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街道,傅染和霍擎天回到獨棟樓,已是夜深。
墨藍墨藍的蒼穹,一懸月牙,點綴幾顆疏朗的星子。
“這裡落後又愚昧,但有點好,空氣好。”梅花林中,傅染倏爾放開霍擎天的手,旋轉幾步,輕撩起裙襬,微一福身。
“陛下,請讓臣妾爲你獻舞一支。”她臉龐微微偏着,呈四十五度角,將最精緻完美的側臉展現在霍擎天面前。
隨扈自動退到遠處,將私人空間留給這對夫妻。
傅染輕旋,手舞,銀白色月光灑下來,像是從天打下一束璀璨燈光,只將她一人籠罩其中,世間皆黯唯她獨耀,黑色裙襬旋轉,旋轉,猶如月下精靈。
霍擎天后退幾步,背慵懶靠着大樹,自然垂在身側的手指頓覺得癢,不由指腹輕輕摩挲了下。
多少人眷戀她芳華的青春,愛慕她傾城的容顏,假意或真心;而他,由始至終愛的都是她朝聖般聖潔的靈魂。
正在出神時,霍擎天的胸口倏地傳來熟悉的絞痛,他不由伸手輕按心口處。
傅染舞動時,視線一直停留在霍擎天身上,此刻見他有異狀,急忙停下舞姿,扶着他進屋。
“是不是病發了?”傅染附耳輕問。
霍擎天擺手表示無事。
傅染將霍擎天扶至沙發上,倒了一杯熱水,又從包裡翻出小心藏好的“藥”。
“霍擎天,吃了它吧。你上次病發時經脈血液流動特別詭異,我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他要想害你,什麼都不需要做。”
上次,傅染差點以爲霍擎天血管裡的血會爆破出來。
一波絞痛還未平,又一波絞痛來襲。
傅染又連聲求了好幾句,終於,霍擎天拿起她掌心的那顆藥丸。
吞下藥後,傅染屏息等待霍擎天的反應,她想象着:他可能突然七竅流血而亡,他可能心臟絞痛加劇,但也有可能……
幾秒後,霍擎天的絞痛漸漸緩解、平息。
兩分鐘後,絞痛已不復存在。
見狀,傅染這纔算稍微鬆了口氣。
霍擎天想了想,卻是說起另一件事,“傅染,南風性格了點,但在製毒解毒方面應是有真本事,你被下藥那事……”
傅染像是有心靈感應般,莫名懂了霍擎天后半句,“你說讓我也去找他解毒?”
霍擎天鷹眸幽深,慎重道:“上次爲你看病的老中醫已離開a市,我正在託人找。如果老中醫沒辦法,我們再去找南風。”
南風性格太過詭異,他心中隱隱信不過。
“嗯,聽你的,”傅染內心像抹上蜜般甜,她素手輕撫他胸口,“還痛不痛?或者有哪裡不對勁嗎?”
霍擎天嗓音啞了幾分,在夜色中,絲絲撩人,“很不對勁,你再摸下去,出了事後果自負。”
“後果自負,是不是這樣後果自負?”傅染摟住他的脖頸,在他吻上又重又狠親了一口。
“傅染,你自己找死的!”霍擎天手探入她裙內,一逞兇欲。
那股火,在觀她跳舞時就已升起,直至此刻,如潑上油,燎原之勢不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