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羅剎被女兒的話驚得一時間忘了思考,他就這麼招她討厭?他想了一個月終於想通了,一聽到爲孩子辦酒席就飛奔而來,難道只是爲了聽這決鬥兩個字?雖然他曾受蘭馨所託殺了她,可他不知道她的身世不是?但是仔細一想,若不是當時自己太過自負,他是不是已經親手殺了這個孩子?
“你確定你打得過我?”羅剎自嘲的一笑,聲音裡帶着無盡的落寞與悲傷。
“笑話,沒試過怎麼知道?”她最討厭這種自以爲是的傢伙了,“別以爲我還是那顆任你們捏扁搓圓的柿子!”
“有志氣!”
“羅剎,你少在這兒得瑟了,有什麼事兒趕緊說,沒事兒立刻閃人!今兒沒空陪你耗!”今兒軒轅霆如此高調,肯定有他的用意,她可不能在這兒錯過了好戲!
“丫頭,你身上所有優良的基因都是從本尊這遺傳的,譬如…你的自信,乃至自負!”
“你…”
夜梓萱口拙,狠狠地瞪了羅剎一眼,如今她傷口剛剛完全癒合,不宜上躥下跳,跟羅剎這一仗遲早也得打,“很有自知之明,那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逸王府不歡迎你,拜拜,不送!”
言罷,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羅剎站在原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聽覺靈敏的他腳下一頓,大喝道:“出來!”
“呵呵,不愧爲江湖上的第一高手!”一棵大樹後走出一位翩翩公子,風華絕代,笑容淺淺,待他走近,正是蘭墨是也!
“不知大名鼎鼎的鬼醫有何指教?”對於蘭墨的瞭解,羅剎僅存在於這個性情古怪的“鬼醫”二字上,年紀輕輕有此修爲實屬不易,但是他可不會浪費時間去打聽一個對自己沒有絲毫作用的人的身世姓名!
“聊聊…”
夜梓萱回到前院,賓客們剛纔的恐懼已經蕩然無存,並且,已經結束了爲兩個孩子洗禮的過程。當然,這途中有不少樂子可供人尋味,譬如:小世子當着衆人的面要喝奶,又比如小郡主小手扯掉了魅影挽發的紅繩,風華絕代的公子瞬間披頭散髮…還有就是小郡主見着一個官家小姐的髮簪,哭鬧不停,直到握到手裡才住了口…
“夜影,你家主子呢?”
“回王妃,主子陪皇上散步去了!”夜影一邊哄着軒轅敏軒,一邊回話,“小主子乖,小主子乖…睡覺覺了…”
散步?這時還有心散步?倒是好興致啊!
“夜影,本王妃累了,回去歇着了!你跟魅影也早點把孩子抱回房去!”夜梓萱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掃了眼周圍興致高漲的賓客,搖了搖頭走了。孩子跟她不親,正好便宜了她睡覺!
“是!”
…
“小皇叔可記得當年朕與祈修跟在你後面追的情景?”軒轅皓望着墨色的夜空,思緒回到了多年以前。
“小皇叔,你等等我們啊…”
“小皇叔…”
“祈修趕緊回仁王府去,皓兒趕緊回你母妃那兒去,小皇叔忙着呢…”
“小皇叔,我們要跟你一塊兒玩兒…”
“小屁孩兒,趕緊回家…”
…
“小皇叔,祈修被我騙回仁王府了,就帶我好不?”
“小皇叔,本太子將祈修給綁樹上了…”
“小皇叔,本太子在樹上發現了一個鳥窩,裡面有小鳥呢…”
那些年,“小皇叔”佔據了他生活的大部分,父皇給他佈置的功課也經常閒置到一旁,直到跟小皇叔玩到大汗淋漓才罷休回去,然後趕着完成任務。
“雙手平放,馬步蹲好了…不許動!”
“小皇叔,皓兒累…”
“不許動,站好了!”
