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終於忍無可忍的顫抖起來!
哪怕我的理智,拼命的告訴自己——
舒淺,冷靜一點,情緒不要那麼激動,不要讓容祁發現你的動搖,不然他就不會相信你已經放下他了!
可我還是沒辦法剋制。
容祁的話,給我帶來的震撼太大了。
我知道他很愛我,但我真的沒想到,他的愛,已經沉重到這個地步。
換位思考,如果是他拋下了我,和葉婉婉走了,一年之中了無音信,我都沒有信心,做到這樣的無怨無悔的,這樣勇敢的承認自己的感受。
心裡的顫動,幾乎要讓我這一年來辛苦維持的心牆,土崩瓦解。
不。
不可以,舒淺!
我的耳邊,馬上又響起之前錢順兒他們跟我說過的話——
如果再糾纏不清,容祁會死,會魂飛魄散!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幾乎要被容祁點燃的心,一下子又冷卻下來。
我迅速的甩開容祁的手,再次擡頭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冰冷無比。
“就算你說你放不下,也已經來不及了。”我開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漠一點,“因爲我對你,已經沒有感情了,你也看見了,這一年來我和葉凌在外面過的很好,我不需要你了。”
天知道,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真的在流血。
傷害容祁,遠比傷害我自己還要難受,可我還是要忍耐。
我冰冷的話語,無疑刺痛了容祁。
他手指一顫,死死捏住我的胳膊。
“和他很好是麼?”可下一秒,我聽見容祁笑了起來,聲音帶着無比的冷意,“舒淺,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放棄,我告訴你,你做夢!”
話說完,他根本都不給我反駁的機會,突然一隻手摁住我的後腦勺,頭狠狠的落下來。
下一秒,他冰冷的嘴脣撞擊上我的。
我的眼睛在瞬間變得滾圓!
我奮力的想要反抗,可在容祁霸道的懷抱之中,我根本動彈不得。
整整一年了,整整一年我沒有吻過容祁。
此時觸碰到彼此的剎那,以前的無數回憶撲面而來,幾乎讓我沉淪。
顯然我不是唯一有這個感受的人。
因爲我感覺到,容祁也有剎那的失神。
但下一秒,他就將這份失神,變成了狠狠的佔有!
彷彿是要將這一年中失去的別離,全部都一口氣給補回來一樣,容祁廝磨着我的脣盤,滿滿的都是佔有,甚至是懲罰的意味,掠奪着我脣齒之間的每一分氣息和芬芳。
我甚至都不能夠再呼吸,他也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直到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口,嘴脣都帶着淡淡的血腥味,容祁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我的嘴脣。
看着我迷離的眼和紅腫的嘴脣,容祁的眼神一暗,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的鬆開我的後腦勺,順着我的肩膀滑落到我的胳膊上。
冰涼的氣息傳過來,很快我就感覺到我胳膊上被慕航所傷的傷口癒合了。
可我整個人還有些沒緩過起來,大腦的缺氧,讓我無法思考。
可容祁,這時已經鬆開了我。
他似乎很滿意我這樣迷離的樣子,微微俯下了身子,湊在我耳邊,低聲道:“嘴上說着不在意我了,但身體,好像更加誠實?”
說着,他冰冷的手指滑了一下我發燙的臉頰。
我這才發現,自己被容祁吻得忘情,臉頰有多麼的通紅!
我立刻捂住臉,有些懊惱。
容祁似乎很滿意我這樣的狀態,我聽見他在我耳邊輕笑了一聲,“舒淺,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此時容祁的語氣已經沒有之前的陰霾和低沉,甚至多了幾分歡愉滿意的意味。
下一秒,我感到鬼氣一閃,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個慕珩。
我愣了好幾秒,才猛地反應過來,尖叫:“慕珩,容祁麼?還有容止呢?”
一旁的慕珩,顯然已經目睹了剛纔的所有的過程,看着我的表情,也有幾分尷尬,但還是很實在的對我開口:“在你被容祁吻得頭腦發昏的時候,他直接帶着容止走了。”
“什麼!”我幾乎都要跳起來了,“你怎麼不阻止他?”
慕珩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你覺得我阻攔的了麼?而且我看你傻愣愣的,也沒有反抗的樣子,我就不好插手你們是三個的家務事。”
被慕珩一說,我的臉不由更紅,心裡更加懊惱。
該死的。
舒淺你怎麼可以那麼沒出息!
不就是一個吻而已!
就讓你迷失成這樣樣子,你這樣容祁怎麼會相信你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我聽見慕珩嘆息了一聲,淡淡開口:“你別擔心了,容祁好歹事容止的父親,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對容止如何的。”
“我當然不是擔心容止的安危。”慕珩說的我當然都明白,但我心情還是很惡劣,“關鍵是容止和他在一起,我們是不是就沒法回m國了?”
慕珩聳了聳肩,點點頭,“是的,我想容祁就是這個目的。”
我氣得想跳腳。
我怎麼覺得,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我和容祁剛認識的時候,容祁這傢伙總是有辦法,抓住我的把柄,將我給玩弄於鼓掌之間,我根本就反抗不得?
但再生氣,我都知道,容止被容祁帶走了,這一點無法改變,我也不可能拋下容止不管,所以也只能夠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看看容祁這傢伙到底要怎麼樣!
我心裡有些忐忑。
今天,只是一個吻,都讓我這樣的失態,如果容祁真的要窮追猛打的話,我真的怕,我自己會瞞不住。
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旁邊的慕珩眼神閃爍了一下,還是忍不住低聲開口:“舒淺,你有沒有考慮將一切告訴容祁?”
我愣了一下,馬上脫口而出:“不可能!”
我做那麼多,就是爲了保護容祁,辛苦了那麼久,怎麼可以放棄!
慕珩看了我一眼,嘆息一聲,“其實如果我是容祁的話,我會希望你告訴我,哪怕是我們會有危險,我也希望,是兩個人一起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