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家?”我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容祁這是在邀請我跟他同居。
媽呀,和一直男鬼同居,我覺得我人生的詭異程度,又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容祁,其實我可以住宿舍……”我忍不住道。
我話說到一半,容祁就不悅地捏住我的下巴。
“宿舍?你是要我在那個破爛狹小的地方,和幾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同居?”
“不不……我是說我住宿舍……你可以一個人住這……”
“我一個人住?”容祁的聲音又高了個八度,“舒淺,你是不是忘了你剛纔答應過我什麼?”
我語塞。
我是答應過說不會拋下容祁,但不代表我倆一定要同居啊……
我心裡百般吐槽,但看着容祁黑瞳裡的怒火,我還是沒骨氣地屈服了。
唉,同居就同居吧,反正本來和同居也差不多。
我覺得我真是越來越沒下限了……
“那你再給我幾天……我去把宿舍退了,順便把行李搬過來。”
“不用了。”容祁擡擡下巴,“你宿舍我已經退了,東西也全拿來了。”
我轉頭一看,果然在沙發旁邊,看見我被打包好的行李。
我心裡頓時嗶了狗了。
這男鬼,根本沒有要和我商量的意思啊!
我和容祁的同居生活,就那麼華麗麗地開始了。
考完試的我特別悠哉,每天都懶在家裡,吃着容祁做的美味料理,雖然偶爾會被他“吃”一下,但小日子還算是不錯。
考試成績很快出來了,拖容祁老師的福,我創造了史上最好成績。
又過了幾天,我就要開始實習了。
我的實習公司是在郊區的一個小廣告公司,我嫌容祁的賓利太高調,執意不讓他送我去,這傢伙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破天荒地同意了。
我坐着破爛的公車來到公司,走到前臺,就看見那兒坐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
我走過去,道:“你好,我是舒淺,新來的實習生。”
那女的看了我一眼。
“s大的舒淺?”她確認道,見我點頭,就站起身,“跟我來。”
說着,她將我帶到樓下的一輛黑色轎車前,道:“上車,司機會帶你去上班的地方。”
我呆住。
“我實習的地方不就是這嗎?”我忍不住問。
那女一臉不耐煩,“我們公司前幾天被收購了,上面要我們送個實習生過去,你剛好被選中。”
我目瞪口呆。
啥米?
我還沒開始工作,就直接換東家了?
那女的已經開始推我上車。
“別廢話,快過去上班,遲到了我們可擔待不起。”
我就那麼莫名其妙地坐上車,一路從偏僻的郊區,開到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務區。
車子停下,司機道:“小姐,就是這兒了。”
透過窗戶看見外面的寫字樓,我頓時傻眼了。
我現在所在的,竟是容氏集團!
容氏集團作爲全國最大的財團,不僅建在s市最中心、風水最好的地方,同時也是s市的最高樓。
看着眼前豪華的高樓,我只覺得心裡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渾渾噩噩地下車,來到前臺。
“你好,我是舒淺,我是來……”
前臺小姐立馬露出職業的笑容:“舒小姐您好,容總等您很久了,請跟我來吧。”
說着,她就帶着我往電梯走。
我又一次呆滯。
容總?
媽呀,該不會是……
我追上那前臺小姐,趕緊問:“您好,請問我這次來到底是做什麼職位?”
前臺小姐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道:“當然是總裁助理啊,難道舒小姐您之前不知道?”
我如遭雷劈。
容氏集團的總裁助理?
那不就是,容祁那男鬼的助理?
我整個人都是懵了的狀態,跟着前臺小姐,走到樓頂的總裁辦公室。
“總裁在開會,請您等一會兒。”
前臺小姐領我進辦公室後,就離開了。
我一個人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
容祁的辦公室很大,起碼有一百多平。巨大的落地窗,將s市的景象,盡收眼底。
我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無比拘謹地等了半個小時,門外終於傳來聲音。
“把今天的會議記錄給股東送去,順便吩咐營銷部把那個marketingstrategy重做。”
我認出那是容祁的聲音。
好歹他現在是我的老闆,我趕緊站起來。
門打開,容祁走進來,一身黑色西裝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英氣逼人。
他旁邊跟着的,竟是容則。
只見容則正拿着一個ipad,迅速地記錄容祁說的話。
我震驚了。
這是神馬情況?
“好了,差不多就先這樣。”容祁道,容則便點點頭,走出門去。
臨走關門時,容則還朝我眨了眨眼睛,表情叫一個曖昧。
我剛想問容祁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又接了個電話。
更讓我震驚的是,這一次他講的是英文。
一口純正的倫敦腔,我愣是沒聽懂幾個字。
片刻後,容祁才掛斷電話,看向沙發上一臉懵逼的我。
我腦海裡,太多問題跟火山噴發一樣,一下子竟不知問什麼。
“你怎麼會說英文了?”我憋了好久,才蹦出一句話。
容祁挑挑眉。
“不過是洋蠻子的語言,看看不就會了?”容祁一臉理所應當。
看看就會?
爲啥我看了那麼多年,英文還是那麼爛?
“那這些公司的東西呢?你也會?”我又問。
“我這幾天不是在學嗎?”
我想起來,容祁這幾天在家裡的確在看書。
可是!
這才幾天啊!
我頓時有一種,人比鬼,氣死人的感覺。
容祁在我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不急不慢地開口:“舒淺你問題還真不少,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我愣住,這纔想起來,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而容祁,是我的頂頭上司。
我頓時焉了,道:“老闆,請問你有什麼吩咐嗎?”
對於我的識相,容祁滿意地笑了。
“容則現在也是我的助理,複雜的事他來做就好,你做一些簡單的。”容祁絲毫不遮掩對我智商的嫌棄,但更悲傷的是,我還無力反駁。
“好。”我站起身,想要往外走。
“你去哪?”可我纔剛擡腳,容祁就不滿地開口。
“去外面工作啊?”
我上樓的時候記得,容祁辦公室外面有兩張辦公桌,應該一個是我的,一個是容則的。
“誰說你在外面工作了?”容祁指了指他巨大的辦公桌旁邊的一張小桌子,“你的辦公桌,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