…
“小皇叔,您可還記得?”不知是他想的太投入還是軒轅霆未作答,軒轅皓再次問道。
軒轅霆站在他身旁,臉色不似跟軒轅祈修在一起的從容,也不似跟夜梓萱在一起的無賴,他似是認真的回憶着過去,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卻在他的腦海裡記憶猶新。
“記得,當然記得!那些最純真美好的時光,有你、有我、還有祈修!”
“祈修今日仍然未到!”他們三個,已經形同陌路一般。他對小皇叔的猜忌,是思想阻止不了的,它源於內心。
是啊,成親之日他未到,爲孩子舉辦滿月酒他亦是未到,原因他不想追問,“皇上賞臉來了,皇叔就很開心了!”
“是麼!”軒轅皓佯裝一副天真模樣,跟太子時的他一模一樣,什麼時候是本真,什麼時候是僞裝,只有他這個唱戲的人才清楚了。
“皇上,臣有事想要啓奏,懇求皇上准許!”軒轅霆言罷想要跪下,卻不料宮裡來了人,神色慌張,步伐凌亂,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
“小皇叔有事改天再說,朕皇宮裡有事,先行一步!”軒轅皓一掀龍袍,大步流星的離開,“趕緊宣六部大臣、一品大員御書房議事!”
軒轅霆見他着急的模樣,怕是朝廷上出現了問題。軒轅皓這一走,帶走了朝廷重臣,其餘大臣也不敢多做逗留,紛紛帶着家眷告辭。一時之間,喧鬧的逸王府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寧!
軒轅霆走回前院,丫鬟奴僕匆忙的收拾,紛紛行禮後各自又忙起來,隨便抓了一個就問道:“王妃呢?”
“回王爺了,王妃回房歇下了!”
“知道了,去忙吧!”
“是,王爺!”
軒轅霆一聽回房歇下了,突然嘴角像只狐狸一般輕彎,露出一個“我有奸計”的笑容,讓人看着不寒而慄。他心中頓時大叫“妙妙妙”,連忙運着輕功往後院去,他是一時半刻都不想耽擱!
一個瀟灑的轉身落地,如同天上的謫仙,飄渺出塵,不染世俗!
“主…”
洛溪剛順手扣好門回頭,就看到軒轅霆如天人般落地,剛準備行禮就被軒轅霆制止住了。“王妃在裡面?”軒轅霆站在臺階下,用獨門武功傳音問道。
洛溪回頭看了看屋裡,欲言又止。王妃確實在裡面,並且她正在沐浴!洛溪不會軒轅霆那種武功,又怕驚了夜梓萱壞了軒轅霆好事,只能猶猶豫豫的點頭。
“下去吧,沒有本王吩咐,誰也不許踏進小院一步!”軒轅霆滿意的點點頭,放輕了腳步開了門。
“是!”
說這個字時,洛溪已經站到了小院的拱門外。
軒轅霆剛打開門,屋裡煙霧繚繞從裡屋的屏風後飄出,空氣中瀰漫着玫瑰花的香味,溼潤的空氣掠過臉龐,有一種沁人心脾的感覺。“嘩嘩”的水聲傾付而下,不見美人,聞得美人!
“洛溪,再替我加些水!”慵懶如貓的聲音從屏風後傳出,迅速把軒轅霆的魂兒從成親那晚的尷尬中拉回來。
他迅速的掃視了一遍屋裡的情況,然後進了裡屋繞過屏風,提着水從夜梓萱身後緩慢注入,聽着夜梓萱因爲舒服發出的聲音,他喉嚨越發的乾燥,腹部越來越燥熱…狠狠的一咬牙,退了回來,又坐到了椅子上。
軒轅霆聽着潺潺水聲,心裡受盡了煎熬,明明是自己老婆,自己怎麼就看不得?摸不得?親不得了?想到這裡,他突然精神一震,自己老婆就是拿來疼的!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腦袋想通了,心情就豁然開朗起來!當了那麼的和尚,今晚是不是先得開開葷腥兒?
“洛溪!”
“洛溪!”
