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性格那麼大大咧咧,和我們關係如此親近的容則竟然有一天會對我這樣子大呼小叫。
我的臉色忍不住冷了下來,道:“我們可沒有折磨他,只不過就是普通的拍攝工作,她自己受不了,就突然昏過去了,這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魏歆她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不能夠經過長時間的拍攝,她的工作時間向來都是安排在白天,晚上從來都不工作,都是因爲你們這次逼迫她不停的加班加點的拍攝,她纔會暈過去的!”
不想對於我的解釋,容則絲毫都不放在心上,只是更加憤怒地朝我吼道。
可我卻沒有因爲容則的態度生氣,只是微微一愣。
魏歆的身體不好,每次拍攝只能在白天拍攝,不能在晚上拍攝?
我現在好歹也算是學過一些醫術,雖然沒有慕桁專業,但我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個魏歆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反而健康的很。可她爲什麼一點長時間的工作都接受不了?還只能夠在白天工作。
我還來不及細想其中的蹊蹺,容則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將魏歆給橫抱起來,直接走出了化妝間。
我有些惱怒,剛想叫住龍澤,可不想在他轉身的剎那,我突然看見她,他脖子後方,領子上面露出來的部分,竟然有一塊青色的黑斑。
我一下子愣住了,那個黑斑裡竟然充斥着一股妖氣,而且是從容則的體內發出來的,彷彿那股妖氣已經深入容則的體內。
“容則!”我嚇得趕緊想叫住容則,仔細問他情況,可是容則現在看我們簡直就跟看什麼深仇大恨的仇人一樣,聽見我的聲音,他不但沒有停下腳步或者回頭,反而加快了腳步帶着魏歆離開了化妝間。網
我現在哪裡還顧得上跟容則生氣,心裡記掛着他的身體情況,趕緊想追上去,可不想慕桁一把抓住了了腕子。
“慕桁!你看到了嗎?容則他的背後——”我焦急地朝着慕桁開口,可話還沒有說完,慕桁就低聲打斷了我。
“我看見了。”
“那我們怎麼還不趕緊去給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我愈發焦急,可和我的焦慮比起來,慕桁還是很平靜。
“舒淺你覺得你現在去跟容則說,他會讓你幫他檢查嗎?”
我一下怔住了。
慕桁說的不錯,容則如今的態度,恐怕根本就沒有將我們當朋友了,不要說給他檢查什麼了,他恐怕還會覺得我們是又在耍什麼花樣,想要陷害他或者他親愛的魏歆。
“那怎麼辦?”可是我心裡還是不放心容則。
慕桁轉過頭,看着走廊盡頭容則的背影,沉思了片刻才低聲道:“舒淺你感覺到那個黑斑裡的妖氣了嗎?”
我點點頭。
“那你覺得,這股妖氣會不會和魏歆那個女人有關?”慕桁問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剛纔在魏歆脖子上看見的狐仙吊牌。
“你是說魏歆身上的那個狐仙吊牌裡,真的有狐妖?所以容則纔會被她迷得七暈八素,也是因爲這個狐妖,容則身上纔會感染妖氣?”我問。
“不錯。”慕桁道。
慕桁的猜測的確算是合情合理,但有兩個問題。
”可是那爲什麼我們絲毫都沒有感覺到狐妖的妖氣?不僅如此,容則的修爲不弱,也不可能被區區的狐妖所左右啊。”我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關於這兩點,唯一的解釋就是。”慕桁顯然也想到這兩點了,慢條斯理道,“那個狐妖的修爲在我們之上。”
聽見慕桁的這個猜測,我忍不住笑了。
倒不是說慕寒說的這句話有多可笑,只不過以我們如今的修爲,雖然不能說是絕頂的高手,但要找到一隻修爲高於我們的狐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
理論上來說,萬物生靈皆有靈氣,所以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能夠修煉玄學。只不過人類作爲萬物之靈長,其修爲是最容易。因此人類往往都比妖較容易修爲到更高的境界。我們幾個人如今也算是人類中出類拔萃的,這世間恐怕根本就沒有幾個妖怪能夠超過我們。古代鬼故事裡面那些爲非作歹的妖,也只不過能夠欺負欺負普通老百姓罷了。
“先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麼絕對。”看見我的表情,慕桁顯然知道我的想法,低聲道,“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很多例外的,比如說,或許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力量在幫助這個狐妖,所以才能夠讓她的修爲大增。”
我仔細想了想木狠的話,覺得的確有幾分道理。
主要是除了這個解釋,我實在想不通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會讓容則對魏歆這個女人這樣子一想瘋了一樣。
還有容則所說的,魏歆不能夠在白天工作,還有剛纔我們在攝影棚裡面所聞到的那一股惡臭,似乎種種跡象都徵兆着魏歆這個女人的身上肯定有秘密。
我低頭思索了一番,最後打電話給了錢順兒。
“喂,大小姐,你找我有事嗎?”錢順兒一接到我的電話就興奮的不得了。
錢順兒一直在h市,找神器的事我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告訴他。畢竟如今以他的能力,,算出神器的確切方位是不可能的。但魏歆的事,他或許能夠幫得上忙。
“你去幫我推算一個女人。”根據魏歆跟我們簽約的資料,我把她的生辰八字全部告訴了錢順兒。
雖然我也很希望能夠當面的將魏歆給從頭到尾的調查一番,但看容則如今這護着她的模樣,這似乎是不可能了。只能夠從錢順兒這邊下手,看看能不能算出什麼來。
錢順兒也有好一陣子沒有看見我們了,因此借這一次的機會,他直接坐車從h市來到了s市,想要當面告訴我們他推算出的關於魏歆的結果。
第二天,錢順兒到了,一看見身材嬌小的容祁他就嚇得直叫:“大小姐,你這麼快就生了?誒,不對,孩子怎麼這麼大哇。”
我被錢順兒的無腦弄得有些不耐煩,直接給了他一個爆栗子,“你給我閉嘴,我找你來不是說這些廢話的。說,我讓你算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錢順兒委屈的撓了撓頭,纔開口道:“那個女人啊,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呀,就是她命中犯苦,這輩子桃花運特別的差,註定孤獨終老,找不到一個愛她寵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