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一角,被烏雲遮蓋之處隱約有一縷陽光透出,雖微弱,但生機勃勃。
‘花’叢中某處還在詭異的碎動。
最開始,邵擎天還能憑藉左手傷口勉強保持一絲清明。但後期,他的左手麻痹,在‘藥’物作用下,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憑藉本能……
他要她,要了一遍又一遍。
陽光照‘射’在傅染慘白的小臉,緊閉的眸,被迫蠕動的身子,沾着雨水和‘花’汁,慘白慘白,好似一具死屍。
邵擎天再一次從極致的顫慄中睜眸,瞥見傅染的狀況,嚇得神智完全回來。
他拍打她的臉頰,但她已然昏死,毫無知覺。
“傅染,傅染,你別嚇我,你撐着點,我帶你去醫院……”
傅染和邵擎天住進醫院,竟都不是因爲淋雨發燒。
傅染是因爲無法宣之於口的原因,邵擎天是左手傷口發炎。
醫院說讓邵擎天住院觀察一週,傅染住院觀察兩週。但邵擎天覆原能力強悍異常,當天下午他就出院去處理小森雪繪的事情。
小森雪繪在蘇歡的相勸下早已回到東京,邵擎天現在勢力式微,對付不了小森家。他在醫院樓下‘抽’了半根菸,想到醫院裡的傅染,又一把將煙攥在手心。
小森雪繪這個仇,他記在心裡了!
邵擎天先去到醫生辦公室,白袍老醫生睨了眼他,用日語淡道:“知道‘女’朋友是第一次還玩得這麼兇,看來以後你們得常來醫院。”
邵擎天忍着冷嘲熱諷,雙手緊握,將病人的注意事項一一記下。
離開醫生辦公室,還沒到傅染的病房,邵擎天就聽到一陣用日語‘交’談的碎語。
“就是他,就是他,我給那‘女’孩擦身的時候,嚇了好大一跳。‘女’孩身體上就沒塊好‘肉’,全是牙印,都被咬紅了。尤其是那兒,呲,重度裂傷。”
“他是那個吧,S……”
“看那高大威猛的樣子還真像。快,別說了,他看過來了,好恐怖。”
邵擎天抹了一把臉,深呼吸一口,這才推‘門’而入。
病‘牀’上的傅染正在沉睡,嬌小的身子蜷縮在白被裡,只‘露’出張巴掌大的‘精’致小臉,濃長的黑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在眼瞼處打下兩道半弧度‘陰’影,小嘴泛着虛弱的白‘色’,秀氣‘挺’拔的鼻樑襯得小臉異常耐看立體……
這是他的寶貝,他暗自發誓要一輩子珍惜的‘女’人,現如今卻被他傷害得遍體鱗傷。
內疚、自責……使得邵擎天停留在‘門’口,沒有上前。
還是傅染聽見‘門’響,虛弱地睜開眼招呼道:“站在‘門’口乾什麼,過來啊!”
邵擎天走過去,將她溫柔地抱入懷,‘吻’住她的發心,沙啞道:“哪兒痛告訴我。”
他沒有問經此一事她會不會怕他,他太明白她。
死豬不怕開水燙,說的就是她。
果然,她枕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笑得饜足,“邵擎天,你的味道很好,以後我們一日三餐,外加小點心,可好?”
邵擎天沉默地捏了把她慘白的小臉,捏住些許紅痕心裡才舒服些。
他險些就失去她,兩次,兩次,他再也不敢承受第三次。
“傅染,等你傷口好了,我就帶你回白洲。小森雪繪的事……我不會讓你受委屈,這件事我早晚會給你個‘交’代。”
“嗯,”傅染枕着邵擎天的‘胸’膛,黑亮的眼珠子轉動,若有所思道,“邵擎天,我聽你說了事情經過後,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太巧合了。”
“哪不對勁?”他‘摸’着她細軟的黑長髮,親了親她消瘦的小臉。
他將她‘弄’進醫院,但她卻沒有怪罪他一句。嘴上,心上,都沒有。
“爲什麼蘇歡恰好叫我出去,小森雪繪就去找你了?”傅染的嗓音若千年寒潭,一字一句,冷冽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