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安亦晴只覺得緊緊挨着她的胸膛傳來一陣震動,顧夜霖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醒了?還困嗎?”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溫柔,語氣中是滿滿的寵溺。
“唔,睡飽了。你怎麼知道我出來了?”安亦晴嬌憨的問道。
看着她一副撒嬌耍賴的模樣,顧夜霖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他摟緊安亦晴,性感的薄脣在她耳邊吐着輕輕的熱氣。
“因爲,我們有心電感應。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能感覺到。”
顧夜霖肉麻動情的情話讓安亦晴一陣臉紅心跳,她睜着大大的水眸嬌嗔的看了他一樣,撒嬌道:“我不管在哪裡,你都能感覺得到?”她撇撇嘴,一臉的不相信,權當這個男人在哄他。
卻沒想到顧夜霖竟然真的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說道:“無論你在哪裡,只有你還活着,我就能感受得到,並且找到你!”
安亦晴被顧夜霖一本正經的語氣搞得一愣,心中不由得深深感動。
她伸出右手翹起小拇指,笑眯眯的說道:“那好,阿霖,我們來拉鉤上吊。說定了,不管誰走丟了,只要還在這個世界上,就一定要找到對方。”
“好,一定要找到!”顧夜霖勾起紅脣,伸出小拇指,和安亦晴輕輕勾住。
此時,安亦晴並不知道。只是一個簡單得彷彿過家家的承諾,卻讓顧夜霖在不久的將來,翻遍華夏,橫掃世界,上天入地,將只殘留了一絲氣息的她,帶了回來!
當然,這是後話。
在好好休息了幾天之後,安亦晴在家裡初步研究明白了有關青霜的解藥。爲此,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她有決心,不出一個月的時間,青霜的解藥就能徹底被她研製出來。
這件事情已經穩紮穩打。下一步,安亦晴將全副身心撲到了不久之後的玉元齋展會上。
經過一整天和張玉生還有華芸以及京都玉元齋各個高層的會議之後,玉元齋展會的日子盯在了3月13日!
在日期確定的當天,玉元齋通過官方發佈了正式的消息。並且爆出了兩條大新聞!
第一條,上一次玉元齋老闆安亦晴在京都玉石會解出來的稀世墨翡和紅翡,將作爲壓軸展品在展會上展出!
第二,這次展會除了展示玉元齋的各種珍貴玉石之外,還多了拍賣這一項。只要出得起錢,玉元齋的所有極品翡翠,都可以買到
!包括那墨翡和紅翡!不僅如此,一直被列爲傳說的翡翠精靈,還將在這一次展會上作爲壓軸拍賣品進行拍賣!
據說,此次拍賣的翡翠精靈一個有四塊。分別被玉元齋打磨成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樣式的吊墜,這四個墜子,價值至少在六十億以上!
這條新聞一被爆出來,大家差點兒炸開了鍋!
翡翠精靈是什麼東西,也許有的人並不知道。但是六十億的華夏幣是多少錢,所有人心裡都有數。
能值六十億華夏幣的玉石,究竟是如何極品,大家紛紛好奇起來。
於是,不管男女老少,全都紛紛上網開始查找翡翠精靈的資料。
不知是碰巧還是刻意人爲,網上有關翡翠精靈的資料並不是太多,只有寥寥幾條。但只是這寥寥幾條,竟然全是世界上玉石界權威人士的發言。
翡翠精靈,玉石中的極品,也是一個傳說。有它在,即使最高等級的帝王綠也要讓位。翡翠精靈是真真正正的無冕之王!
資料上說,長年佩戴翡翠精靈,有延年益壽,養顏護膚的功效。並且,越好的翡翠精靈,效果就越好。
其實,當看到這個資料時,大家都有些不相信。即使是極品翡翠,也不可能這麼神啊!
但是,當看到這篇文章的落款人時,大家卻不得不相信了這件事情。
因爲,這篇文章的作者,是五十年前舉世聞名的翡翠大王——孟魄!
五十年前,那還是一個消息閉塞的年代。孟魄作爲紅極一時的翡翠大王,一生所見的極品翡翠無數。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只有傳言說,孟魄的一雙手,可以點石成玉。
大家對孟魄的能力如何,都只是猜測。但是孟魄身上有翡翠精靈這件事情,卻是無數權貴都能證實的。
而且,這些人說出了一件非常令人正經的事情,孟魄,在五十年前,就已經八十多歲了!
