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姿側過腦袋,嗅聞着自己的脖頸,淡淡的異香縈繞在她周遭,是金色皇朝那個包廂的味道。
“這香是什麼?”厲寶姿好奇問道。
keen哥居高臨下晲着厲寶姿,“你一點都不怕對吧?”
厲寶姿眨眨眼,“我知道這香有問題,所以在包廂裡時,我大多數時候都是屏住呼吸的,在他問我話時,我也很小心。”
keen哥看着她,就是看着她。
“看夠了?”厲寶姿伸手在keen哥眼前晃了晃,“看夠了就告訴我,那香是什麼?”
keen哥冷淡的收回視線,坐回沙發上,“通俗一點說,是真話粉,其實就是一種迷幻劑。”
厲寶姿按住腦袋,“難怪,有那麼一下,我覺得頭腦不清楚,好在很快就清醒過來了。”
也是她曾受過訓練,還有就是早有防備,要不然……中招是遲早的事。
keen哥顯然餘怒未消,雖沒有再次逼問她,但語氣並沒有多好,“這次沒事,是你運氣好,你以爲你每次運氣都能這麼好嗎?”
厲寶姿只想快點翻過這個話題,從廚房裡端出通心粉,催促道:“快嚐嚐,我試驗了好久,一定好吃。”
這可是通過她這個吃貨驗證的。
“你們進去那麼久,談了很多吧?”keen哥拿起筷子,吃了一點,果真還不錯。
“額……”厲寶姿煩啊,他怎麼還不把這一頁揭過去。
“我能夠想象得到他對你
說什麼了,不過不要信,他的話一半真一半假。”keen哥淡淡道。
厲寶姿心頭倏地升起莫名的滋味,“就像你一樣?”
keen哥沉聲應道:“對,就像我一樣,我有多不可信,他就有多不可信。他有千千萬萬句假話,但其中有一句話一定是真的,我們確實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我們在很多地方是相似的。”
厲寶姿:“譬如?”
“譬如,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厲寶姿再次陷入沉默,她將自己碗裡的通心粉通通夾給他,淡聲道:“你幫我吃了。”
今天和龍哥那一番談話,在她心裡蕩起了一陣陣激流,她的胃已經被很多情緒填飽。
這夜,厲寶姿很早就離開了,有點無法面對他。
厲寶姿拎着包,慢悠悠的走在人行道上,神思早已飄走。橘黃的路燈很是耀眼,在她的臉頰上打上一層誘人的暖色。
車水馬龍的世界,只是襯得她更加寂寥空虛。
厲寶姿沒有告訴那個男人,其實啊,她在知道他小時候的那些事後,只有心疼,唯有心疼。什麼相不相信,即便他總是在她面前吊兒郎當,即便他總是在她面前撒謊,她還是心疼他……
厲寶姿的神思一直在飄,飄啊飄的,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所以她沒有看見,一輛摩的爲了避開一輛風馳電掣的跑車,開上了人行道,並且直將她撞來——
尖銳的一聲鳴笛,厲寶姿望過去,炫目的光花了她的眼,她的瞳孔情不自禁的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