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天迎上陸雲錚的眼神,黑眸灼灼。
陸雲錚率先移開視線,輕笑一聲,淡而有力道:“霍擎天,如果你此次來英國是託孤,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原本我和傅染臨近訂婚,是傅染哭着求我,我才取消婚禮。她對我說,你是她的所有,她不能沒有你,我當時想,你是小小的親生父親,不論什麼都是原配好,所以放手祝她幸福。”
“但我放手過第一次,不代表我會放手第二次。”
“如果你這次將傅染和小小託付給我,那麼就算你後面僥倖活下去,我也不會將她們母女拱手讓人。我沒有雅量,也不是善人,好事做過一回只是因爲傅染和小小是我生命中的奇蹟,所以才願意退讓。”
他不是君子,但亦不是小人,於是事先將這番話告知霍擎天。
一句又一句,低沉而蘊含力量,不容人質疑,震撼霍擎天的心扉。他長久的沉默,品完一杯典藏紅酒後,驅車離開。
這纔過去幾周,他怎能倒下,他還應和命運去搏,而不是想着將傅染和小小託付給他人!
霍擎天想通後,第一時間搭乘私人飛機回國,國內正是深夜一點,傅染和孩子們都已睡下。
“啊,不是明天回來嗎?”傅染聽見門響的聲音,從睡夢中驚醒,一睜開眼就看見幾個小時前通過電話的男人。
“你睡,我去洗個澡陪你。”霍擎天在傅染額頭上親了下,而後去到浴室。
傅染伸出指腹,輕輕拂過自己被
吻的地方,上面還殘留着他的溫度和氣息。他是知道的吧,沒有他,她夜裡會做噩夢,所以才連夜趕回來。
原來他這樣愛我,我果然是魅力無窮。傅染沾沾自喜,歡喜之餘又有些心酸。
他愛她,她也得用力愛回去,於是下牀去幫他準備換洗衣物,順便給他搓個背按個摩。
而送上門的羊,自然被狼吃個精光。
後來幾日,傅染再接到蘇炎送來的禮物,和挑撥是非的紙條,一概無視。
越發厭惡蘇炎的所作所爲,就算她以前欠過蘇炎的,接近他的目的不純,但這幾年來蘇炎不斷搗亂挑釁,她已經全都還回去了。
難道他還想將蘇家滿門被滅、蘇耀正的死按在她頭上嗎?
厭惡是厭惡,只是想起當年那單純不羈的少年,明目張膽的說愛,肆無忌憚的遊戲人間,心裡還是不可避免心酸。或許是受不了他的前後反差。
但蘇炎性格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有點倒是沒變,那就是自以爲是和幼稚。
他寄來了一帶錄像帶,至於裡面內容,呵呵,傅染看過後就將錄像帶撕了。
當蘇炎再次出現時,傅染毫無防備,他只與她在摩肩擦踵的大街上擦肩而過,附在她耳邊說了句話後就快速離開。
他問:“傅染,看過錄像帶,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蘇炎的喬裝技巧太高超,要不是他開口說話了,傅染還真認不出他。
看過又怎麼樣,一些似是而非的場景,她相信霍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