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姿靜趴在牀上,一動不動,像是死去般。
如果不是有細弱的喘息聲,這烏黑烏黑的房間像是一座墳墓。
那點猩紅,逐漸式微。
keen哥將菸頭彈進垃圾桶裡,向牀鋪走去,他像一頭優雅而蓄勢待發的獵豹,精健的長腿飽含力量和爆發力,不知何時就倏地動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斃對手。
厲寶姿感覺到那股可怕的壓迫力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的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
他想做什麼?
打她,罵她,不論怎樣,她都不會輕易就範。
只是,她是他的對手嗎?……
她感覺到了,他欺身壓過來。
厲寶姿倏地動作,本想出腿攻他的下盤,哪知被他識破,花了五招制住。
她氣息微喘,他雙眸深邃專注。
“你還真是。”keen哥輕嘆出聲,比起怒氣,這聲音更近乎無可奈何。他一手抓住她的兩手,兩隻長腿壓在她的雙腿上,制止了她任何行動的可能性。
“我都沒哭,你哭什麼?”keen哥還有一隻手,撫上厲寶姿雪白冰冷的臉頰,擦拭掉她的眼角的殘淚,“是你出賣我耶,又不是出賣你。”
厲寶姿的身子微僵片刻,他的動作和她預期的不符……
“好了,別哭了,多大事。”keen哥環抱着厲寶姿,看上去像是兩人相擁,但只有身處其中的厲寶姿才明白,這個擁抱帶有多大的強制性。
厲寶姿淺呼
吸一口,嘶啞問道:“你來幹什麼?”
“來和你道別。”keen哥將頭埋進厲寶姿的脖頸,深深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她的身上有着好聞的果香,隱隱還透着奶味,他好喜歡,“你說你,爲什麼總是給我添亂?”
每次她給他添亂的時候,他都想將她一口吞進腹部,那她就徹底屬於他了。
厲寶姿覺得熱的很,一個是本就是熱夜,她剛從夢裡驚醒,身上發着汗,另一個就是他抱的太緊,霸道的掠奪走她的呼吸和空間。
他要走了?逃命嗎??
走之前,還來看她一眼……他還真是不要命……
“梨子,你會不會想我?”keen哥低喃問道,他的脣緊貼着她脖頸處的嫩肉,張開雪白的牙齒,輕輕咬了一小口,算是給她的懲罰。
“你要去哪裡?”厲寶姿掙扎着,推開他,反被他抱的更緊。
“去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keen哥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帶着獨一份的磁性,平淡中帶着霸道和勢在必得,“不要着急,等風頭過去了,我再來找你。”
厲寶姿抑制不住尖利拒絕,“不,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還來找她幹什麼,爲什麼要像一隻冤鬼一樣陰魂不散,她根本不願見他啊!
“你上回的問題,我現在回答你,我永遠不可能讓你做我寶寶的爸爸,永遠,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厲寶姿恨他,好恨好恨,在恨着他的同時,也恨着自己。
爲什麼要犯罪?爲什麼要去傷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