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些日本人,不對,是那些畜生在我們的身上做了什麼嗎?”女鬼的聲音帶着怨毒講述了當時發生在這裡的一切。
日本人攻佔東北,他們的村子被侵佔,當時她們就是普通的村夫村婦,而且那個時候日本人是以一種僞善的面目進來的,他們打着給村民進行身體檢查的幌子源源不斷的將人帶到了這個醫院,
“最可笑的是,我們不是被抓過來的,是心甘情願進來的,這裡哪裡是醫院,這裡是地獄,他們將我們集中在一個小房間裡,往密閉的房間裡注射屍毒,你知道那些屍毒接觸到人體是怎樣的感覺嗎?”
女鬼開始瘋狂的抓撓身體,她竟然在眼前上演了當初經歷的一幕,完好的皮膚上先是出現一個銅錢大小的黑斑,散發着一陣陣讓人作嘔的腥臭,慢慢的黑斑由點變成面,從中心開始腐爛,肉開始大塊大塊的掉落下來,露出發黑的骨頭。
“你知道嗎?我是眼睜睜的看着腸子,肝臟這些器官從身體裡掉落下來,在地上迅速的變成黑水,那些黑水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個深淺不一的傷口,我們就這麼看着自己死掉。”
從人被屍毒變成乾屍是在很短的時間內發生的,日本人在意識到實驗成功之後開始慶祝,實驗的屋子是完全封閉的,只在東邊最上面有一個窗戶,擡起頭來能看到日本人臉上的欣喜,他們相互開始慶祝,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各種的相互祝賀。
變故就是在這個時候產生的,當大部分的人變成殭屍之後,他們開始相互啃咬,沒錯,最開始動的那個一把抓住了旁邊的殭屍,低下頭一口咬在了本來就已經腐爛上的脖子上,生生扯下一塊**的肉。
日本人完全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情況,他們肯定沒有想到所有的殭屍都失控開始互相殘殺,就眨眼的功夫,所有試驗品都失控,瘋狂的抓撓踢打房間的牆壁大門。
這裡是爲了特殊實驗改建的,本身比普通的房間要結實,可關在裡面的已經不是人而是殭屍,他們依照本能瘋狂的撞擊着,很快牆壁上出現了不少縫隙。
日本人當然知道要是這些怪物從房間裡出去以後會怎發生什麼,他們做的最後一件喪心病狂的事情是將所有的失控殭屍殺死。
“因爲屍毒,人變成殭屍,殭屍死後是不能投胎轉世的,就這樣我們變成了孤魂野鬼。”女鬼出奇的擅長講故事,聽了她的描述,我的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可那個場景還是無法想象的悽慘。
想着女人可憐,我刻意讓自己的聲音表現出善意:“我可以幫你們超度,這樣你們就可以轉世投胎重新做人了。”
女鬼在話語中表現出了濃厚的想要投胎的願望,依我現在的修爲,旁邊還有容祁跟葉凌,超度的女鬼數量雖然多,恨意強,其實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女鬼想都沒想就拒絕另外我。
“超度我,我們爲什麼要被超度?在最開始的十年裡,我們強烈的希望會有人來超度我們的亡魂,讓我們可以安然的離開這個世界,結果呢?外面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廢棄的土地上出現了一座座高樓大廈,每天都可以在這裡聽到機場裡傳來的人的歡聲笑語,好幸福好幸福啊。”
幸福兩個字從女鬼嘴裡發出帶着滿滿的怨恨,她的一雙眼睛變的猩紅,怨毒的盯着我們說:“我們被忘記了,這個世界的人早就把我們這些人忘記了,他們權當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安然過着自己的生活,幸福美滿,該死的幸福美滿,憑什麼你們可以活着?憑什麼你們可以輕易得到我們失去的那一切?”
“我不超度,怨恨在心裡猶如毒蛇一樣的滋長,泯滅;額最後的一絲人性,我們現在不想投胎轉世,我們要報復,報復你們這些活人,讓所有人都感受到當初我們的痛苦絕望!”
說道這裡,女鬼突然發出近似瘋狂的大笑:“你看到他們看到身邊的人變成殭屍的時候的表情嗎?他們在害怕,渾身發抖,眼神充滿恐懼,慌不擇路,可逃不出的,計劃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可以讓他們逃開?”
“現是飛機場裡的乘客,然後是整個城市的人,之後全國,全世界,我要所有人都承受我們的痛苦,你看,他們來了,來了。”
整個房間突然開始震動,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來,‘咚,咚,咚,在劇烈的撞擊聲中,房門被撞開,容祁一個箭步衝過來將我護在身後,房門外是烏壓壓的一片,全部都是當年被做成殭屍然後慘死的那些人。
這些怪物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使用車輪戰的話就算是我們三個也不一定能應付的來,葉凌對形勢進行判斷之後冷靜的得出結論:“我們先從這裡出去,有什麼出去再說。”
難得的容祁沒有反駁葉凌,只是明顯帶着嫌棄說:“我還以爲葉大少有什麼通天的本事,結果最後還不是要跑。”
“那容家家主呢?你要是有本事就把這些屍鬼全部處理掉。”
我:“……”
離開明顯是最好的選擇,可就在我們做好防禦姿勢打算從這裡衝出去的時候,女鬼在旁邊冷冷的開口道:“想走嗎?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就這麼離開,你們看這是什麼?”
她的手裡拿着的文件袋很眼熟,就是裝成分表的那個東西。
注意到我在意的眼神,女鬼得意的發出怪笑:“這個東西對你狠重要吧?你們要是走了,我就燒了她們。”說完她的手上就冒出了幽藍的火焰,是鬼火,她把鬼火湊近了文件袋。
我猶豫了,成分表示解除這次危機最關鍵的東西,看出我的憂鬱,葉凌一下擋在了我們面前:“容祁,你帶小淺走,這裡我來應付,小淺你放心一定能搶回成分表的。”
“小淺是你叫的嗎?”容祁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墨來
我:“……”
這個千年老醋罈吃醋從來不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