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旁邊的人,一個個也是驚訝不已,均擡頭忿忿往頭頂的方向看去,可迷霧森林霧氣本就大,加上又是晚上,所以大家縱然擡着頭,也根本看不清楚頭頂到底是什麼場景,只覺得有一道黑影一閃一晃,不可思議,讓人詫異。
衆人先是好奇,再是疑惑,到了最後,一個個的,臉色具是變得難看起來,凝聚在一起,不敢躲在七旬老者身後,皆是躲在兩個五十出頭的魔法師身後,有些害怕而又擔心的說道:“那個……老師,會不會是有什麼魔獸出現了?”
自從慕冰月消失不見後,傳出來是有遠古森林出現的魔獸,但凡遇到厲害一點的兇獸,大家都會害怕,更是往那方面猜想。
“這……大家不要怕,看清楚再說。”其中一個魔法老師道。
“有院長在這裡坐鎮,就算有魔獸,也傷不到大家,放心吧。”另一個魔法也是聲音冷冷的說道。
大家跟着點點頭,卻還是不放心。
再看那邊的兩個少年,愣是被打的滿頭滿臉的包,模樣狼狽而又滑稽,可是這個時候,誰都笑不出來,但心中那小小的擔憂之情,卻也慢慢的消失了。
這……似乎,透着幾許的古怪啊。
因爲,兩個少年被打的鼻青臉腫,可是站在那裡的七旬魔法師,卻是安然無恙,愣是一點都沒受傷,這……也太奇怪了吧,究竟怎麼回事?
每一個人,都面面相覷。
兩個少年被打的頭都腫起來了,實在慘不忍睹,忽然,天空中,卻傳來“咯咯”的一陣笑聲。
是少女的笑聲,笑的十分開心,清脆悅耳,如銀鈴一般,聽上去,便讓人覺得心情也跟着好了幾分。
可是……這裡怎麼會有人,會有一個少女在笑?
每一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可是,帳篷裡,剛進去休息的糟老頭,卻站了出來,面頰上,帶着絲絲的狂喜之色。
慕清揚慕姝嬌等幾人,先是心中疑惑,卻沒反應過來,待見到滿臉喜色跑出來的院長,再聯想剛纔那銀鈴般的笑聲,像是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麼一般,一個個的都面帶狂喜。
再次擡頭,果然見霧濛濛的空中,慢慢飄下來一道素色的身影,一個穿着白毛灰尖的少年緩緩從空中落了下來,一頭烏髮被藏在寬大的帽兜裡,面含笑意,愈發顯得一張小臉玉雪通透,無比美.豔。
她帽兜上沾了雪花,人一落地,便摘下帽兜輕輕一斗,走到火堆旁,衆目睽睽下,截下披風,露出裡面淺湖藍的輕紗薄衣,讓她整個人一下子就柔美起來。
只是她的手腕上,一邊帶了一隻緋紅的珊瑚手串,一看就是個法器,另一手帶着一根黑色的古怪手釧,手釧繞着她手腕幾圈,通體黑亮,愈發顯得她手腕白皙動人。
這本不符合衣服顏色的兩根手釧帶在她的手上,卻顯得無比的協調,倒是讓人有幾分的意外。
這不正是多日不見的慕冰月嗎?
而且,她的氣色看上去那麼好,完全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是怎麼回事?這些天,她究竟去了哪裡?
“冰月,你總算回來了!”微月第一個反應過來,狂喜之下,奔過去就牽着慕冰月的手。
她的手一碰到那黑色的手釧,手釧便“嗖”的移動起來,往上移了一點。
冰涼徹骨的寒意襲來,微月嚇了一跳,忙縮手,卻見那手釧還是手釧,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唯一的變化是,移動了一點點的位置,大約是自己剛在抓了移動了吧,微月也沒多想,只是細心的她發現,慕冰月碗口的位置,多了一個古怪的圖案。
“冰月,你沒事吧?沒受傷吧?這些天,你都去哪裡了?”微月忙問了幾句。
她話音落下,幾個人全都圍了過來,每一個人都關切的看着她,眼神帶着驚喜和擔憂,卻沒有說話,而是等着慕冰月自己交代。
慕冰月能夠回來,對他們來說,或許已經是最好的驚喜了吧。
“我沒事了。”慕冰月點點頭,看了一眼糟老頭,最後目光落在慕清揚臉上,道:“你們放心,我受了一點小傷,不過不妨事,我已經完全好了。”
幾個人盯着她的目光似乎放鬆下來,每一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既然沒事,你怎的現在纔來跟我們會合?你可知,我都快急死了。”慕姝嬌也上前去,牽着慕冰月的手,上下打量她,說着責怪的話,眼睛卻紅了,秋菊站在後面,眼淚吧嗒吧嗒的掉。
他們都以爲慕冰月說寬慰他們的話,以爲慕冰月定然是受了不知道多少苦。
可奇的是,慕冰月安然無恙,整個人泰然的站在那裡,面色紅潤,似乎比走的時候,更加精神,也更加意氣風發了。
這迷霧森林裡,可是充滿了奇遇的地方,莫非……慕冰月遇到了什麼奇遇?
這,或許是唯一的解釋了。
“我也想啊,我當時遇到危險,被迫跟你們分開,卻又不能告訴你們,至於其中詳細經過,我待會再跟你們一一細說,我先告訴你們,我爲何到現在纔來跟你們回合吧。”
慕冰月說着,一雙目光,轉頭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兩個少年,冷道:“你們留的記號,皆是被這兩個人給破壞了,若不是他們的話,我也不至於現在才找到,還好我有法寶,可以尋找到你們的氣味,不然的話……只怕我們要出去才能見到了!”
“什麼?我們留的記號都被人破壞了?”慕姝嬌一臉驚訝,可是對於慕冰月的話,卻深信不疑,一雙平日本就冷漠靈力的眼神,看向那兩個狼狽的少年,面含怒色。
兩個少年見慕冰月安然無恙的回來,本就心虛害怕,現在聽慕冰月這麼一說,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垂着頭,其中那執扇的少年更是吞吞吐吐的說道:“你,你休要胡說,我,我們……我們纔沒有這麼做!你莫要冤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