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心底有幾種猜想,只待從秦多寶那裡得到答案,她就能做最後定論。
“有。”秦多寶輕聲道。
“他說什麼了,他是不是脅迫你陷害厲黎川,他是不是還僞造很多罪證。”傅染又問,膝蓋上的手情不自禁握成拳頭。
果然是蘇炎!
——傅染,我永遠都記得,當年厲黎川和許翼堂那些人怎麼以權勢以家族壓我,我永遠記得,我早晚有一天讓他們一個個全都還回來!
蘇炎曾經的話還言猶在耳!!
只是未料到,蘇炎真的在慢慢兌現他曾發下的誓言!!!
“你怎麼知道?”秦多寶微微詫異望向傅染,轉而又道,“他確實說要我和他合作,但我拒絕了,厲黎川施於在我身上的,我會親自從他身上拿回來。”
這回獄警走進來,敲了下門,冷酷道:“兩分鐘到了,你也該走了。”
傅染站起身,向門口走去,但她走了兩步又頓下,偏頭回望秦多寶,問了一句:“九年,你愛過他嗎?”
“在我心裡,他永遠都是一個強`奸犯。”秦多寶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她說得很用力,腦海裡卻不自覺想起:當她調查社會新聞時,深挖黑`社會的內幕,被人追殺,周圍人對她避之不及,卻是厲黎川出面替她解決。
“那我想,你的報復已經成功了,厲黎川應該已經愛上你。”傅染平述般告知,“他曾經對我丈夫說過,他愛過很多女人,但都如煙雲轉眼即逝,你是他想過一輩子的。另外,他前八年沒帶你進他的圈子,應該只是想給你減少是非,這圈子外表看上去光鮮亮麗,但實際攀比、踩踏無處不在。”
“你說這些是想我收回證詞嗎?不可能。”秦多寶打斷傅染的話。
傅染搖頭,而後什麼都沒說,快步離開。知道事情原委後,她無法在秦多寶面前多說厲黎川的好話,她只是把她所知道的告訴秦多寶,具體要如何由秦多寶自己決定。
驅車回家的路上,傅染時而望向窗外行走的路人,或喜或悲或怒。其實,每個人的喜怒哀樂都不相干,你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對方那普通的面孔下,隱藏了怎樣驚心動魄的故事。
傅染將視線收回,專心開車。只是心頭莫名籠罩上一片小小的烏雲,蘇炎在這裡面插了一腳,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夜間,霍擎天回家,傅染將猜想告訴他。
“厲黎川進去,極大可能是厲黎川敵人做的手腳,但蘇炎應該也參合了,你小心點,不要着了蘇炎的道。”傅染輕聲道,心情沉重,臉色也極差。
“我猜到了。”雖然蘇炎在這件事裡沒露面。
霍擎天淡道,他剛解開大衣兩顆釦子,就見傅染躺到牀上,衝他輕輕招手,“霍擎天,你過來,試試強`奸我。”
冒出這念頭着實可笑,但傅染在監獄時分明看見秦多寶眼底的痛和不捨,爲什麼。
霍擎天薄脣微啓,冷冷吐出三個字:“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