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裡說,鄭嵐老師是在我們學校的圖書館裡自殺的,而且更可怕的是,她自殺的方法,竟然是生生地將自己的肚子剖開,將自己的zi宮挖出來了。
那麼詭異的自殺方式,光是讀文字,我都頭皮發麻。
新聞裡說,經過記者的調查,得知鄭嵐老師結婚多年,可因爲身體原因,一直無法懷孕。
不孕不育,又用挖出zi宮這種殘忍的方式自殺,所以大家纔會懷疑,她是因爲沒有孩子的事,才自殺的。
可我還是覺得奇怪。
就算沒有孩子,有必要用這麼可怕的方式自殺麼?
如果不是自殺,那會不會是……
“鄭嵐老師真的是自殺麼?”我忍不住問。
“警方已經確認是自殺了。”羅晗低聲道,“當時圖書館裡有攝像頭,清晰地拍到她自殺的全過程。”
“我不是懷疑他殺。”我斟酌着用詞,“我是在想,雖然看上去是自殺,但有沒有可能是什麼攝像頭拍不到的東西,操控了鄭老師。”
“淺淺你什麼意思?”曉敏微微變了臉色,“難道你是懷疑……”
如今曉敏和羅晗也算是經歷了不少靈異事件,也知道容祁的身份,所以她們很自然地明白了我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我蹙眉,“只是你們最近都小心一點吧。”
曉敏和羅晗面色凝重地點點頭。
下課後,我正準備回家,可不想剛到學校門口,我突然就被一個人攔住了。
攔住我的是一個年輕女孩,長得很可愛,開門見山地對我開口:“你就是舒淺吧?”
我疑惑我什麼時候認識過她,面上還是道:“我是,請問你是?”
那女生從口袋裡拿出什麼,擺在我鼻子前,“我是s市重案組的刑警,我能和你談談嗎?”
我看着眼前的警察證上的照片,的確是眼前這個女孩,顯然是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女警,叫做任佳睿。
我有些震驚。
刑警找我?
十分鐘後,我和那個叫做任佳睿的女警,在學校旁邊的咖啡廳裡坐下。
“我來找你,是想問一下,關於鄭嵐老師自殺的事。”任佳睿顯然是很直爽的性子,直接拿出筆記本問。
我蹙眉,“爲什麼?我和鄭嵐老師,根本就不認識。”
“我知道。”任佳睿平靜地看着我,“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有一些疑問。”
說着,任佳睿突然拿出了一張紙。
我看到紙上,寫着好幾個名字,還有連線。
看到那些名字,我突然屏住呼吸。
上面竟然寫着鄒行、金婉婉、周聰還有安小熙。
“這些人,和鄭嵐老師的死,有什麼關係?”我臉色不可抑制地微微發白。
任佳睿一直盯着我,似乎想從我臉上看出什麼,淡淡道:“的確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我剛進警局,閒着沒事的時候,突然看了一下,發現你們學校這一年來,發生的命案,真的很多。”
我拿起水杯喝水,掩飾自己的慌張,“是麼?”
“是的。”任佳睿的表情突然有些異樣起來,“而且我發現,其中很多人,似乎都和你有關係。”
我的睫毛不易察覺的輕顫一下,但我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笑着道:“任警官想表達什麼?”
“只是想問一問,這一次鄭嵐老師的死,你知不知道些什麼。”任佳睿試探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這話說的是大實話,“我前幾天才從美國回來。”
“是麼?”任佳睿眼神暗了暗,“那是我叨擾了。”
“不礙事。”
客套幾句之後,我很快就想離開,可不想任佳睿又提出了一個請求。
“舒淺小姐,你能帶我去一下圖書館麼?”
“圖書館?”我蹙眉。
“對。”任佳睿點點頭,“我想去看一看鄭嵐老師自殺的地方。”
我不好拒絕她,只好帶着她,前往圖書館。
因爲鄭嵐老師自殺的事,圖書館封了幾天,昨天才重新開放,但和以前的人滿爲患不同,今天的圖書館,格外的冷清。
特別是來到第二層歷史類書籍,除了幾個歷史系學霸,根本看不到幾個人。
任佳睿手裡拿着好多資料和圖片,很快就找到了鄭嵐老師自殺的座位。
我看她找到了,正準備告別,不想任佳睿突然拉住了我。
我詫異地看着她,發現她臉色微白,有些害怕的樣子。
我呆住了。
這小女警,竟然還怕死過人的地方?
“你、你陪我去。”任佳睿說了一句,根本不給我答話的機會,就拽着我朝着那個額座位走去。
我無奈地被她拽走,走近時,才發現,那一塊根本都沒什麼人坐,只有一個穿着套裝的女人,背對着我們,面前擺着一個筆記本,正在噼裡啪啦打着什麼。
“就是這裡?”既然來了,我心裡其實也有些好奇鄭嵐老師的自殺,便隨口問道。
“沒錯。”任佳睿還有些緊張兮兮的,仔細看了一眼四周,然後指了指書架頂上的攝像頭,“就是這個攝像頭拍到了她自殺的過程。”
我看了一眼那個攝像頭,發現它的方向,不偏不倚地對上那個套裝女人的背影。
我突然脊背一陣發涼。
那個女人,不會那麼倒黴,剛好坐在鄭嵐老師自殺的位置吧?
這時,我看見任佳睿已經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厚厚一沓資料,開始仔細地看。
我就站在她身邊,無意間瞥了一眼,可突然渾的身血液僵住。
任佳睿手裡的照片,顯然是鄭嵐老師死後拍的現場照,背景正是眼前的圖書館。
但讓我感到恐懼的是,我看見照片裡,一個女人的背影,穿着一身黑色套裝。
和我此時眼前的,坐在那個座位上的女人,一模一樣。
無論是所做的位置、髮型還是衣服,都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照片裡的鄭老師是倒在桌上的,而我眼前的這個女人,腰桿坐的筆直。
這時,任佳睿正準備再靠近一些那些座位。
我臉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就拉住了她的袖子。
“怎麼了?”任佳睿蹙眉看着我。
我聲音微顫地輕聲道:“你不覺得,坐在那兒的那個女人,很像死掉的鄭嵐老師麼?”
話落,我突然看見,任佳睿的臉色也白了。
但接下來,她說出的話,讓我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褪去。
“什麼女人?那裡沒有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