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我失望的是,但和之前澎湃的熱意不同,這一次,不過是一種微弱的力量。網
那股微弱的力量很快傳遞到我手心,緩緩流出。
四周的人,都全神貫注地看着我,可看見我凝聚出的靈力,紛紛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怎麼回事?”程媚兒蹙眉,“淺淺你用了全力了麼?”
“當然用了。”我自己也有些懊惱,“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又感覺沒力了一樣。”
“是不是因爲你剛纔太擔心容祁了,纔來了一個潛能爆發?”容則嬉皮笑臉地猜測道。
“我也不知道。”我探尋地看向容祁,想看看他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可容祁似乎並沒有在聽我們說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心怔怔出神。
“容祁?”我趕緊喊了他一聲。
容祁這纔回過神,看着我:“怎麼了?”
看着他還有些蒼白的臉色,我這才突然想起今天容祁鬼氣的異樣,忙問:“對了容祁,你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剛纔鬼力爲什麼那麼奇怪?要不要慕桁給你看看。”
慕桁顯然也是那麼覺得的,馬上伸手想去探容祁的腕子。
可不想,容祁很快將手抽回,躲開了。
“不用了。”他低聲道,“只是前陣子我在修煉新的玄術,因此丹田有點堵塞,現在已經疏導開來了。”
“真的麼?”我有些懷疑地看着容祁,總覺得他似乎有些在閃躲我的目光。
“當然是真的。”容祁淡淡道,“不信你看。”
說着,他很快在手心凝聚鬼氣。
果然,這一次容祁的鬼氣不僅磅礴,而且十分綿長,和以前我看見的一樣強大。
我懸着的心這才放下。
看來容祁真的只是一時丹田堵塞了吧。
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經過這麼一天的鬧騰,很快就到了夜晚,我們各自回房休息。
這一晚,破天荒的,容祁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靜靜地抱着我躺在牀上。
我躺在他懷裡,擡頭看他,發現他還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着這樣的容祁,我沒來由的心慌。
之前葉婉婉的事也是這樣,他一臉有自己打算的模樣,卻什麼都不跟我說,我真是有心理陰影了。
“容祁。”吸取了之前的教訓,我選擇主動開口,“你是不是有心事?”
能讓容祁這樣心事重重的,我想,只有今天白天他鬼氣不正常的事了。
容祁低頭看我,突然輕笑一聲,問我:“爲什麼那麼問?”
“因爲你今天回來什麼都沒有做啊。”我沒多想,就直接說,“和你平常的風格不相符。”
可話一說完,我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因爲我看見容祁脣角的笑容,突然多了幾分興味和曖昧。
“搞了老半天,娘子是在埋怨我今天沒有碰你?”他驀地起身,將我覆在身下,冰冷的氣息將我包裹,“是爲夫不好,我現在就來滿足娘子。”
說着,他就俯下身子。
“你停停停!”我嚇得趕緊去推他,“我纔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怕你又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容祁這才止住了身形,微微蹙眉,“又?”
“對啊。”我乾脆實話實說了,“就和之前葉婉婉的事一樣,你總覺得我幫不上你,所以什麼都不和我說,但其實你可以和我說說看啊,就算我幫不上忙,我也想替你分擔一下。”
我這話說的真誠,容祁這才收起笑,低頭看我。
黑暗的臥室之中,容祁的雙眉宛若夜空裡的星子,璀璨深邃得彷彿能夠將我的靈魂都吸進去。
下一秒,他驀地俯下身子,吻住我的眉心。
“誰說你不能幫我?”容祁低聲道,聲音沙啞中帶着些許的溫柔,“今天你不是還救了我麼?”
我一愣,然後臉微微一紅,嘟噥道:“今天是運氣好罷了……”
“無論是不是運氣,今天都謝謝你。”容祁的吻滑過我的眉骨,又落在我的耳邊,“本來應該是我保護好你的,不想卻讓你保護了。”
我聽出容祁的聲音中帶了幾分自責,不由有點心疼,伸手抱住他。
“你一直都在保護我。”我輕聲道,“就像你不希望我有事一樣,我也不希望,你出任何事。”
容祁的吻微微一滯,緊接着他突然緊緊地抱住了我。
“舒淺,我不會再讓今天的事發生了。”他低聲道,“不會再讓你爲了保護我,而受一點危險。”
我剛想說“我不介意爲了你涉險”,可話還沒說出口,容祁就突然覆住了我的脣,將我所有的話,都吞下。
接下來一整個夜晚,容祁都沒有休止,讓我根本無力再去追問他鬼氣的事。
……
接下來在遊輪上的幾天,風平浪靜,我們很快到達了洛杉磯。
下船後,容氏集團洛杉磯分公司的人,很快接我們,一路狗腿地將我們帶到市中心的酒店入住。
慕桁心裡一直記掛着程媚兒血緣的事,便立刻帶着她去做dna測試。
既然程媚兒有可能是慕家的女兒,那我們來洛杉磯調查慕家女兒的初衷,一下子變得有些雞肋起來,我們在酒店裡,一時之間無所事事。
我無聊地去翻酒店裡的旅遊冊子,突然翻到了一個遊樂場的介紹。
那個遊樂場是全球都很有名的,以各種電影爲主題,有很多過山車之類的項目,不僅如此,因爲最近剛好是萬聖節,也就是西方的鬼節,這個遊樂場晚上還開放鬼屋項目。
我趕緊抱着宣傳手冊跑到容祁身邊,興奮道:“容祁,我們去這個遊樂場好不好?”
容祁看了一眼冊子上的各種卡通人物,露出微微嫌棄的表情,道:“舒淺,你當你是小孩子麼?還要去遊樂場麼?”
“這種遊樂場幾歲都可以去的。”我不服道。
“沒興趣。”容祁依舊不爲所動,“你如果是小孩子我或許還帶你去,你現在都二十多歲了,若是在宋代,都可以準備當外婆了,還去這種地方?”
“你!”我氣得恨不得用這冊子去砸容祁的腦袋。
“本來就是。”容祁依舊是施施然的,“我看中國也有很多這種過山車之類的,難道你們都不會玩厭?”
我愣了一下,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