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天醒來後,又做了好幾個星期的復鍵。
從蹣跚下地走路,到行動自如,連醫生都讚歎說,霍擎天的身體復原能力堪比怪物。
霍擎天重新回到曲標後,傅染身上的擔子瞬間輕下來。
其實之前她在曲標也沒做什麼,具體事務有霍擎天的智囊團隊來做,但不知爲什麼還是覺得累,興許是隔行如隔山的緣故。
有次,傅染陪着霍擎天去應酬,在知名商會上碰見光頭的杜峰。
霍擎天的頭髮已經長好了,大約三寸,襯得輪廓更加冷硬崢嶸,每次傅染拿手去碰的時候都會覺得癢,然後笑,偶爾會去親親。
杜峰的光頭是故意的,他身上有股土匪氣,人送外號瘋子。
“霍擎天,你老婆味道很不錯,那嘴脣跟果凍似的,難道你放不下。”杜峰嘴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黑漆漆的眼裡是嘲弄和侮辱。
傅染見霍擎天英俊的容顏佈滿陰霾,垂下眸,小翅般的睫毛顫動幾下。
她騙了霍擎天,她說她只被杜峰摸了幾下手。
其實不止那樣,她還被杜峰強吻了幾下。
當時在私人會所,杜峰那麼霸道無賴,無視法律無視常規,把她拖進牆角就親,還說什麼他從沒被女人玩過,她是第一個,她欠了他十個億,他要玩死她。
她手下的員工要上來攔,還有私人會所的保安出面,但俱被杜峰兇戾的隨扈擋住。
幸好她事先見杜峰眼色不對勁,給厲黎川打過電話。
厲黎川帶人趕到,和杜峰互毆一架,兩個人都見了血。
雖說男女平等,但女人在外面談生意見客人,總是有諸多不便利。
“我昏迷的時候,你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杜峰走後,霍擎天觸摸傅染柔軟的脣,輕聲道。
有天生麗質,或許也有精心保養,傅染看上去跟二八少女似的,脣是接近透明的寶石紅,眸子水潤如貓咪,看一眼就讓人骨髓枯,瀑布般的直長髮,披散在肩頭,極少燙染。
這樣的脣,想想被別人吻過,他就抑制不住心疼,心疼她。
“挺委屈的,所以你不能比我先走,”傅染見他不怪,心頭鬆了口氣,“你要走也只能走在我後面,不要留我傷心難過。”
霍擎天輕嗯一聲,答應了。
她在他面前自私,向來自私得理所當然。
傅染見霍擎天未說什麼,就以爲杜峰的事過去了,誰叫杜家同樣是高門顯貴,世家大族,並不比霍家差。
A市的勢力分佈並不是簡單的幾大家可說得清的,力量佈局因形態而改變,很多情況都是互相牽制,合作又利用。
卻不料兩個月後,在一場豪門聚會上,杜峰走到傅染和霍擎天面前,沉着臉,就這麼沒有任何預兆地跪下來。
傅染的心顫了下,就她以往對杜峰的瞭解,這不是給人下跪的主。
正是因難以想象,才更覺震撼!
“霍擎天,我們鬥了那麼多年,我今天在這麼多人面前給你跪下,不是因爲別的,是因爲我哥。”杜峰歲跪下了,背卻沒有彎。
霍擎天垂眸剝蝦,蘸了醬而後送進傅染碟子裡,眸子如十殿閻王座下的獸,無悲無喜,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