但是,從那時的照片來看,孟魄的容貌和體魄,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如果這麼說,那麼孟魄之所以能這樣年輕,的確是他的身上帶了翡翠精靈的原因!
這世界上,有幾個有錢人不想身體健康,延年益壽!又有幾個女人不希望自己容顏不衰,青春永駐!
於是,憑藉着翡翠精靈,玉元齋又一次火了。
這一次,它不光火遍了整個華夏,甚至在其他國家的一些權貴,都略有耳聞,紛紛動用權利試圖得到一張展會的請柬。
由此可見,這次玉元齋展會,一定能將安亦晴的事業推向一個新的高峰!
就在安亦晴在玉元齋裡和張玉生還有華芸忙忙碌碌準備展會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走進了玉元齋的大門。
“你怎麼來了?”安亦晴睜大雙眼,看着眼前這個一身紅衣,長相妖孽至極的男人,不由得一陣驚訝。她有多長時間沒見到他了?好像自從上一次安家千金迴歸宴之後,這個男人就好像銷聲匿跡了一樣。不僅在現實生活中見不到他的人影,就連在娛樂雜誌和新聞裡,也看不到他的花邊兒了。今天他怎麼就忽然跑出來了?
“小丫頭,這麼久不見,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想我?連給我打個電話都沒有!”一身紅衣的妖孽男子一臉哀怨,鬱悶的說道。
安亦晴被他那怨夫一般的語氣搞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由得狠狠打了一個激靈
。
“白易銘!你給我好好說話!”她眼睛一瞪,嬌聲怒斥道。
沒錯,眼前的這個紅衣妖孽男,正是消失已久的白易銘。
聽了安亦晴的呵斥,白易銘沒有生氣,反而妖嬈一笑,上挑的眉眼中風華流轉。
黑眸一眨,一個勾人心魄的媚眼兒向安亦晴拋了出去。
“你個小沒良心的,虧得本少對你日思夜想,你倒好,跟着老三那傢伙天天樂不思蜀,也不知道問問我死活。”白易銘本來只是開玩笑,但是這話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小丫頭被顧老三那傢伙摧殘了,白易銘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恨得牙癢癢。
不過,即使他再酸,只對顧夜霖敏感的安亦晴還是沒聞出來。
她狠狠翻了一個白眼,鄙視的看了白易銘一眼,幽幽說道:“白大少,你消失了這麼久,是去泰國做手術了?”
白易銘聞言一愣,“手術?什麼手術?”
“變性啊!多日不見,白大少身上的氣度愈加嫵媚了。不,不對,也許我這稱呼該改一改了,叫你白小姐纔對。”安亦晴若有其事的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白易銘被安亦晴的冷笑話差點兒凍成了冰棍,他狠狠抽了抽嘴角,對面前這個巧笑顏兮的女人恨得牙癢癢。
她真是什麼眼光?老子明明是一身男子氣概,迷倒萬千少女,只有她不會欣賞!
白易銘無奈的咬了咬牙,滿心的怨念只能往肚子裡咽。
沒辦法,他認栽,誰讓他喜歡她?
在心中無奈嘆了口氣,白易銘嚥下心中的酸澀,一臉嬉笑的說道:“小丫頭,最近本少爺可是好寶寶。自從你家宴會結束之後,我就頂着被老爺子打死的危險,離開家自己創業去了。這不,有了點兒小成績,纔敢回來見你。”
“創業?”安亦晴一臉驚訝,“你放着好好的白家大少爺不做,創業做什麼?抽風了?受刺激了?”
白易銘妖嬈一笑,曖昧不清的說道:“還不是你的成績太好了,能力太出衆了。我怕配不上你,所以拋棄家族光環,另起爐竈。只等着有朝一日,我功成名就,你可以轉頭看見我的好。然後拋棄老三那顆歪脖樹,投降我的懷抱。”
聽了白易銘油嘴滑舌的話,安亦晴鄙視的翻了個白眼。
她要是信他說的話,就出鬼了!
