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實話嗎?”冷子寒帶了一絲顧慮的說着。
“廢話,你今天要是不說實話,就別想我能再原諒你!”
冷子寒嘴角微勾,給了葉婉欣一個苦澀的笑臉,看向葉婉欣深情款款的說着,“本王只是……只是想在看你最後一眼,那次小喜子送清風回醉香樓,就已經看到了你們出發的行囊,當他告訴本王這一切的時候,本王整個人都空了,只想着能再見你一次,哪怕只是一眼,所以……”
“所以爲了能見到臣妾,你就沒有阻止南宮雪兒的陰謀,是嗎?”
冷子寒頷首,雖然在沉默,但明顯承認了事實。
這個腹黑到家的花美男,他簡直……簡直腹黑到是無可救藥。
其實總體算算,他何止是這一次這樣成全過自己,其實從第一次求他娶她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在拿自己當玩偶一般把自己玩在了鼓掌之中。
接到聖旨的那一刻,葉婉欣淚眼婆娑,發自內心的感激他,至少,他應下了那個彼此的約定,雖然沒有紅燭高堂,但至少穿了嫁衣,讓她成爲人婦,擺脫了葉府的悲催命運,給了自己一個再次翻身報仇的機會。
她在幽王府地位尷尬,甚至連一個下人都敢欺負到她作爲王妃的頭上,自己也只是敢小懲大誡,狠狠地打那丫頭一頓,算是解恨,而他卻不動聲色,直接把丫頭當場下令杖斃。
她回門,算計完葉府大夫人冷月娥和金達,卻被毒蛇冷子榮反咬一口,差點沒能脫身,還是他讓尹嬤嬤託着凌皇親手擬寫的牌匾,登門宣讀,巧妙的讓自己逃脫了冷子榮的刁難。
她被夜無歡,鐵器所一口氣煉製了八千隻秤砣,銷路無門,眼見着手裡的生意就要坍塌,還是他,故意引誘了下人去鋪蓋牡丹花叢,告知了自己天象,從而解決了生意上的困境。
還有還有……
葉婉欣已經數不清冷子寒到底做了多少以腹黑之名,私底下幫過自己多少次。
但是,他的用心和真心,自己還是或多或少能感受得到。
葉婉欣起身,如同翻江倒海的內心,卻只能裝作一臉的風輕雲淡。
“我們走吧!”
冷子寒坐在被她推着的輪椅上,嗅着風中夾了她身體裡散發出來的淡淡花香,直直沁入心脾,一顆心依舊溫暖如初。
終於,她懂了!
走進南宮雪兒落住的西偏殿,葉婉欣故意放慢了一些腳步。
因爲冷子寒過來探望南宮雪兒之前,根本就沒有給任何人打招呼,如果,就這樣貿然進去,一定能看到不少的精彩景象,畢竟,南宮雪兒那麼愛作戲,在沒有任何觀衆的時候,一定是最真實的面孔。
“啪啪……”
“公主殿下饒命,公主殿下饒命……”
“賤人!”南宮雪兒凌厲的聲音在暗沉的宮殿裡響起,“你爲什麼不去找她!本宮留你何用?”
“嗚嗚嗚……”
葉婉欣推着冷子寒的輪椅的那雙手,微微滲出冷汗,沒錯,那個被打得女子,正是自己好姐妹,海棠。
若是放在以前,葉婉欣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撲過去,狠狠地反擊過去,可現在,姐妹反目,海棠早已不是昔日的海棠,自己自然犯不着爲了一個背叛過自己的人去多管閒事,只是,心裡想歸想,但還是沒有勇氣去坦然面對。
冷子寒感覺到了葉婉欣的反應,伸手,自己滑動着輪軸,緩緩往裡走去。
“子……子寒?”
南宮雪兒慌忙收起一臉的暴怒,裝出一臉的柔弱和無辜,看着面色冷漠淡然的冷子寒走進來,儼然帶了滿滿的驚慌。
慌忙擺手示意身邊的宮女,把渾身上下打的青紫的海棠拉出去。
葉婉欣一把拉住其中一個宮女,帶了幾分無奈的眼神看了一臉紅腫、幾乎是面目全非的海棠,微頓了一會兒,才輕聲衝那宮女說着,“不必如此驚慌,本妃和幽王殿下只是過來探望雪兒公主,與他人無關!”
葉婉欣說完,兩個宮女一時不知道是進是退,只得站在了門口,聽憑南宮雪兒的處置。
葉婉欣提羣,加快幾步走到冷子寒身邊,對着南宮雪兒極爲恭敬的福着身子,“臣妾給雪兒公主問安!”
南宮雪兒本來就是大病初癒,上次被葉婉欣拖進湖裡,險些丟掉性命,如今纔算能下的來牀,這一次,葉婉欣竟然陪着冷子寒大搖大擺的過來看自己,卻是何居心?
“是本文讓她來的!”
