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已經打算掛電話了,她不想和嚴小白多聊。
嚴小白做過的那些事,實在是無法讓她心生好感。
“霍小小,我敢打賭,你現在要是掛電話,絕對會後悔一輩子!”嚴小白察覺到小小的意圖,聲音倏地強硬。
嚴小白果然就是嚴小白,剛剛那樣的脆弱只是僞裝。
小小心裡膩味的要死,正打算摁斷通話,卻聽那邊低吼,“霍小小,你還有沒有良心,安子皓分手是爲了你。”
小小的動作倏地止住,整個人凍立在原地,什麼叫做爲了她?
“霍小小,什麼便宜都被你得了去了,你知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先分手,還是以腳踏兩隻船這麼不名義的名頭分手,還不是爲了你,他爲了讓你不內疚,讓你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
嚴小白的聲音跟放炮彈一樣,又快又急,隱隱帶着哭腔,“你好了,你是受害者,所有人都站在你那邊譴責我們。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爸把我逐出家門,凍結我所有賬號,我到處借錢,才湊集來a市的飛機票,我來投奔安子皓,他卻整日爲了你醉生夢死,他喝醉了的時候只會叫你名字,就這樣,他躺在醫院了,你還不來見他一面嗎?”
小小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心亂如麻,覺得有幾分可笑,又有幾分荒唐。
所以呢,嚴小白纔是最後的受害者是嗎?
“霍小小,我要是沒辦法我會來找你嗎?我喜歡了安子皓很久,很久很久,也纏了他很久,但他
一直沒有接受我,甚至沒有讓我近她的身,是在某一天,他沒有預兆的和我說,想要請我陪他演一齣戲,你現在應該知道那是怎樣一場戲了,我答應了,但也要他試着接受我。”
“……”
“所以,目前爲止,我們從未真正在一起過。做給你看的是演戲;沒做給你看也是演戲,只是我不知道他要演給誰看。”
“……”
“安子皓是在成全你,因爲他發現,你心裡有其他人,他希望你能真正的開心,擁有發自內心的幸福……”
小小的手逐漸無力,手機從手心脫落,砸在地上,或者是碰到哪兒,手機掛斷結束了通話。
下午,小小將靜靜交給家中僱傭的阿姨,獨自去了中心醫院。
病房門口的嚴小白看見霍小小,不屑的撇撇嘴,冷聲道:“還算有點良心,他就在裡面,剛剛醒。”
霍小小未曾理會嚴小白,敲了三下門,直到聽見一聲進,這才推門而入。
一進門,她就和安子皓的視線對上。
安子皓明顯未料到她會來,原本是躺着的,此刻撐着身子半坐起來,忍不住咳嗽兩聲,他立即握拳抵在鼻脣間。
小小微抿脣,快步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溫開水。
“謝謝。”安子皓客氣的接過,只喝了一口就放在一側的牀頭櫃上。
小小坐在牀邊,盯着手指,室內有幾秒的沉寂。
安子皓開口打破沉默,聲音低啞,“怎麼過來了,靜靜的額頭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