白易銘嘴角有些苦澀的看着安亦晴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心中無奈。
他就知道,他說的再深情她也不會相信,唉,早知道今天會栽在這個女人手裡,當初就應該潔身自好,少和那些嫩模明星玩來玩去的。
這下好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來了,說不說,不說別耽誤我做生意。”安亦晴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急性子。我不是說了嗎,我另起爐竈了。”白易銘無奈的又說了一遍。
他這次說的真不是假話。自從安家千金迴歸宴之後,他終於看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處。雖然作爲白家唯一的繼承人,他也是京都乃至華夏國鼎鼎有名的鑽石王老五。但是,這些名譽和聲望,都是在白家這個靠山的基礎上,才獲得的。
相比於他這個紅二代,安亦晴纔是那個真正的強者
。她憑藉着自己的一雙手,還有精明睿智與七竅玲瓏,打造了玉元齋,打造了華夏製藥,甚至以後,還會有更加驚天動地的奇蹟發生在她的身上。
爲此,白易銘不由得暗自沉思,如果自己一無所有,他會不會如同安亦晴一樣,打造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於是,在白老爺子的怒吼和柺杖中,白易銘跳着腳離開了家,開始了白手起家的日子。
聽他將這些日子的經過說完之後,安亦晴的心中有些驚訝,對白易銘有了更深層次的看法。
原來,她只覺得白易銘就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雖然能力出衆,但是遊戲人間。正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說的就是白易銘這樣的人。
憑藉着白家的勢力和威望,白易銘想成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當然,這裡面他出衆的才能佔據了大部分的比重,但是白家的名頭,的確讓他省去了很多麻煩。
安亦晴一直以爲,白易銘也就是這樣按部就班的度過一生,繼承這份事業和壓力的同時,也繼承白家的光榮和別人的仰望。
誰知道,這廝竟然不按常理出牌,自己跑出來單幹了!
安亦晴看着白易銘的眼神漸漸發生了變化,目光中不再是冷漠疏離的態度,反而多了幾分欣賞和敬佩。
白易銘不用猜,就知道安亦晴內心中的轉變。他不由得搖頭苦笑,看來當初他留給這個女人的印象的確不太好。
顧夜霖沒成年的時候就開始自己出來打拼,現在所有的威望和財富全都沒有靠顧家一分一毫。而段瑭,雖然也是子承父業,但是黑道不同於商界,如果想佔據一席之地,必須自己付出成千上百倍的汗水。
唯有他,一直生活在豪門大宅當中,按部就班的走着規定好的人生。
但是,自從認識了安亦晴,白易銘便發現,自己的人生,也許可以有一些不一樣的色彩。
現在的他,對安亦晴不單單是愛情和友情,更多了一些信仰和迷戀。
“丫頭,你是不是很吃驚?”白易銘妖嬈的黑眸深邃的看了安亦晴一眼,柔聲說道,“我只是想像你一樣,擁有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
水眸輕閃,安亦晴發現,白易銘的身上,真的有什麼東西在改變着。
燦爛一笑,她看着白易銘欣賞的點點頭,輕聲說道:“恭喜你,找到屬於自己的路。不過,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爲了說這事兒的?”
“哈哈,當然不是。今天我是作爲白玉酒坊的董事長,來和你談生意的。”
安亦晴一愣,“白玉酒坊?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小姐,白玉酒坊,最近這幾個月剛冒出來的那個新公司,有點兒名氣的那個做酒的。”剛巧經過的張玉生聽到‘白玉酒坊’的名字,立馬反應了過來。
安亦晴想了一下,一拍腦門,猛的想了起來。
“你是白玉酒坊的老闆?”她吃驚的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道,“不錯啊!短短時間,竟然鼓搗出這麼有名氣的酒坊!”
白玉酒坊,顧名思義,專門是做酒水買賣的生意,是最近兩個月剛冒出來的一匹黑馬。據說,這家公司只有十幾個員工,而且全都是剛剛畢業的學生。
這個酒坊剛開業時,行內的專業人士全都沒當成一回事,只不過是幾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不知天高地厚,能有什麼本事
。
但是,沒過多久,這個他們不看好的白玉酒坊,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搶去了他們很多生意,漸漸暫露頭角。
雖然這些變化並不會影響那些做酒水生意的大企業,但是如果不加以打壓,按照這樣的發展速度,白玉酒坊早晚成爲酒水行業的玉元齋!
於是,行內大佬開始有意無意的打壓白玉酒坊,試圖將這匹黑馬扼殺在搖籃之中。但是誰知,白玉酒坊神秘的掌舵人手段老練,眼光毒辣,在這些大佬的打壓中,不但沒有退縮,反而將計就計,搶佔先機,又將白玉酒坊的名頭打得更火了。
因此,在京都中,白玉酒坊的名聲開始漸漸響亮了起來。
安亦晴當時只是隨便這麼一聽,但是她沒想到,這個名氣火爆的酒坊,竟然是白易銘開的!
