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道:“他就是那樣一個男人,看似複雜,但其實很簡單,他偶爾嘴上很兇,甚至還偶爾利用一下我,但並不能因爲一些小缺點就否定一個人的全部對不對?”
“我是不知道你和厲黎川之間曾發生過什麼,或許是強女幹,或許是其他原因,反正事情發展到那種地步,應該是兩個人都有錯,我對我丈夫也是這麼說的。一味的逃避,還不如想辦法將事情解決。”
秦多寶靜靜地聽完,心頭淌過一陣暖流,她輕聲道:“傅染,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懂,但還是做不好,其實說和做是兩回事,有些坎就是過不去,我試過,我試過去忘記。”
她從S市打完胎回來,還是想繼續和他過的,她想裝聾作啞將那頁揭過去,但結果發現那麼難。
就算他出軌,她還是愛,但無法再在一起。
有些坎就是過不去……
隱於黑暗中的厲黎川聽見這句話,身側雙手不由緊緊握緊,隱隱綻出青筋。
如果他向她道歉,那次強女幹不是故意的,她又會如何?那個坎能不能過去?
厲黎川嘴角扯起苦澀的笑,他竟又在這裡犯蠢了。
“那就不談這些了,謝謝你的照片,我們一起擁有過的這段記憶很難忘,涼茶妹妹,祝你一路順風,前程似錦。”傅染沒再讓人爲難,向秦多寶道別。
“嗯,謝謝你,傅染。”秦多寶衝傅染揮揮手,快步離開。
傅染又在原地站了兩三分鐘,見秦多寶徹底不見了影子,才往回走。
傅染來到厲黎川面前,低嘆一聲,“我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你別怪我。”
厲黎川雙手插兜,越過傅染的身子走過去。
他走出了好遠,聲音才低低的飄進傅染的耳裡,“怪你幹什麼,怪我自己。”
走到這一步,到底是誰的錯?他不想再問,但也無法去恨,只能提醒自己不要再犯蠢。
傅染望着厲黎川慵懶不羈的高大背影,久久才轉身。
她回房,將秦多寶送給她的照片遞給霍擎天看,“大王,你看這張照片上的我們多漂亮。”
霍擎天只淡淡瞄了眼,就漫不經心收回視線,繼續看曲標月報。“我也是看見這張照片,才知道你比我矮那麼多。”
纔到他手肘!
傅染那麼一點好心情被霍擎天打擊得一掃而空,嘟囔反駁,“高矮有什麼用,躺在牀上還不是一樣!”
霍擎天放下月報,定眼上下掃視傅染,末了,點點頭,無比贊同道:“這句話有點道理,躺在牀上都是一樣的。”
傅染啼笑皆非輕捶了下,罵道:“去死,只會欺負我……”
傅染立即反應過來,連呸了幾下,連聲道:“我胡說八道的,呸呸,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霍擎天伸手,將傅染攬入懷裡,向來冷清的嗓音染上獨一份的柔色,“傅染,不要怕,也不要這麼警小慎微。”
傅染雙手摟住他脖子,“說不定天上自有神明,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
兩人又緊挨着說了幾句小話,關於東離的,不知是誰提了一句,“要不然我們試試去牀上,比比高矮是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