生死簿記載着所有人的前世今生,在那上面一定可以查到魏魈魈到底是從哪一世被下的詛咒!
馬玲瓏突然歡喜起來,儘管生死簿不能像命運轉輪盤那樣可以將人的一生顯現出來,但最起碼可以讓他們知道時間,到時候他們可以用回時現影鏡直接看到魏魈魈的那一世,然後再找出那個下了詛咒的人。雖然麻煩了點,但也比現在強不是。
自己需要快點了,馬玲瓏知道自己對附身鬼差的掌控堅持不了多久了。幸好剛纔聽到黑白無常說閻王今天要回天庭覆命,果然是天助我也。
馬玲瓏一路悄悄地跟着黑白無常,終於找到了閻王殿的所在。知道閻王殿在哪兒後,她連忙躲了起來,等着黑白無常和閻王都離開了之後,才偷偷跑了進去。她一邊翻找着閻王的桌子,一邊小心地注意着四周的動靜。終於在一沓公文旁的盒子裡找到了生死簿。
“魏魈魈,魏魈魈......”馬玲瓏翻着生死簿找魏魈魈的名字,“找到了!”
整個生死簿被她一頁一頁地翻了大半本過去終於讓她給找到了。
“第七十世,魏魈魈,享年二十四,孤苦一生,疾病而亡。第六十九世,林思思,享年十二,與人奪命,枉死於世。第六十八世......”馬玲瓏一條一條地看着魏魈魈的生死簿,生怕錯過了。
突然馬玲瓏的靈魂一陣悸動,然後被撕裂般的疼痛在她的靈魂裡炸了開來。
“噗!”突然馬玲瓏的肉身噴出了一口鮮血。
“糟了,她堅持不住了!”葉欣“倏”地一下站了起來,連忙扶住了馬玲瓏的肉身。
一旁的容止眼疾手快地封了一道鎮魂符上去,“快,我們快把她的魂魄給召回來!”
牟晨希迅速打了一道招魂符進去,嘴裡快速地念着咒語,然後連捏了幾個訣打在馬玲瓏的身上,可是過了許久,卻還是不見馬玲瓏的身體有任何動靜。
“不行,召不回來!”牟晨希用了各種辦法卻始終沒有辦法把馬玲瓏的魂魄給拉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拉不回來?”葉欣大聲地問道。
“最糟糕的一種情況就是,馬玲瓏附身的鬼差不僅在和她搶身體的主控權,還在壓制她的魂魄,試圖把她的魂魄消滅。”牟晨希嚴肅地說道。
“那……那要怎麼辦,魂魄被消滅了,玲瓏就再也回不來了啊!”葉欣一聽牟晨希這樣說,眼淚“唰”地一下就落了下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有人能夠進去地府,把她的魂魄給帶出來。”牟晨希看着馬玲瓏越來越白的臉色說道。
“我去!”葉欣毫不猶豫地說道,“要怎麼做?”
葉欣急切地看着牟晨希。
“不行,你不能去,我去。”容止一把拉開葉欣,拒絕了她的要求。
“你們以爲這是什麼好事嗎?還搶着去!陰間那是隨便就能進出的地方嗎?葉欣就以你這凡人的身體,恐怕連地府的門都摸不到!”牟晨希生氣地看着容止和葉欣。
“不要說那麼多了,我去。”容止不想再耽擱了,直接決定道。
“你小心點。”牟晨希知道容止是唯一的人選,所以也不再阻止,只好叮囑了兩句。
“我知道。”容止點點頭,直接打坐入定。
“放心吧,他們兩個都不會有事的。”牟晨希看着葉欣擔心地看着兩人,安慰了一句。
“嗯。”葉欣看着容止和馬玲瓏,點了點頭,容止藉着自己特殊的身體,進入了地府,但因爲他身上的氣息,所以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避開地府的所有鬼差和生魂。
他本以爲馬玲瓏會在命運轉輪盤那裡,結果當他到那裡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任何的鬼差。容止有些急了,難道馬玲瓏已經出了什麼意外嗎?
在命運轉輪盤那裡找不到,容止只好試探着在周圍開始摸索。
但是他幾乎找遍了地府也沒有馬玲瓏的絲毫蹤影。
就在容止不得不擴大範圍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小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之前給馬玲瓏傳遞消息的小鬼。
只見那個小鬼一直着急的在原地走來走去,時不時地還擡頭看看西南方向。已經過去十幾分鍾了,馬玲瓏那邊實在是不能拖,死馬當作活馬醫,就試試看吧。
容止悄無聲息地繞到了那個小鬼背後,一把把他拖到了旁邊。
“你知不知道馬玲瓏?”容止單刀直入,一句廢話都沒有,看到那個小鬼點了頭才放開了他。
“玲瓏小姐在閻王殿裡!”那小鬼一副比容止還着急的樣子說道。
“閻王殿?”她跑去那裡做什麼!容止有些不敢置信。
“嗯嗯,本來玲瓏小姐讓我有什麼消息就通知她的,可是有其他的鬼告訴我,玲瓏小姐附身的那個鬼差不知道爲什麼進了閻王殿,公子你快去看看吧!”小鬼着急地說道。
“嗯。”既然已經知道了馬玲瓏在哪裡,容止也不願意再和這個小鬼多做糾纏,直接趕去了閻王殿。
果然在閻王殿裡容止看到了馬玲瓏附身的鬼差,之所以知道那就是馬玲瓏,是因爲那個鬼差已經躺倒地上了,而且馬玲瓏的魂魄也隱隱有要被逼出來的趨勢。
容止連忙上前扶住了馬玲瓏,給她定了一道安魂符,這才發現她面前擺的竟然是生死簿,只是容止卻無法看清那生死簿上的內容。
“容止,你怎麼來了?”馬玲瓏不可思議地看着面前的容止。
“不要多說了,我們先走。”容止扶着馬玲瓏就要離開。
“不,我不走,我已經找到生死簿了,我馬上就可以找到線索了。”馬玲瓏掙扎着不肯離開。
“安魂符在地府撐不了多久的,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容止的臉色很難看。
馬玲瓏搖搖頭,一把推開了容止,竟是撲在了判桌上看那生死簿:“啊,我找到了,我知道了!”
容止鐵青着臉,並不問她看到了什麼,只是強硬地帶着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