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咒語,並不是傷害小田,而是要超度她靈魂的咒語。
聽到我的咒語之後,小田叫得更加大聲了,臉上閃過無數的痛苦之色。
與此同時,她的魂魄開始模糊起來,好像隨時要從她的身體中飄散開來。
“小田!”旁邊的慕暖和慕冷,看到這一幕都心痛不已,但是還是給予了我最後一份信任,並沒有衝過來。
而我只是加速這裡面咒語的念動,忍住手上的疼痛。
我現在都可以清晰的看到,我手背已經開始不斷的腐爛灼燒,但是終於我感覺到小田身上的魂魄鬆動了。
我死死地咬住最後一口氣,終於唸完最後一句咒語!
剎那間,我感到手下一輕,下一秒,小田的魂魄整個從她腐爛的身體裡面飄了出來,漂浮到空中。
我趕緊念動另外一個咒語。
這時,小田乳白色魂魄的臉上,怨恨跟憤怒都慢慢的散去,恢復成了一個普通的十四歲女孩子應有的那種單純無知的表情。
“小田……”一旁的慕暖看到這一幕,如同失了魂魄一樣,一步步的走過來,喃喃自語般的看着空中白色的魂魄。
小田現在也慢慢的清醒過來,睜眼,看着地面上兩個唯一關心過自己人,她像一個嬰兒一樣咿咿呀呀地揮舞這手,張着嘴,不怎麼利索的開口。
“媽……嘛……”
小田的聲音,就跟剛學會說話的嬰兒一樣,但我們還是勉強聽出來了。
她在喊媽媽。
剎那間,慕暖眼眶整個都紅了,捂着嘴痛哭起來,
與此同時,小田的魂魄慢慢消散開來。
“小田!”看見小田消失,慕暖又慌張起來。
“你們不用擔心。”我開口,“她是去轉世投胎了,並不是去受苦了。”
慕冷和慕暖兩個人目送着小田徹底離開,才轉過身,對着我,再次跪下,我想去扶他們起來,他們都不肯,而是認認真真的跟我磕了一個頭。
“大小姐,真的是對不起,之前是因爲我們不瞭解情況,纔跟你說了這麼多失禮的話。您不愧是我們慕家嫡女,比大長老,更適合掌管慕家。“
我一愣,然後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真正稱職的慕家當家人,很多時候,對於慕家的管理,不過是逼不得已或是一時的情緒化而已,跟真正的大長老他們比起來,我差的還是太遠了。”不管怎麼樣,慕冷,你應該知道,慕家的詛咒已經解開了,現在院裡的幾個孩子,都是自後的一批了,我希望你們善待他們。”我開口道,“讓他們儘快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慕冷和目暖現在很聽我的話,馬上應下。
慕家死人的事,這樣也算告一段落了,我也算是給慕家人有了一個交代。
既然事情辦完了,我們也該準備回美國了。
坐上回慕家別墅的車,我有些失神。
慕桁看了我一眼,“怎麼舒淺,心裡面有些捨不得嘛?”
我愣了一下,扯起嘴角,“有什麼捨不得的,確切的說,我應該巴不得離開呢。”
我說的是實。我現在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敢面對容祁了。我真的很害怕,在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會流露出自己的情感,讓他看出什麼端倪來。
慕桁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好,無論怎麼說,這次回來能讓容止看一看自己真正的家鄉,也讓他見到了父親,也是不錯。”
想到如此,我纔想起來,我昨天才答應讓容止去跟自己的父親都相處一會兒,也不知道他今天有沒有成功的找到容祁。
不過無論有沒有找到,明天我們都是一定要走了。
回到慕家之後,我剛準備就下車,就看見幾個慕家人行色匆匆的朝着我跑過來,臉色蒼白。
“發生什麼事了?”看到他們這樣,我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其中一個慕家人顫抖道:“大小姐不不好了,小少爺他、他不見了……”
“什麼?”我的臉色頓時也變得毫無血色,“你說什麼?容止不見了?他怎麼會不見?我不是讓你們盯着他麼!”
那個慕家人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今早,小少爺一個人坐車來到了容氏集團的四周,好像是要再假裝一次走丟的戲碼,我們一直跟着他,可是不想突然之間,他就消失了。我們原來以爲他是已經找到了容祁,所以偷偷前等在容氏集團裡,可容祁離開容氏集團的時候,我們才發現小少爺沒有和他在一起。”
“你們都是廢物嗎!”我從來都不喜歡居高臨下的斥責人,但看着眼前的這幾個慕家人,我真的是怒從心起,“一個小孩子你們都跟丟,慕家養你們有什麼用?”
“大小姐這個真的不能怪我們呀。”那幾個慕家人都已經快哭出來了,“您也知道小少爺的心思,他不喜歡別人跟着他,隨便想辦法就把我們給甩開少爺了。而且小少爺雖然是小孩子,但我們根本就沒有的比呀。”
那幾個慕家人可憐巴巴的樣子讓我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們說的的確不錯,以容止的聰明才智,肯定會發現有人跟着自己,他肯定會不高興想要甩開他們。
可是容止甩開他們之後,應該回去找容祁啊,怎麼會一直沒找到?
他雖然是個小孩,但要知道,普通的拐賣犯什麼的,肯定抓不到他,那他到底爲什麼會不見了?
“容家那裡,你調查過了麼?”我扶額,頭疼的文。
慕家人面露爲難之色,“大小姐,畢竟你交代過,要我們儘量避免和容家人發生接觸,而且容家也並不是尋常角色,不是我們想調查就能調查的。”
我蹙眉。
的確,之前我跟他們說過好多次,除非是緊要關頭,不然絕對不要跟容家人發生關係。
“好了,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我讓慕家人走了之後,很快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容則。
容則的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
“喂。”我聽見容則不冷不熱的聲音。
“容則麼?是我。”我卻顧不上他的語氣,只是焦急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