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問葉婉婉不一定能說,可是容祁問就不同了,我給容祁遞了個眼神。
容祁顯然對葉婉婉十分厭惡,他還是問:“所以這裡發生的一切你都參與了。”
“是啊,是不是一場大戲,看着你們被我耍的團團轉,你不知道我多開心呢。”
女人面對心愛的男人就會變成白癡,這句話最能形容葉婉婉現在的狀態,這個心機婊竟然就這麼將自己全盤佈局和盤托出。
用得意洋洋的語氣講述了她追蹤我們到英國,刑訊逼供問出我們之後的行程,她竟然比我們更早達到希臘,在這裡進行了嚴密的佈局。
“你以爲你們爲什麼能夠輕易的找到瑪麗?你以爲真是你和舒淺那個蠢女人一起才能找到瑪麗的嗎?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葉婉婉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遺餘力的貶低我!
“你們不覺得你們第一套租住的別墅倒塌的很奇怪嗎?要不說你舒淺災星附體,好好的一棟別墅竟然只因爲租住給你就倒了。”
“是你做的。”我已經想到某種可能就直接問了。
“沒錯,就是我,如果不這麼做,你們怎麼可能來到這裡?”葉婉婉大方承認。“真不知道容祁怎麼看上你這麼遲鈍的女人,竟然沒有發現小林的異常,在去你們那裡的時候,她已經被我控制。”
之前當然也有察覺到小林有些不對勁,不過當時沒有聯繫到葉婉婉就很容易的被忽略過去。
葉婉婉接着說:“小林你們就不用惦記了,她在那裡。”
隨着葉婉婉手指的方向竟然真的看到了小林,只是之前長相甜美的小丫頭已經爛的不成人樣,身上爬滿了白蛆,每走動一步,身上就會有腐爛的碎肉掉下來。
如果不是葉婉婉特地說明,我怎麼都沒辦法將它和小林聯繫在一起。
“葉婉婉!”我現在恨不得過去將這個女人撕成碎片。
畢竟我已經不是兩年前的舒淺,我自恃可以控制好情緒,只有葉婉婉能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激怒我。
“怎麼?又要展現你的菩薩心腸了?我告訴你,她就是因爲你死的,所有幫你的人都必須死。”
“在發現瑪麗的鬼魂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就能和容祁在一起了?哈哈哈,現在怎樣?”她隨手將瑪麗的身體捏在了手裡。“只要我將這個身體毀壞,你就永遠無法和容祁在一起。”
我終於看清葉婉婉的目的。
是她,一步步引導我們走向改命。
是她,毀了一切的希望,將絕望帶給我們。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希望想要弄死一個人,不是簡單的死掉,是將她折磨死,讓她經歷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狀態悽慘的死去。
我一定要弄死這個女人。
因爲葉婉婉的話,我被徹底激怒,一心只是將葉婉婉拿下。
葉婉婉在我動的同時就察覺出我的企圖,她冷笑一聲揮手,那些本來被定住的屍體再次行動,將我們所有人包圍。
不對,不是所有人。那些屍體沒有包裹住容祁,她單獨剩下容祁,將容祁交給對他攻擊有所免疫的惡靈。
“現在是你爲我盡忠的時候,我要你拿下這個男人。”葉婉婉冷冷對那惡靈說到。
從瑪麗的嘴裡發出不似人的尖嘯,她已經變異,衣服粉碎露出裡面用暗紅鮮血畫滿符咒的身體,就算沒有接觸到容祁的身體都能對他造成傷害。
葉婉婉怎麼會傷害容祁?她只是讓容祁逐漸虛弱下去,當惡靈接近他的時候,他已經體力不支的癱倒在地。
容祁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他的臉上因爲抗拒這股力量而滿頭大汗,甚至沁出血珠。
他的身上不可抑止的顫抖,就好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樣,就算身體呈現出最差的狀態的時候也比現在要強上百倍。
看到這一幕,我感到一陣陣的心疼。
不行!
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容器收到折磨我大開殺戒,力求每一次攻擊都能直接讓屍體氣化,不會再有第二次出手的機會。
可是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埋藏在這個小鎮地下幾百年的屍體都被葉婉婉弄到了這裡,我被困住,根本沒有辦法出手去幫容祁。
葉凌的狀態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不知道爲什麼,之前對於兄長充滿敬畏的葉婉婉已經不在,她對葉凌也是起了殺心的。
徹底瘋了!
這個瘋女人。
葉凌苦笑:“淺淺對不起,我沒想到婉婉會變成這樣。”
我沒有迴應他,注意力全部被容祁那邊的情況吸引,葉婉婉走到了容祁面前,她用癡迷的表情看着容祁:“容祁,只要你答應我,我就可以放他們一條活路,我們兩個就在這裡,在這裡隱居下來,過二人世界。”
“我愛的人只有舒淺。”說這話的時候,容祁目光堅定的看着我。
他的舉動明顯的激怒了葉婉婉,那個瘋女人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扯下了自己的衣服,在接觸到陽光之後,她的身體竟然快速的潰爛,先是一個個黑色的斑點,那些斑點無限擴大,之後露出裡面已經腐臭的肉來,更加濃重的臭味在整個亂墳崗飄散。
那些屍體在聞到葉婉婉身上發散的氣味之後全部變異。
這只是副作用,葉婉婉根本不在意這點,只是盯着容祁,尖叫道。
“這個世界怎麼可能存在一成不變的愛?你看看那個女人,這兩年也不是和葉凌在一起嗎?她的愛不僅僅對你,可是我不一樣,我只愛你,我愛了你九百年,爲了你,甚至變成現在這樣。”
說話的時候,她竟然撕扯了了之前還算完好覆蓋在臉部的麪皮,將那張已經毀容的徹底的臉露了出來。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結合在一起除了猙獰估計也沒有什麼詞能夠形容現在的葉婉婉。
看到她這樣,容祁更是露出厭惡的表情,他堅定的重複了剛纔的話:“我愛的人只有舒淺,我愛了她九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