“你怎麼想起來做酒了?我記得白家在生意場上,主營的不是這個行當。”安亦晴有些不解。
白易銘優雅的坐下來喝了一杯清水,笑得妖嬈:“我除非是瘋了,纔開了個同行業的公司跟自己的產業對着幹。老爺子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弄死我。我之前在國外上大學的時候,接觸過酒水類的內容,而且還和幾個朋友開了一家酒莊隨便玩了玩。在這方面雖然算不上是專業人士,但是比起國內這些個徒有虛表,酒精兌水的廠家,我絕對強於他們。”
白易銘的神色中流露出自信,安亦晴一看就知道,他說的絕對是謙虛話,什麼算不上是專業人士。她可不認爲白易銘這種精益求精的性子會隨便學點兒東西玩一玩。
“那你今天找我來是爲了什麼?我又不會釀酒。”安亦晴攤了攤手,有些疑惑。
“誰說你不會釀酒的?你釀的果酒我可是喝過的,瓊漿玉露!”白易銘回味了一下安亦晴釀製的果酒,不由得有些流口水,“丫頭,改天再送我一罈吧。今天說正事兒,我想跟你合作。”
安亦晴柳眉一挑,示意白易銘繼續往下說。
“是這樣的。我最近考察了一下市場,發現現在的酒水行業已經趨近於一種飽和的情況。不管是紅酒啤酒還是白酒,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膩歪了。而且,他們的味道都是大同小異,沒什麼特色。我想研究一種養生酒,一種擁有真材實料的養生酒。在這方面,除了你這個專家,我想不到別人。”白易銘勾起紅脣,目光灼灼的看向安亦晴。
安亦晴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想和我合作,我來出配方,你來做酒?”
“嗯哼,就是這個意思!”白易銘俊眉一挑,點了點頭。
“你就不怕我自己有什麼想法,然後出去單幹?你要知道,酒水好做,但是配方可不好弄。”安亦晴眉眼彎彎,笑得狡黠。
“雖然我們接觸不算多,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做出這種事。”白易銘優雅的翹起二郎腿,眼中風華流轉,“丫頭,你這人可是個懶性子,當初要不是爲了有自己的勢力,我想你連玉元齋和華夏製藥都不會創辦。這酒水生意你嫌麻煩,不然,以你的醫術,你早就折騰這行當了。”
白易銘倒是對安亦晴的性子瞭解的很。的確,她曾經想到過釀製果酒開公司這件事情,但是一想到這行業中那些破爛事兒,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有些可惜,但是安亦晴還是覺得,省事兒是最好的。
可是,她卻沒想到,今天白易銘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這樣的機會,她又怎麼可能會放過?
“你具體說說吧,你想怎麼做?”安亦晴坐下來,打算和白易銘進行長時間的交談
。
“很簡單,你出配方和一部分藥材材料,剩下的,都有我來辦。盈利的話,你六我四。如果賠了,就全算我的。”
安亦晴吃驚的看着白易銘,就好像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小丫頭,你別像看白癡一樣看我。”白易銘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趁安亦晴沒反應過來,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你以爲我不心疼給你的分成啊?但是我算了一下,不管我投資多少錢,運作多少,只要你的配方不到位,我的酒肯定賣的不好。爲了長遠考慮,我還是覺得,讓你佔點兒便宜更好。”
安亦晴明白白易銘的意思。不管財力再雄厚,背景再強大,掌舵者的能力再出衆,但是,沒有好的產品,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扯。而她的配方,正是所有環節當中最關鍵的一環。
若說廚藝,安亦晴也許一竅不通。但是釀酒這方面,她有信心,沒人比得上她。
更何況,上古空間中,神農氏留下了許多藥酒的配方,其功效更是好的沒話說。
但是,雖然配方很重要,但是有些人情,安亦晴還是覺得不能欠。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分成的話,還是公平的一半一半吧。我雖然有配方在手,但是你出的力和金錢都不少,我不能不幹活光拿錢。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這件事情就算了吧。”眼看着白易銘要反駁,安亦晴一句話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無奈的看着面前巧笑顏兮的女人,白易銘苦笑着搖了搖頭。
“好好好,小姑奶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說五五分成,那就五五分成。”白易銘好笑的打趣道,“那今天先這樣,我得走了,還有挺多事情需要處理。等過幾天的,我們約個時間,帶你去酒坊看一圈。”
“好,過幾天再約,不送了。”安亦晴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
