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鄭老師原本應該是一個血窟窿的小腹,此時竟然是完好的。?
緊接着,我們看見鄭嵐老師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健康了!”因爲這個是手提電腦錄的視頻,有聲音,我們聽見她欣喜的聲音,“我能夠懷孩子了。”
下一秒,視頻驀地又恢復了黑暗。
我怔怔地坐在原地,只覺得自己手腳冰冷。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任佳睿率先沉不住氣,叫出了聲,“鄭嵐老師明明死了啊!屍體我們都帶走了,肚子也是破的,可視頻裡她怎麼……怎麼……”
“那都是假的。”容祁平靜地出聲,打斷了任佳睿驚恐的話語。
“假的?”這下不止任佳睿,我也愣住了。
“不錯。”容祁頷首,“鄭嵐肯定是死了,也不可能真的恢復健康。這個視頻,不過是幻象做出來的,用來誘惑下一個人自殺。”
我一愣。
的確,看着視頻裡的鄭嵐老師,這樣挖出器官後,還沒有死亡,的確會讓人懷疑,這樣自殺,是不是真的不會死,並且得到健康。
劉彩樺可能就是看到了這個視頻,又受到其他什麼的蠱惑,所以纔會挖出心臟自殺的。
不得不說,這個幕後黑手,非常高明。
他抓住了這些身體有缺陷的人渴望健康的心,加以誘惑和利用,讓他們都心甘情願地去自殺。
或許這種騙局看上去很荒唐,但要知道,身體有疾病或者缺陷的人,對健康的渴望是無窮的。網哪怕是一點點的希望,恐怕他們都會願意去嘗試。
因爲劉彩樺的事,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晚上,我和容祁回家。
今天我被嚇得不輕,整個人都很累,回到家後,吃完飯,洗完澡,什麼都不想做,就坐在牀上,看電視發呆。
電視里正在播新聞,好巧不巧的,剛好又是那座塔的新聞。
新聞裡說,佛塔第二層已經建完了,開始建接下來接幾層。
容祁走進臥室,看見電視裡的那座塔,停下了腳步。
我這纔想起來,我們今天本來的安排,是去郊區看這座佛塔,只不過任佳睿的突然出現打破了我們的計劃。
我看着容祁臉色凝重地看着電視機,忍不住問:“容祁,這座塔,到底怎麼了?”
容祁還沒來得及回答,我的手機就突然響了。
看到號碼,我愣了一下。
是今天剛給我留號碼的任佳睿。
這都半夜三更了,她打過來幹什麼?
“喂。”我剛接通,就聽見電話裡傳來任佳睿惶恐的聲音。
“舒淺,又死人了!”
我腦袋裡轟的一聲。
我沒想到,上一場命案纔過去半天,新的命案就又發生了。
頓時,我和容祁也顧不得休息了,換好衣服,匆匆前往任佳睿告訴我們的命案現場。
到了現場,我們才知道,這一次命案,死了不止一個人,而是整整四個人,而且又是自殺。
自殺的四個人,都是已經退役的警察,和劉彩樺、任佳睿是師兄妹,是在警局裡自殺的。
我們來到警局門口,就看見任佳睿在門口來回的踱步,一看見我們,趕緊跑過來。
“這一次因爲自殺在警局,驚動了很多上頭的人,我不能帶你們進去。”任佳睿顯然是哭過,聲音沙啞,“我們到旁邊的咖啡廳裡說吧。”
來到咖啡廳裡坐下,任佳睿將她拿到的現場資料都給我們看。
看到照片的剎那,我差點直接吐出來,因爲實在太血腥了。
照片裡躺着四個男人,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個巨大的刀子,生生地將自己的腿或者手,都切了下來,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我翻了翻四個人的資料,很快找到他們的共同點。
他們都是退役經常,都是因爲之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子彈打中腿或者胳膊,導致了殘廢,只好退役成爲了警局的文員。
任佳睿告訴我們,她認識其中一個叫做嚴浩的死者。對方是她的學長,在警校的時候成績非常突出,成爲警察之後,也是立了不少功,可以說是少年得意。
但沒想到,去年的一場意外,讓他永遠都只能坐在輪椅上。
自從殘廢後,嚴浩的個性就變得很孤僻,也不和任佳睿他們這些以前的朋友來往了,但就在昨天,嚴浩突然在他們的微信羣裡,發了一條信息。
任佳睿把手機給我們看,我們看見嚴浩發的是“我馬上就能再次站起來了,大家等着我好好聚一聚!”
羣裡的大家,都以爲他是要接受治療什麼的,紛紛詢問,可嚴浩都沒有回覆。
我看嚴浩發送微信的時間,就是幾個小時前,顯然就是在他自殺之前沒多久。
這肯定不是巧合,配合上嚴浩可怖的自殺方式,他和另外三個退役警察,肯定也是和鄭嵐老師、劉彩樺一樣,是爲了讓自己的雙腿恢復健康,才自殺的。
“你們警方有檢查他們四個人的電腦和手機麼?”我立刻問任佳睿,“他有沒有收到什麼信息或者郵件?”
“收到了。”不止我想到了這層,任佳睿顯然也早就想到了,她臉色凝重,“晚上五點多的時候,他們四個人都收到了劉彩樺的郵件,是一個視頻,確切的視頻是機密,我拿不到手,但應該能夠想象。”
任佳睿說得能夠想象,就是說那個視頻裡,肯定是劉彩樺自殺的過程,而且跟鄭嵐老師發給劉彩樺的那個視頻一樣,在視頻的最後,劉彩樺肯定“活”了過來。
一時之間,沒人說話。
最後,我只能求助地看向容祁,“容祁,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可讓我詫異的是,容祁似乎沒有再聽我和任佳睿說話,只是低頭看着手機。
我探過頭去,看見容祁手機上的內容,不由愣住了。
竟然是那個塔的新聞。
那個新聞是微博發的,那種實時新聞,最新的那條,不過是半個小時前發的,說那個佛塔,已經建完第六層了。
我心裡不由奇怪,不過是一個佛塔而已,怎麼還會有微博關心,它建到第幾層了?
但更奇怪的,還是容祁的反應。
爲什麼他那麼關心這個塔?
“容祁?”我又喊了一聲,容祁才擡頭看我。
“我們去那個塔。”容祁開口,彷彿是在回答我剛纔“怎麼辦”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