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害怕邵擎天出事,煎熬了一整夜。
她想去找他,但她家有門禁,深夜根本不準隨意出門。
好不容易捱到天矇矇亮,傅染抓起書包就衝出了家門。
這時父母和二妹小妹還沒起來,只有老幫傭馬阿姨在廚房忙碌早餐。
“噯,大小姐,早餐還沒搞好呢,你這是去哪?”
“馬阿姨,我和朵朵約好了今天一起去德容齋吃早點,等我爸媽起來你幫我說一聲。我先走了。”
話音還在,人就跑得沒影了。
傅染匆忙打車趕到邵家,卻在見到邵家門前的架勢後,大吃一驚。
傅染知道邵家不富裕,住址處於遠離市中心的遠郊,房子也低矮破落,只不過邵母爲人比較勤快,房間整理得井井有條,偶爾桌上水杯還插着幾束野花,算是比較有情趣。
可此刻,家境不好的邵家門前卻停泊着兩輛車型流暢、車身鋥亮的布加迪威龍。
傅染見識也算是比較多的,她爸大前年買了一輛兩百多萬的卡宴,愛到不行,可玩了幾年後又看上布加迪威龍,布加迪威龍要一千多萬,對她家來說有些超過了,她媽就壓着她爸不讓買,她爸不知嘆了多少口氣,天天在她媽耳朵邊唸叨……
能擁有兩輛布加迪威龍的男人,來頭應該不小。傅染害怕邵擎天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就打算從邵家後門悄悄潛進去……
哪知剛接近邵家後門,傅染就被兩個黑衣人左右鉗住,用力推進屋內。
傅染心憂邵擎天的安危,連忙快速在腦中思索對策。
一進到屋內,傅染右側的黑衣人就開口說話了:“霍先生,這丫頭剛剛在後門鬼鬼祟祟,您看怎麼處置?”
傅染這纔看清
屋內的情形,邵擎天和邵母毫髮無傷的坐在桌旁,而他們母子對面還坐着一男一女,這情景有些像是在談判。
男的應有四十多歲,兩鬢雖染上了白,卻仍十分英俊清癯,眼神似獸般精湛,不知怎麼的那雙眼和邵擎天有些像。他身着銀灰色西裝,領帶筆直,不難想象年輕時是怎樣的美男子。
這銀灰色西裝男人應該就是黑衣人口中的“霍先生”。
至於那個女的,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氣質優雅出衆,一襲白裙清新脫俗,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銀灰色男人領帶上的印花和白裙女人袖口上的印花如出一轍,傅染猜測,這應該是對夫妻,並且身份不菲。
見邵擎天沒少哪缺哪,傅染的心先安上了一半。
卻不料邵擎天一見傅染被擒,臉色就變了,騰得站起來。
“他媽、的,給我放開她。”邵擎天下顎緊繃着,殺氣騰騰地走向擒住傅染的黑衣人……
“大少爺……”一黑衣男人猶豫地叫了一聲邵擎天,而後看向銀灰色西裝男人,見銀灰色西裝男人微微頜首,立即鬆開傅染。
傅染連忙奔進邵擎天的懷裡,摸索着他的身子檢查,着急問道:“出什麼事了,你沒事吧?昨夜你沒來我……”
邵擎天緊擁着傅染,衝她發心吻了吻,安撫道:“沒事,你先回去上課,我這有些事要處理。”
見這模樣,誰都明白這是一對小情侶。
那氣質出衆的白裙女人走上前來,對着傅染笑道:“這就是小天的女朋友吧,這小模樣真可人愛,水靈靈的,小姨事先不知道你,也沒帶什麼東西來,這個小玩樣不值什麼你先戴着玩。”
說着,白裙女人就把腕間晶瑩剔透的白玉鐲子褪下來,遞給傅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