…
夜梓萱連續叫了幾聲洛溪,軒轅霆卻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沒聽見。洛溪站在拱門外聽見了,可是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進去。若是主子怪罪,她可吃不了兜着走,主子剛纔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可怕的後果。
無奈之下,夜梓萱自己起身裹了一層紗衣,慵懶的爬上了牀。這人就是賤骨頭,沒人伺候還不是照樣吃飯、睡覺?來了這破地方,養尊處優慣了,骨頭都精貴了!
躺在牀上望着蚊帳頂,睡意漸漸襲來,她明顯覺得有一陣清風掃過臉面,接着屋裡的蠟燭就熄滅了,僅剩下一顆夜明珠散發出的淡淡光芒。今天雖是沒有出力,但是走來走去,招呼女眷,也累的不行。
夜梓萱眼神開始迷離,睡得半醒半夢之時,只覺得有一雙手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她還以爲是自己做夢,直罵自己想男人。恨鐵不成鋼的一揮手,一巴掌便拍在了軒轅霆的臉上,“啪”的一聲,清脆悅耳,驚得她什麼睡意都沒了!
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看去,軒轅霆那個騷包什麼時候爬上來的,強健的胸肌,時間不可多見的絕色之姿,夜深人靜,忍不住讓人垂涎一番。呸,這個男人脫得光光的做什麼,還爬到了自己的牀上?媽媽咪呀,她的警覺性怎麼這麼低了?
“滾下去,誰讓你摸着爬牀的?”此話一出,夜梓萱連忙捂着自己嘴巴,說的太快,估計被外面的人聽見了!
軒轅霆見夜梓萱怒目相視反而不怒,他的焦點壓根兒不在夜梓萱憤怒的表情上,夜梓萱沿着他的視線看去,她此時胸前袒露無遺,那色胚正盯着她飽滿豐盈的胸部看的沒完沒了!
“啪”的一聲,“流氓!”
堂堂逸王爺看自家老婆捱了兩巴掌,說出去絕對被人笑掉大牙,倒吸了兩口氣,這兩巴掌倒是把他給打醒了。可是,原始的慾望沒有熄火,反而越燒越旺,溼熱的鼻血傾瀉而出,他的手又忍不住往夜梓萱身上靠近!
夜梓萱也忘記跑了,她看着他的鼻血滴答滴答的向下滴,染紅了錦被。他看着她的角色容顏,完美身段憧憬不已,兩道火辣辣的視線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什麼事尷尬,彼此都忘了,屋裡只剩下了曖昧和慾望的因子。
紅帳被放下,兩道乾柴遇上烈火的影子相互糾纏,寂靜的夜空只剩下低低的呻吟聲…今夜的夜空很美,漫天的星星也見證了他們的浪漫…
第二天一道早,軒轅霆滿足的醒來,枕邊的人恬靜的熟睡,纖長的睫毛投影在白皙細膩的小臉上,美得不可方物。他將臂彎中的她往懷裡帶了帶,讓她與他更加親密的接觸、相擁,這種重拾的滿足感,別人根本體會不到。
自從她消失在他眼前的那一天,他的心像是死了一般,再也經不起一點漣漪。那晚,那個他再次出現,比以往更加強烈的想佔據主導權,想重回軒轅霆這個身體。那晚,他受盡了精神的折磨,是對夜梓萱最真的愛才讓他逼回了軒轅霆的靈魂,讓他冷漠重回這個世間,因爲,他不信夜梓萱已經死了!
無盡的痛苦和折磨,讓他選擇逃避,經過一宿的折騰,他裝失憶,裝不在乎,卻都被親近的屬下意義拆穿,只因對她最真的情。裝作年熙接近她,只不過是想得到短暫的重逢,他知道,她那時候的氣兒肯定還沒消…
“醒了?”軒轅霆伸手颳了刮夜梓萱的瓊鼻,眼裡盡是寵溺,言語裡盡是溫柔。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我不需要負責!”言外之意便是,打了個炮算個屁,不要以此賴上老孃!
軒轅霆:“…”
“放手、下牀!”
“萱兒,人家要你負責!昨晚你可是榨乾了爲夫啊…”軒轅霆立即影帝附身,裝成了一個小受,眼神裡盡是委屈…
夜梓萱:“…”
若說誰最無賴,軒轅霆認了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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