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天用下巴的胡茬去磨傅染嫩白脆弱的脖頸,她癢,推了他幾下。
“怕嗎?世界這麼壞,壞人這麼多。”
“沒什麼好怕的,別人害我辱我傷我,我沒能力就跑,有能力去報復回去,”傅染輕嘆聲道“只是我特別怕生命的消亡,我怕別人死在我面前。”
幼年時那個慘死的男人。
少女時爲她擋死的君子澤。
都在她生命中刻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我已經把A市的親信叫來白洲,到時候我會親自處理這件事,先讓那男人屍骨能入棺,再盡全力補償那男人的家庭和親人……”
傅染圈住霍擎天的脖頸,緊緊抓住,嗚咽道:“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去告發她,但如果對方家裡人知道,我也不會再管。”
霍擎天按住傅染的背,他明白她那句對不起是對那枉死的男人說的。
亡魂徘徊不散,她明知道兇手是誰,卻知情不報。
只因爲那兇手是她的……
傅染精神上承受巨大的折磨。
……
一日後,霍擎天的親信趕到白洲,霍擎天帶人去到傅染記憶中的那座荒山,挖屍。
傅染很想跟着一塊兒去,卻不知爲何事到臨頭又退縮了,縮在房間裡等霍擎天的消息。
是沒臉,是怕……
霍擎天穿着簡約的白襯衣黑褲,雙手插兜站于山崗高地,親信果真在傅染所說之地挖出一具男屍,看屍骨,大約有二十年之久,其他特徵也與傅染所說的符合。
“爺,這是男屍身上的真皮皮帶,質量很好,只腐蝕一半,上面的姓名縮寫字母或許是線索。”很快,一名親信就將真皮皮帶呈上來遞給霍擎天。
霍擎天接過,看一眼,手微顫,而後很快恢復鎮定,沉聲吩咐下去。
……
霍擎天是早上出去的,第二日凌晨纔回來。
傅染徹夜未眠,輾轉反側,她一見霍擎天回來連忙迎上去,急迫問道:“怎麼樣,怎麼樣,有麼,會不會沒有,只是我做的一場夢?”
霍擎天微抿的脣有着冰冷的弧度,他很想騙傅染,卻最終選擇點頭,“有,屍體找到了,我還根據對方留下的皮帶,尋到對方的家庭,所以耽誤時間回來。”
“那是一戶怎樣的人家?他們對家裡少一個人有什麼想法嗎?”傅染臉色微變。
“傅染,你知道爲什麼那男人被殺二十幾年都沒人發現嗎,”霍擎天沉聲道,“因爲那男人的家人都出國了。”
傅染抱頭坐在牀上,靜默許久後她纔開口問:“……那你把那男人葬在哪?”
“白洲最大的墓地,”霍擎天走過去擁住傅染,平靜道,“傅染,我已經安排下去,給那戶人家海外賬戶偷偷轉了一大筆錢去,還有對方的哥哥是金融師,我還託人輾轉給對方哥哥換了份好工作……”
傅染累了,安靜地聽着,縮在霍擎天懷裡不願動彈。
但說完安排事項後,霍擎天將她兩頰的發撥至白皙耳後,用粗糙指腹撫摸着她細嫩的臉畔,力道很輕很輕,又很重很重。
“傅染,你讓我一回,忍疼給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