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沈鳳初先一步出手,他肯定也要出手阻止。
只不過,他不會真得下殺手。
沈鳳初是西北郡的人,如果這件事,他不擔下責任,那蜀西與西北之間,將會有很大的麻煩。
畢竟,那是他的親弟弟,也姓寧。
“我明明看到是吳……”
那名副將還要再說什麼,旁邊早有寧子鈺的手下走上前來,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你胡說什麼,難道我家世子的身手比不上吳明?”
“將他們全部綁了,仔細看守,明日待父王來時,我自會父王一個交待!”寧子鈺沉聲下令,目光在沈鳳初與雲楚身上略略停留,“來人,將血朵壓下去仔細看管,再有半點閃失,全部看守皆視爲叛逆論!”
立刻,就有手下衝上前來,重新綁了血朵,拉向遠處。
沈鳳初垂下手中的長刀,輕輕地咳嗽一聲,縱然寧子鈺下了這般命令,沈鳳初仍是有些不放心,假裝成僕人一旁看熱鬧的老紀立刻就悄悄地跟了過去。
“大家也早些休息吧!”寧子鈺輕語一聲,擡手輕輕揮了揮。
衆人皆是散開,雖然有不少江湖人看得明白,卻也知道,這朝堂之事,他們還是不要插嘴的好。
待到,只剩下幾人之時,沈鳳初輕聲開口,“謝了!”
“這也是他咎由自取,這件事是我太大意了,二位,不要見怪!”寧子鈺道。
雲楚接過話頭,“如果明白王爺怪罪,世子儘可將一代責任推在我的身上!”
“你是因我西蜀才中了雙生蠱,又不遠千里讓於先生過來幫忙,此等大恩,我必牢記於心,又怎麼會負了二位!”寧子鈺勉強向二人一笑,“時候不早了,二位也早些休息吧,待父親來了,此事自有我全責承擔!”
他轉身離開,雲楚與沈鳳初交換一個眼色,當下也折身返回。
“這位寧世子,就是太仁慈了些,那二世子早不知道對他下過多少回手,他還能如此容忍!”陳七搖頭道。
雲楚一笑,“原諒總比仇恨要讓人快樂些!”
之前,或者她亦與陳七是相同想法,但是,經過了這些事情之後,雲楚的看法已經有不小轉變。
有的時候,事情換一個角度,就是海闊天空。
就好比,她與寧天遠。
兩個人都選擇了包容,才能走到今天,如果一味的懷疑針對,只怕她們父女早已經血刃相見。
陳七聞言,若有所思。
一旁,寧缺聽了她的話,也是心中有所觸動。
心中,也是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她和他,難道真得要一直這樣鬥下去?!
他,沒有答案。
回到雲楚的帳外,沈鳳初輕揮手,陳七就將寧缺拉到旁邊的帳篷,於亮再次幫雲楚仔細地診斷之後,然後就從藥箱裡取出一粒藥送到雲楚手中。
“這種藥對一種的蠱蟲都有安定作用,會讓它們不那麼容易暴燥,雖然不確定是否有效,吃了總是沒有壞處!”
沈鳳初捧過水來,看着雲楚服下藥丸,“於師傅可還有相似的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