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天的右手打了石膏,老醫生說四個星期之後再拆。
但此時,他用左手拆掉右手上的繃帶和石膏板,還嘗試伸展開手。
最開始他的動作非常僵硬,隱約聽見骨頭恐怖咯吱聲,但後來好了許多。
整個過程,他的表情都略顯猙獰,鷹眸微微向內縮着,牙齦緊咬,精悍的下顎繃得有些緊。
“霍擎天,你瘋了,給我住手。”傅染身子微顫,她有心去阻止,卻不敢去碰他微微紅腫的右臂。
爲什麼他平時不瘋,瘋起來不是人!
“別怕,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明白,差不多好了。”拆掉礙事的石膏後,霍擎天取回身體主動權,他用有力量的左手掐住她的腰,一把抱起,徑直往她的房間走。
突然失重,讓傅染害怕得身子緊繃,不得不圈住霍擎天脖子全力攀附他。
“你幹什麼,小小快要回來了。”她意識到什麼,臉畔染上薔薇紅,猶垂死掙扎。
“我過來的時候看見了,下人在前庭陪她玩老鷹捉小雞,她玩得樂不思蜀,暫時沒空來找你,而且我會鎖門。”他沉聲道,眸子毫不退讓。
“太快了,不行。”傅染腦子變成漿糊,憑直覺拒絕。
她的身體還是排斥,而且很久沒看片學習了,到時候掃他的興,他不快,她難堪。
“你十八歲的時候沒想過這個問題,二十八歲倒是想起這個了。”他嗓音如深邃流水般平穩,眸色看不出什麼情緒,腳下的步伐穩健向她牀榻走去。
傅染……
十八歲她沒臉沒皮……
二十八歲她要臉要皮不行嗎……
……
霍擎天將傅染放至柔軟的牀上,高挺的鼻樑蹭了蹭她的,高大的身軀將她包裹在懷裡,淺啄一下她的脣。
他的吻很快,很輕,像漫長前、戲的調戲。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親親你。”
他真的只是親親她,但那種親遍全身的方式,毫無遺漏,毫無害臊……
是霍擎天專屬!
事後,霍擎天將全身酥軟、無力動彈的傅染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頭髮,問道:“爲什麼不行?不能說嗎?”
“郝郝你曾說你爲這個找過她,但卻始終不肯說出真正的原因。真的那麼難以啓齒嗎,傅染,你要相信專業,相信醫學。一個人憋在心裡不難受嗎?”
傅染緊閉眸,睫毛顫了顫,只是道:“你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了,快去打石膏。”
霍擎天見傅染不願再多談,不再強求她,只是輕咬她俏麗的鼻頭,問道:“搬去我臥室。我們找個時間先去把證扯了,再慢慢策劃婚禮。傅染,我以前總以爲慢慢來,我們的時間很多。但現在才發現,該快則快。”
“讓我想想。”
傅染卻猶豫了,她想嫁給他,他死了,她願意和他冥婚。
他活着,她卻不能不考慮到自己的心理疾病。
該不該告訴他,自己承受二十多年之久的精神壓力……
那塵封的往事,可能關係到她母親的後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