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輝撒在霍擎天身上,他如同置身一團火焰中,光彩奪目,令人仰視。
傅染微抿脣,仰望着天際紅日,眸底微微潤溼。
想起很多事情,都很美好。
那些不好的,她想要拋開,不是遺忘。
“蘇炎的屍骸還是沒有打撈上來,就算有食人鯊,但不可能一根骨頭都不留。”
霍擎天從後面摟住傅染,精悍的下巴虛虛搭在她發心上,“或許,你可以當做他沒死,他還活在這世上某個角落。”
傅染轉身,反摟住霍擎天的勁腰,輕輕搖頭,“我心裡,更寧願他死了。”
頓了頓,傅染問:“霍擎天,如果我記住他,你會不會怪我?”
蘇炎在這世上沒有朋友,沒有親人,連相貌都變了,其實,死了,纔是對他最大的解脫。
他曾說,他死了,望她記住還有他這樣一個人存在過。
“就算我怪,能抹去他在你腦海裡的印象嗎?”霍擎天捧着傅染的後腦勺,脣貼在她的額頭上,尋常的動作卻帶着說不出的柔情,“每個人一生中都可能遇見無數人,扮演着各種角色,其實,我也忘不了他。”
是個人,都忘不了那麼會給人添堵的敵人。
傅染微咬下脣,她知道這種事情不該告訴他,她記住蘇炎就記住了,偷偷記住就行了,反正沒人會知道。
但她不想瞞着他任何事,任何。
她在他面前,是完全透明的,包括最細微的心理活動。
相互坦誠後,兩人並肩坐在山頂,安靜看日出。不知是誰開始的,他的手從她的上衣下襬鑽進去,貼在她最細膩的肌膚上,激得她冷抽一口氣,肌膚上冒出小雞皮疙瘩。
她拉開他深棕色大衣的拉鍊,哧啦一聲。
她坐在了他懷裡,他大腿上,捧着他臉吻他,咬他的脣,吸`吮他的眼皮。
他的手漸漸往下,她抓住神智,嬌吟般問了一句,“這是旅遊景點,要是有人上來可怎麼辦?”
“難道你以爲我是暴露狂嗎,沒看見我們上來的路上沒遇見一個遊客嗎,早已經封山。”
傅染這才放任自己。
像是洗了一個極其滾燙的熱水澡那樣酣暢。
傅染渾身的毛孔全部散開,放肆瘋狂的呼吸新鮮空氣。
紅日之下,山巔之處,傅染纏着霍擎天的腰,嬌軀猶如暴雨中的芭蕉葉,禁不住的癲狂。
紅日冉冉上升,不知何時就在兩人的頭頂之處。
她的身子往上一竄一竄的,隱約有觸到紅日的錯覺。
下山時,霍擎天倒是背了傅染,步履沉穩從容,令人想要依靠。
傅染趴在霍擎天背上,閉着眼睛,在下山路的顛簸中,真正的睡着了。
山口處,有數十位遊客在等待,見傅染和霍擎天從山上下來,嚷嚷開了。
“不是說在建設中,爲什麼他們能上去?”
“是啊,憑什麼?”
“很快就好,大家排好隊買票。”售票員揚起溫柔的笑,維持混亂的秩序。
傅染被吵醒了,在霍擎天耳邊含糊說了一句。
“你爲了滿足私慾,而置廣大人民羣衆於不顧,真是可恥。”
霍擎天往傅染屁股上輕打了一巴掌,“老實點。”
熱不知從何而起,四處蔓延,她的臉染上石榴紅。
奇怪,帶着淡淡親暱的巴掌,竟比做、愛更令人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