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厲寶姿整整找了兩天,終於找到那塊石子。
說實話,要厲寶姿回想,她還真是什麼都想不起了。
只記得那種心情,很迫切很着急,她除了吃三餐就是在後花園的小林子裡打轉。
不止家中下人覺得她奇怪,連厲黎川和秦多寶都問了她好幾次,她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要不要幫忙?
厲寶姿一概搖頭拒絕了,那是她藏在心頭的一個秘密……超越了階級,超越了背景,似乎超越了一切。
當找回時,厲寶姿簡直有種喜極而泣的衝動,她緊緊的捏着石頭,就算石頭的棱角磕痛了她的掌心,她還是死死捏着不願意鬆手。
她知道,她再也不會將這塊石頭扔掉了,再也不會。
即便那人是個大壞蛋,即便那人十惡不赦,她也控制不住想要靠近他的心情,她也抑制不住想要愛他的心跳。
和他相處的點點滴滴,她以爲自己忘了,實際上一直深藏在她的內心。
她還記得,她和他在河灘漫步的那夜,他坐在石灘上,望着河面,少見的一言不發,深沉而冷漠,周圍好似有個無形的薄膜,他將自己和外界的世界隔離開。
那時,她的心好疼好疼,她想擁住他,將他從那個死寂黑暗的世界裡拉出來,讓他重新曬到太陽。
她也還記得春節那次,他千里迢迢跑來找她,她無情的對他說出分手,他表面上的不在乎,但實際上眼眸那黯淡的光。
其實,很多次很多次,厲寶姿都有一種對不起keen哥的
感覺。
或許,對別人來說,一個警察竟然對不起犯罪,是很可笑的事情,但這就是她的真實心意。
她看着他受傷,她自己也不好受,但卻又不得不那麼做。
因爲他們是天敵,他們勢必是不能在一起的。
如果不在一開始劃清界限,那麼時間過的越久,兩個人就會越痛苦。
她那樣做,不僅是爲她,也是爲他。
但是,她是那樣想的,卻偶爾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行動,每當他召喚她時,她總是抵抗一陣,最終的結果卻是如他所願。
“你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厲寶姿握着那塊石頭,默默的流淚。
從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次這樣,讓她明白自己的心,無比明白,原來,不知在何時,他就悄悄走進她的心,那麼霸道,那麼強勢,根本不容她拒絕。
還說什麼要做她孩子的爸爸……
怎麼有那麼無恥的人,將無恥的話說的那麼理直氣壯,像是在說一個真理。
如果你不是壞人,只是有隱情,我就給你生孩子。厲寶姿在心裡默默的想着,忐忑不安着,不知這樣的可能性有多大。
即便他不是有隱情,只要有特大立功,也是能將功贖罪的。
只是,他願意嗎?
厲寶姿彷徨了,她明白了自己對keen哥的心情,卻不知道他對她的心。
他是對她好,給她做飯,爲她搞衛生……
但那些,會不會是他的刻意接近,會不會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