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無敵女村長 036 番薯移苗
田流蘇買的時候便買足了量,準備縫完蓋被後用剩下的綢緞和駝絨給幾人做厚冬衣,雪菱計劃了一下剩下的用料剛好還夠給四人做棉衣和棉鞋。
兩個孩子今晚吃了大餐,又見田流蘇縫製蓋被,一直在炕桌上練字,田流蘇催了幾次讓她倆先睡,兩人都興致高昂要等她和雪菱縫好蓋被才睡。
田流蘇瞭解兩個孩子的心情,就像她小時候,每每看到別人家的孩子穿新衣服,有新玩具,她心中便好期盼自己也能擁有那些,後來慢慢的長大了,在組織裡雖然家財萬貫,但再也沒有了當初那種心情。
田流蘇抖了抖被子,兩個孩子見新被子終於縫好,歡喜的抱着被子在上面滾來滾去,那駝絨又細又輕,外面用綢緞做面子,蓋在身上又暖和又光滑,和現代的羽絨被有得一拼。
炕上鋪了用布包好的毛氈,毛氈有蓄熱的功能,氈上面還鋪着田流蘇以前買回來的獸皮蓋被和獸皮褥子,睡上去又軟又暖和,眼看着後半夜了,田流蘇吩咐了雪菱一聲,讓她熄燈,摟着兩個孩子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吃過早飯,田流蘇讓兩個孩子起牀練習基本功,她現在已經開始教他們簡單的招式,但基本功卻是每日必做的功課,兩個孩子無論在學習還是練武方面都表現出了驚人的天份,田流蘇見了心中也暗暗歡喜。
她和雪菱二人用柳條編了個柵欄將羊圈從中間一分爲二,一邊餵羊,一邊餵豬,又特意去了一趟鎮上,從鐵匠鋪裡買了一個鐵槽,當做豬食槽用來餵豬。
原來的三隻雞加上這回買回來的十隻總共有十三隻了,田流蘇將那雞籠又重新往大擴了擴,餵養了幾天,那雞便熟悉了,白天開了雞籠放出來,晚上它們會自己鑽回去。
在忙忙碌碌中,田流蘇種下去的番薯終於重新出了芽,這回爲防止有人破壞,田流蘇特意讓秦寶柱派了秦家莊的幾個家丁輪流守候,因田流蘇答應了村民若番薯種植成功後會將苗分給他們,所以有幾個村民自發的來看守芽苗,比她都當緊這些苗。
在田流蘇及村民們殷切的期待中,番薯芽苗終於長到了二十釐米左右。
這一日,宋嫂子和村裡長貴家的、鐵蛋家的、二寶家的、宋喜等都來幫田流蘇移植番薯苗,秦寶柱也領着幾個家丁來幫忙。
甜水村除了秦家莊有一頭牛外就村長家和長貴家有牛,全村人犁地都借村長家的牛,秦寶柱聽到要用牛犁地,自然二話不說命家丁回去拉牛,不過秦寶柱的莊子上卻沒有犁。
秦寶柱親自去村長家借犁,村長本來不欲借給田流蘇,卻不敢駁秦寶柱的面子,只好將犁借給了他。
將牛套在犁上後,宋喜拉着犁,宋嫂子趕着牛,姐弟倆犁地,其餘人用鍬平土做壠,田流蘇在壠底鋪了一層肥料。
待將壠做好後,她戴着手套和雪菱及來幫忙的村民小心的將芽苗插到壠上,種了整整兩大畦地,種好後,用細土填滿種薯間的孔隙,田流蘇和衆人從後山挑來水,用水瓢舀着一苗一苗的澆上水,最後再以細土整個覆蓋,這番薯纔算種好了。
村民們見田流蘇如此勤勞能幹,這些日子家裡不僅買了雞羊,還逮了豬仔,嫉妒眼紅的同時心裡也在羨慕和佩服她,所以對於這次田流蘇種植番薯抱有很大的希望,也慢慢的和她熱絡起來。
終於將番薯苗種了下去,接下來還要施肥、拔草、澆水,田流蘇望着綠油油的兩畦地,心中充滿了喜悅與期待。
自番薯苗下種之日起,村民們自發的輪流去田裡照看田流蘇的兩畦地,後期的澆水、施肥、拔草幾乎沒用她出面,村民們就都做好了,民以食爲天,在溫飽面前一切的不和諧都被暫時壓了下去,甜水村的村民們都日日祈盼着番薯能種植成功,早日結出果實。
這天,同仁堂的朱掌櫃派夥計來告訴田流蘇他們東家已經從京城啓程前往各地分藥鋪視察,估計再有幾天就會到甜水村了,他提前告訴田流蘇讓她心裡有個準備。
番薯苗移栽後,田流蘇心裡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下來,接下來她就是靜待收穫了,閒暇時間她想了想茯苓的來源,若是和同仁堂的東家達成合作協議大量製作,那茯苓的來源就會成爲首要解決的問題,她想了半天無法,只好等那東家來了再說。
閒下來後,她開始鑽研她體內的毒,她問過老樑頭,她中的毒叫做“一品紅,”這種毒他只在一本古籍中見到過,那古籍也未詳提,只粗略的記載了幾句,此毒會給中毒者造成神經方面的毀損,中毒者切忌情緒起伏過大,若能保持情緒穩定,中毒者只會記憶混亂或者失去一些記憶,若情緒波動過大,便會造成暈厥,有性命之憂。
這種毒的解法不難,只要用普通的解毒清心丹便可,難的是這解毒丹需要一味藥引,需以靈獸之血與之相融,每日服一粒,連服三十日便可痊癒,只是那靈獸到底叫什麼名字老樑頭卻不知道,說了等於沒說。
田流蘇得知此事後知道她自己反正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但是要解毒也不容易,得看機緣,她便不再糾結於此事,每日裡餵豬、餵雞、餵羊,教安安樂樂武藝和識字,等待同仁堂的東家前來。
京城長安王府中,雲洛端坐在書房,手中捏着田流蘇寫給他的和離書一遍一遍的看着。
怪不得他會幾次看到似曾相識的身影,原來她早就已經不在了,這個女人,居然瞞天過海騙了他三年。
因爲拜堂前他也沒見過她本人,只是看了她的畫像,因爲田敬和他是政敵,那畫像他也沒細看,所以才造成了如此失誤。
“介於雙方並無感情基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雲洛一遍一遍的念着這一句話,心中驚異於這樣的言論。
“這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得了的事,還要看本世子答不答應。”他一拳揮在了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