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寶望向厲黎川,他輕拍了下她的頭,低沉道:“和我們無關,少理會他們倆。
但溫涼年已走過來,他優雅笑道:“厲少,千算萬算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
“我老婆娘家,”厲黎川攬着披麻戴孝的秦多寶,簡單介紹,冷淡的話語,帶着疏離,“什麼時候回國的?”
“好幾個月了。”溫涼年執起秦洛洛細白修長的手,深情凝望她,“我都未曾想到,洛洛還願意原諒我。差一點,我就錯失我最愛的女人。”
秦多寶望向秦洛洛,只見她身上少了幾分媚氣,眸底最深處竟帶着幾分羞澀靦腆。
厲黎川若有若無的點頭,不置可否。
溫涼年又道:“厲少這幾年過得很不錯吧,聽說你猶如神助,辦成好幾件大案,大家見了都得叫句,我弟弟以後進部隊,你可得拉一把。”
“就這樣,混日子,”厲黎川聽見那邊舞龍的師傅在叫他,於是淡道,“你們自便吧,我去那邊處理些事情。”
秦多寶本就對秦洛洛和溫涼年無好感,跟着厲黎川快步離開。
只有秦多寶和厲黎川時,他低聲警告她,“不準和他多說話,聽見沒有,溫涼年那貨別的沒有,慣會哄女人。”
秦多寶望了厲黎川一眼,乖巧地點頭。
傍晚,灰黑的天,幾乎全村的人都在秦家用晚餐,十多桌宴席。
用完晚餐後,秦多寶、厲黎川和秦鳴威又要忙着收拾殘局。
“加多寶,讓開,你耳朵聾了啊,讓你讓開!”厲黎川怒吼,快步上前將秦多寶一把扯開。
她的身後
,兩名廚房人員正擡着一大盆滾燙的熱水。
秦多寶不敢對上厲黎川殺人的眼神。
“你快去屋裡呆着,別在廚房這打轉了。”厲黎川蹙眉冷聲道,秦多寶灰溜溜地進了屋。
偏偏秦洛洛也在屋裡。
“他還是這麼暴躁粗魯,秦多寶,難道你沒覺得很辛苦嗎?”秦洛洛見到那一幕了,淡淡道。
“那個溫涼年呢?怎麼沒在這?”秦多寶冷冷問道。
秦洛洛微愣,過了半晌纔回答:“他住在羅城酒店,明天再過來。”
“那你怎麼沒跟去?”
“……”
“秦洛洛,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別再對我和厲黎川指手畫腳,日子只有過的人才知道。”秦多寶吐字清晰,鏗鏘有力。
厲黎川的好,她知道就行了。
秦洛洛面容有些難堪,她低垂着頭,一側的烏黑長髮垂下,她先是啞笑了兩聲,再是嘲諷道:“秦多寶,你現在不得了了,竟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是不是和厲黎川訂婚,讓你找不到北了?”
秦多寶死死咬住下脣內側的嫩肉,略微尖銳的指甲摳進手心。
“別忘了這一切都是誰給你的,沒有我,你從哪認識厲黎川。”秦洛洛又道,語氣嚴厲幾分,像教訓忘恩負義者。
秦多寶擡起猩紅的眼,“秦洛洛,給我家滾出去,我爸媽也不用你來上香。”
秦洛洛居高臨下,冷冷地抿着脣。
“還不走,是不是想我拿掃把趕?”秦多寶冷酷道,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瑟瑟發抖的十九歲少女。
對欺她者,辱她者,害她者,她學會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