不愧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南宮雪兒心裡在想什麼,冷子寒竟然一眼就能看穿。
“既然你身子不好,就先好好養病,別再浪費那些沒用的心思了,既然這個海棠在這兒如此礙眼,本王就先把她帶走好了!”
冷子寒說的極爲簡練,沒想到只是冷冷幾句話說完,就算是探視完了?
這更加出乎葉婉欣的預料,早知道這麼簡單,自己幹嘛又跟他置那麼大的氣,不如好聲好氣的過來,陪着他走走過場也就罷了。
而且,他此次過來,似乎也早有預謀,不然,他怎麼會那麼奇怪的要把海棠帶走?
葉婉欣越想越覺得有些離奇。
但冷子寒已經說走,自己就不能再繼續傻站着那兒胡思亂想,眼下是要馬上推着他儘快離開纔對。
身後,早有人先於那兩個宮女的嬤嬤,拖着海棠便出了西偏殿。
不知道爲什麼,海棠被那兩個嬤嬤拖走,葉婉欣的心裡竟莫名的輕鬆好多,就像是堵在心裡的一塊大石落了地。
或許,人在冷子寒手裡,自己也就不會再有顧慮了吧。
一路上,葉婉欣一邊推着冷子寒繼續往前走,一邊不停地胡思亂想。
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冷子寒一句,“你爲什麼要救海棠?”
冷子寒一副很是享受的被她推着,倚在那張精緻的輪椅上,微微闔上他那雙妖惑衆生的紫色眼眸,溫柔的月光照耀着他那張清冷高貴的面容,讓人忍不住看了還想再看。
良久,纔不半死不活的吐出兩個字,“爲你!”
噗……
葉婉欣暖心的笑着,忽然感覺,自己真的變身成了童話裡的灰姑娘,這一次是真的找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了,只是,自己老是拿這麼噁心的一張臉對着他,他如果發現自己的真面目,會不會覺得自己對他不夠真誠?
推着冷子寒快步往寢殿方向走去,或許,該是找個合適時機,解釋清楚的時候了,總不能等他發現以後再去彌補,那樣,就顯得自己太不實在了。
回到冷子寒的寢殿,冷子寒便吵着讓葉婉欣推着他先去洗澡,葉婉欣先是傻傻的怔了一下,臉紅心跳了一會兒,忽然又好像想通了什麼,俯身,推着冷子寒去了浴室。
去了浴室以後,冷子寒便遣散出在浴室裡服侍的宮人,起身,開始解着身上的扣子。
“我來幫你!”葉婉欣感覺自己傻傻的站着總是不妥,畢竟是自己的夫君,自己不去侍奉,難道,還要假手與別人?
冷子寒嘴角微勾,乾脆停了手裡的動作,任憑葉婉欣來解。
忽然感覺,葉婉欣已經漸漸主動融入到自己的生活了,那就是說明,她心裡已經完全接受自己了。
看着身邊不停忙碌的她,頭頂上那支串珠蝴蝶結,在幽暗的燈光下,散發出刺眼的光彩,別在她髮髻之間,卻是分外好看。
“蝴蝶夢雙飛,同心結連心!”冷子寒輕輕觸碰了下她髮髻上的那支簪,忍不住輕聲念着。
葉婉欣擡頭,正幫他解開腰帶的小手微顫,陡然抱住了他那欣長腰身,一張醜醜的小臉上,全是激動和迷戀……
“怎麼了?”冷子寒尚還一頭的霧水,自己只是感慨的讀了一遍母妃當年把這髮簪放在自己手上,交付的兩句話,其它的沒有說什麼呀?
“子寒,你把這麼寶貝的東西給了我,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你難道就不怕會後悔現在的選擇?”葉婉欣伏在他寬大的胸懷裡低聲說着。
冷子寒一張俊臉並無多大的波瀾,緊緊攬抱着懷裡的小人兒,低壓着嗓音問着,“你怎麼會知道它的來歷?”
“那天從你的秘密花園裡離開,我就碰到一個老嬤嬤。是她親口告訴我的!她說這個是梅妃娘娘親手做的,當時交到你手上的時候,已經明確說明,這個串珠蝴蝶髮簪,只能給你未來的妻子!”
冷子寒會心一笑,擁着懷裡的葉婉欣,一種莫名的溫暖和親切,“是啊,本王就是給了自己現在的妻子,不是已經遵從母妃的懿旨了嗎?”
“那你當初戴在我頭上的時候,幹嘛不告訴我?”
“告訴你,你還會要嗎?”
哈,他倒是很瞭解自己的性子嘛!
看來,這個冷子寒,確實不容小覷,處處都算到了自己反應。
“好了,繼續給你脫衣服!”葉婉欣收起一臉的沉迷,起身,繼續幫冷子寒一層一層褪着他身上的衣服……
最後,褪掉只剩下一件褲子的時候,葉婉欣就已經羞得面紅耳赤、雙手微微顫抖幾下,卻是出賣了她此刻幾分怯懦的心情,儼然實在強迫自己,繼續下面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