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若是執意趕我們走,老奴今日,就撞死在這幽王府!”
……
各種刺耳的喊叫聲,不絕於耳,一撥高過一撥兒。
葉婉欣仔細觀察着每個人的反應,待衆人平息下來,才一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語氣說着,“好啊!想要死在幽王府的人,站出來!”
葉婉欣說完,果然有幾個人怒氣沖天的站了出來,一副誓死也要討回公道的倔強表情。
“來人!把這幾個想死在幽王府的老傢伙,拖出去,就地處決!”
幾個家丁快步上前,拉着幾個義憤填膺的管事和大師傅,就往外走。
“皇上,這就是你寵愛至深的好兒子,他這是要毀了皇家的百年基業啊皇上!”
“幽王妃,你個廢物,你一定不得好死!”
“醜八怪,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
伴隨着幾個被拖走人的叫罵聲,葉婉欣悠悠的走向人羣,帶了凌冽的眼神和語氣繼續說着:“現在,還有沒有想做鬼也不願意放過本妃的?有的話,抓緊站出來,本妃給你們來個痛快!”
幾個人把頭快要埋進肚子裡,大氣不敢喘一聲。
“好!”葉婉欣見大家都不敢說話,便繼續朗聲說着,“既然大家不願意做幽王府的鬼,那就繼續做人!本妃就很奇怪,明明是做生意,出去凌國皇家名下的那些商鋪不說,私分給幾個王爺、侯爺的商街和作坊,生意都做得不錯,爲何偏就你們只會做賠本生意呢?”
葉婉欣說完,衆人還是一臉的沉默,佯作恐懼害怕的樣子,實則個個心懷鬼胎。
“好了!”葉婉欣一臉不耐的衝他們說着,“既然大家無話可說,那就回去好好幹活,如果,不想跟幽王府繼續過活下去的人,大可儘快離開,只是,本妃的期限只有三天,三天後,沒有走掉的人,就要做好跟幽王府大幹一場的準備,好好經營我們手裡的生意!”
葉婉欣說完,轉身,大步朝賬房方向走去。
幽王府名下的生意做那麼爛,總要有賬冊傳來,自己倒要好好看看,這些年,這些賠本的商鋪,又是怎麼經營的。
剛行至人工湖橋畔,正看到一襲淡粉色宮裝,細眉細眼,氣質清秀的宮女,含笑走來。
“奴婢心兒,給娘娘請安!”
心兒?何許人也?
鶯兒機靈的趴到葉婉欣耳邊,“娘娘,她是王爺身邊的侍女,地位很是不同!”
地位不同?難不成是暖牀丫頭?
“什麼事?”葉婉欣看也不看她的冷漠表情,冷聲問着。
“幽王殿下在正堂等你用早膳,已守候多時了!”
切……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冷子寒那妖孽竟然跑去正堂等自己一起用早膳?
去還是不去?
不去也得有一個能完全說的過去的理由!
“娘娘!”那個叫心兒的丫頭帶了提醒的語氣說着,“王爺說,請您務必過去,他想聽聽關於今日商鋪和作坊那邊的事情!”
想聽?
那怎麼自己不去處理?這個討厭的病瘸子!
好吧,既然逃不掉,那就硬着頭皮去吧。
“娘娘請……”
葉婉欣提裙,剛跨進幽王府正堂,便看到男人正靜靜地坐在一張寬大的八仙桌前,目光淡淡看着庭前的風景。
今日見到的他,與往日裡總是很隨性的裝扮分外不同。
只見他頭上戴着束髮嵌寶白金冠,穿一件雙色牡丹穿花大紅箭袖,束着紅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月白起花八團倭鍛排穗褂,登着紅緞白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面如桃瓣,幾日不見,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氣色像是非常好,眼睛裡閃動着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遠看去,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就算是隨便穿件袍子,只怕是仙人,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葉婉欣越看,便越發的不能自已,腦海裡閃現的卻都是與他單獨共處時的雖冷漠而又悽美的畫面。
“都說放你走了,你爲何還要來送死!咳咳咳……”
“蠢貨,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葉婉欣一邊看着眼前那個美的不可方物的人兒,腦海裡卻不斷的問自己,明明是一起歷經過生死的人,爲何就不能彼此相安無事,好好生活下去呢?
忽然,葉婉欣又想起什麼,擡手,情不自禁的摸了下自己僞造出來的那半張燒傷的臉頰,或許,是因爲這張臉?
可自己跟他幾次糾纏下來,感覺他不像冷子榮還有夜無歡之流,那麼膚淺的人啊?
罷了,自己幹嘛要去想他的想法,還是先好好考慮自己的事情吧。
“求求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葉婉欣強迫自己不去想,可腦海裡還是他曾經留下的音容笑貌和莫名的嘆息。
是的,他心裡已經住進去一個人,怎麼還會有別人的一席之地,就算自己長得再美又如何,也難敵他心裡眷戀的那個女子。
“你在想什麼?”
葉婉欣走進八仙桌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完全被冷子寒看在眼裡。
葉婉欣慌忙從自己的思維裡退出來,這才以正常人的眼光,看向坐在主位之上,眼神中透着幾分疏離和淡漠的冷子寒。
“臣妾參見幽王!”
“商鋪和作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冷子寒不去理會葉婉欣的禮數,直接奔入主題的循聲問。
“回稟幽王,都已經處理好了!”
葉婉欣起身答話之際,那個叫心兒的宮女,便已經走去幽王身邊,開始擺弄碗筷。
“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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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簡短的讓座,頓時讓守在左右的兩排下人吃驚不小,包括還在擺弄碗筷的那個心兒丫頭,他不去理會商鋪和作坊管事過來鬧事一事,就是擺明了他幽王默認將此事全部交給葉婉欣來處理的態度,也就是說,從此,幽王府名下的商鋪和作坊,便全權交予葉婉欣來處置了,不管她處置的妥當還是不妥當,都已經和幽王冷子寒無關了。
凌國自來有這種夫妻分權的制度,丈夫名下所有的財權,只要丈夫沒有同意,妻子便只能守在家中,不能干預一分,但一旦丈夫授權妻子去管理,丈夫便不能再插手授予妻子手裡的任何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