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祁頷首,“慕寒雖然離開那個棺材船了,但畢竟是他種下的蠱蟲,那些蠟麪人和他之間肯定是有某種聯繫,他一定是那時候看到了你,所以纔會特地到洛杉磯來埋伏你。”
“可他那麼費盡心思,到底是爲了什麼?”我不解。
容祁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覺得,我之前的預感還是沒錯,你和慕家之間,肯定有關係。”
我一愣,然後馬上搖了搖頭,“不可能啊,我身上沒有那個胎記,肯定不是慕家的女兒。”
“是麼?”容祁不以爲然,“但似乎慕桁不是那麼想的。”
“慕桁?”我一愣,“他怎麼了?”
“他聽了你今天的遭遇,很快就打電話,去催dna測試的人。”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他是想要儘快確認程媚兒的身份?如果程媚兒不是自己的姐姐,他就懷疑我是?”
“不錯。”
“可我真的沒胎記啊。”我看着自己的胳膊,“程媚兒卻有,世界上沒那麼巧合的事吧。”
“胎記的事我也不明白。”容祁淡淡道,“但我能想到可能慕寒和你有聯繫的點,就只有慕家了。而且如果你和慕家沒有關係,爲什麼慕夫人會突然出現?”
“那可能是我的幻覺。”我尷尬道。
“幻覺?”容祁突然笑了,驀地抓住我的手腕,“如果是幻覺,你的身體,是不可能發生那麼巨大的變化的。”
“身體的變化?”我愣住了,“什麼變化?”
“你試試看,吹散這團鬼氣。”容祁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突然擡手,凝聚出一團濃烈的鬼氣。
我不由傻眼了。
吹散鬼氣什麼的,容祁最早開始教我玄術的時候,也讓我做過,我還記得,那時候一小團鬼氣,就把我腮幫子都吹僵了。
而如今這團鬼氣,比之前要濃郁好多,體積也大不少,我不得把我的腮幫子給吹破了?
“容祁,這太難了……”
我剛想拒絕,容祁就打斷道:“你剛纔連那個慕寒都可以打成重傷,這團鬼氣,兌現在的你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可那是危機時刻啊。”我蹙眉道,“我好像只有在特別危機的時候,纔會爆發。”
容祁沒有理會我的話,只是道:“你先試試看。”
我無奈,只好鼓起腮幫子,在心裡默唸容祁之前教給我的心決,朝着那團鬼氣,狠狠一吹。
我以爲我頂多吹散那麼一丟丟的鬼氣,但讓我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我口裡吐出的氣,方吹到那鬼氣,那鬼氣,就在瞬間散開了。
我目瞪口呆。
媽媽咪呀,我的氣,什麼時候那麼牛逼了?
“果然。”一旁的容祁倒絲毫不驚訝,只是眼底閃爍出奇特的光芒。
“什麼果然?”我還是沒反應過來。
“你身體裡真正的力量,被完全激發了。”容祁淡淡道。
“真正的力量?”
“舒淺,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的八字和命格,註定你在玄學方面,天賦異稟?”容祁沒有直接回答我的疑惑,只是突然問我。
我點頭。
我還記得,我當初以爲容祁的這番話,特別信心勃勃地開始修煉玄術,但不想後來天賦差的要命,連普通人的不如。
“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你爲什麼天賦會那麼差。”容祁低眸看我,“我現在才知道,你那時候是丹田被封印了。”
“丹田被封印?”我呆住,這說得怎麼跟什麼武俠小說似的。
“丹田是人中氣的根本,無論是學武,還是學玄術,所有的力量和靈力,都是儲存在丹田之中。”容祁簡單解釋道,“你那時候丹田被封印住,所以就算你修煉出靈力,也全部都堵在丹田裡,根本使用不出來。”
我隱約有些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學了玄術之後,並不是沒學好,而是學好了,全部封在丹田裡,使用不出來?”
“不錯。”容祁頷首,“其實之前在你不知不覺之中,你的靈力已經修煉到相當不錯的修爲了,只是之前我們都沒有意識到。今天你的封印被慕夫人解開了,你的力量,才真正體現出來。”
我目瞪口呆,又驚又喜。
驚的是,我的身體竟然在我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人封印了丹田。
喜的是,我之前一直都有在辛苦地修煉玄術,我原本還在怨念,爲什麼我怎麼修煉,靈力都沒有見長,還覺得是浪費時間。現在我才知道,那些時間完全沒有浪費。
“所以我現在很厲害麼?”我眼睛變得亮晶晶的。
似乎被我這番模樣給逗樂了,容祁微微一笑,將我摟入懷中,“還不錯,至少已經和慕桁差不多了。”
“和慕桁差不多?”我愣住,“他可是慕家的少當家啊。”
就算我天賦再怎麼好,自己也算修煉的很勤奮,但我纔開始修煉玄術多久啊,怎麼就可以跟慕桁相提並論了?
“嗯。”但容祁卻點了點頭,“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慕桁天賦其實不錯,但不知爲何,修爲並不是十分出色。”
我的確記得容祁說過這個,這也是我一直覺得很奇怪。
我突然發現,慕家的秘密,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那我和你比呢?”我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又問道。
容祁挑眉,啼笑皆非道:“大概有我一根小指頭那麼厲害吧。”
“切,你要不要把自己說那麼厲害。”我哼了一聲。
雖嘴上那麼說,但我其實我知道容祁說的是真的。
我現在對靈力和鬼力已經有了基本的概念,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力量,雖然能夠打敗慕寒這種程度的鬼,但和容祁比,還是不可能的。
慕寒肯定也是知道自己不是容祁的對手,所以精心不下了**陣,就是想將我和容祁分開,然後單獨攻擊我。
偏偏我和容祁今天只是打算出去約會,根本沒有提起警備心,所以才讓他得逞了。
雖然很高興自己的鬼夫君那麼厲害,但想到自己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還是那麼弱,我不由又有點挫敗。
“怎麼了?”看見我突然耷拉着腦袋,容祁不由好笑地捏了捏我的臉,“你就那麼想超過我?”
“當然想啊。”我不服氣地嘟噥道,“這樣就能不受你欺負,反過來欺負你了。”
容祁驀地挑起眉,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興味:“怎麼了娘子,你就那麼想欺負我?”
容祁說到“欺負”兩個字時,故意壓低了嗓音,聽起來曖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