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姿環視一眼簡陋的房屋,取過角落裡的繩索,綁住三個躺在地上哀嚎的男人。她也沒有向屋外的keen哥求救,直接從桌上取過自己的手機,撥打110。
二十分鐘後,警察趕到,將那三個慣偷帶走,並且再三向厲寶姿道謝。
厲寶姿拿着自己的錢包和手機走出廠房,看見keen哥站在一顆大樹下。
那具體是什麼樹,厲寶姿也不知道,天太黑了,只感覺那是一團異常陰森的黑影,他身姿慵懶,在大片黑影下,看不太清面容,只那漫不經心的氣質異常突出,還有就是他脣間忽明忽暗的菸頭。
就沒有哪回不抽菸的,不抽菸會死嗎?爲人那樣惡劣就算了,還一身煙臭味。
厲寶姿大步走過去,晃了晃手中的錢包,冷淡道:“已經全部拿回來了,走吧。”
keen哥叼着煙嗤笑一聲,脣間白牙若隱若現。
“還挺得意的。”
警察嚴厲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老實點上車,不要耍花招。”
兩道聲音奇妙的重合了,這令厲寶姿有一秒的臉熱。
她還真有點得意,但這是要不得的。
亮着警鈴的警車開走了,連剛剛那些微薄的光亮都沒有了,keen哥隨手將煙扔在地上,淡道:“走吧。”
厲寶姿看着地上的菸頭,還亮着一點殘存的星光呢,她將那點星光踩滅,撿起地上的菸頭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
keen哥單手插兜,陰陽怪氣的罵了句,草。
他也沒有等她,徑直走在前面。
厲寶姿快跑追上去,快要追上keen哥的時候,他一伸手,箍住她的脖頸,很緊很緊。
她喘不上氣,拍打他的手臂,惱怒道:“喂,你幹什麼呢,一欺負我你渾身過不得是吧?”
keen哥只說:“今夜有人告訴我,讓我去竹山夜市,會碰見一個錢包被偷的女人。”
咦,難道她錢包被偷是一場陰謀?
厲寶姿陷入深思,她還在想,爲什麼會有人提前知道她錢包被偷,這時又聽見keen哥說:“是你吧?嗯?”
這有點特殊意味的話語,引起厲寶姿的高度重視,她擡眸,定定的看着他,帶着探究。
他卻牽脣一笑,伸手撥亂她的額發,無形中帶着說不出的親暱。
厲寶姿是齊劉海,遮到眉毛那兒,其實這髮型並不適合她,顯得她臉略圓。
但他從沒有提醒過她,覺得她醜點也好,最好再醜一點,這樣就沒人覬覦她了。但只有他們兩人獨處時,他又喜歡撥亂她的頭髮。
厲寶姿懷着滿肚子的疑問,並未輕舉妄動。
兩個人也沒有坐車,步行回去,本以爲路很長很長,但結果一下子就走到了。
“還不進去?”到了酒店,keen哥見厲寶姿柱子樣站在他旁邊,挑挑眉,瞭然道,“想邀請我一起進去的話就直說啊,不用不好意思。”
不要臉,厲寶姿輕哼一聲,快步向酒店走去,她走了幾步,又返回來,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