白易銘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瀟灑的離開。
看着紅衣男人消失在視線之中,安亦晴轉過身回到辦公室,繼續和張玉生研究展會的詳細細節。
她並不知道,在玉元齋的大門口,白易銘擡頭盯着玉元齋的牌匾看了好久好久。
白玉酒坊,白易銘和玉元齋。
他不能正大光明的將“安”這個字放在名字裡,就將“玉”字放進去吧。
白易銘笑得苦澀,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紮了根,卻又求而不得。這輩子,有一個酒坊能牽絆住她和他之間的關係,他就知足了。
明媚的陽光中,一身妖嬈風華的紅衣男子越走越遠,只留下滿滿的眷戀一直不肯散去。
……
時間過得很快,五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玉元齋展會的佈置已經進入了最後的掃尾階段,這次展會的地點,定在了京都展覽館副廳。一般來說,這個地方不會對外公開,但是安亦晴的外公孔樹言,擁有非常霸道的話語權和決定權。
於是,大筆一揮,玉元齋展會,在京都展覽館副廳舉辦。
這個消息一出,大家不由得又是一陣唏噓。安家千金安亦晴的手段真是了不得,就連京都展覽館副廳都能搞到手。由此可見,她在安老爺子和孔樹言兩位老人心目當中,是真真的受寵極了。
地點定下來,展會的請柬便由張玉生安排派發了下去
。這次展會,一共邀請了五百名頂級權貴,剩下的一些請柬,全部走了內部渠道,被分發了出去。
所以,即便有些人有再多錢,也沒有資格參加這次展會。有些沒得到請柬的名流權貴,也來不及不滿,紛紛開始動用關係,希望能夠將請柬弄到手。
的確,翡翠精靈,延年益壽,有幾個人能經得住誘惑?
眼看着玉元齋展會還有兩天的時間就要開始,各路名流紛紛涌上京都,一時間,京都城內,隨便一塊板磚砸下去,就能撈出來好幾個隱形富豪。
就在大家都對這次轟轟烈烈的玉元齋展會議論紛紛,熱情高漲之時,京都的某幢別墅裡,正在進行着一番對話。
“安亦晴這次要把翡翠精靈拿出來拍賣,你派人,夜探展廳,把它給我偷出來。”一個尖銳嘶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讓人不由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是。”黑暗中,一個男人用力點了點頭,低聲說道。
“嗯,上一次去安家盜取翡翠精靈,被葉成弘那個老東西壞了事。這一次,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破壞我的計劃!哼!”
黑暗中的那個男人聽了這話,張了張嘴,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說!”尖銳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滿是警告。
男人身體一抖,連忙說道:“主子,您確定那翡翠精靈就是上次玉石會傳出來的寶物?”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的眼光還會有問題?”聲線一條,嘶啞的聲音變得更加尖銳,穿透人的耳膜,刮磨人的神經。
男人的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溼,他低下頭,恭敬的說道:“不不,主子的目光絕對不是我們這些人能比得了的。主子,我先下去安排人手了。”
男人餘光偷偷注視着面前坐着的那個人,大氣也不敢喘,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後退去。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那個人,讓他腦袋分家。
據說,在他之前,已經有好幾個人因爲一句話的錯誤,被削掉了腦袋。
當天晚上,月明星稀,空蕩蕩的京都博物館展廳中,除了黑暗中時不時散發的監控器光芒之外,了無人煙。
這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傳來,聽這個動靜,因爲是皮鞋落地的聲音。
噠——噠——噠——
腳步漸漸逼近展廳,緊接着,沉重的大門“吱——”的一下子被推開,一束刺眼的白光從外面射了進來。
緊接着,跟隨着白光的一動,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展廳,慢條斯理,有條不紊的踱着小步。
忽然,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還沒等這個人反應過來,一隻大手狠狠的拍在了他的肩上。
“誰?什麼人?!”先走進來的男人身上一個激靈,迅速轉過身子,將手中的強力手電筒照向前方。
在悽慘的白光中,一張略顯蒼白的臉出現在男人的面前。他的白眼仁布滿血絲,眼底烏青,看得讓人發慌。
這時,這張臉的主人發出悠悠一聲長嘆。
“是我啊……”
------題外話------
是我啊……是我啊……你們要是再養文,本小公子就在夢裡面跟你們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