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幹嘛?”杜峰生氣地看着站在吊橋之上的藍兒。
藍兒雙手叉腰,撅着嘴道:“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誰跟着你了?”
“哼,不可理喻。”
杜峰不想與藍兒多費口舌,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北院研究,怎樣可以用魂力攻擊而不被人發現。這纔是杜峰的頭等大事,與藍兒多說一句話,杜峰都覺得是浪費時間。
藍兒面帶怒氣地道:“小氣鬼,不就是輸掉一場比賽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對,是沒什麼了不起,但是他不該侮辱我師父,不該侮辱北院。” 杜峰漲紅着臉,生氣地看着藍兒。對於他自己而言並沒有什麼,但是道玄對他恩重如山,他不會任人去侮辱自己的恩人。
藍兒見杜峰突然生氣,不禁怔在原地,嘟着嘴委屈地道:“人家本來還是過來提醒你,明天要是你還和吳昊對上的話,你就認輸好了,吳昊的殺手鐗今天還沒有使出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杜峰看着滿臉委屈的藍兒,堅定地道:“我不會認輸的,我也不會再敗在他的手下,今日的恥辱,我明天會一一討回來。”
藍兒見杜峰如此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開口道:“反正我已經和你說了,想怎麼辦,有你。”
話說完,藍兒便是轉身返了回去。杜峰看着藍兒的背影,又想起了紫鳶,紫鳶與藍兒一般大,到現在,已是失蹤了近三個月的時間,毫無音訊,杜峰的心也是被紫鳶帶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藍兒已經走遠,杜峰不禁覺得有些愧疚,對着藍兒的背影喊道:“謝謝你,我會小心的。”
聲音傳到藍兒耳朵,藍兒卻沒有停下腳步,只是邊走邊將手舉過頭頂,輕揮了幾下,喊了聲“不客氣”,便是消失在遠處。
杜峰會了北院,已是下午時分,本想與道玄商量商量怎麼使用魂力,卻四處找不到道玄的身影。找了幾遍無果後,便是獨自一人進了房間,盤膝打坐。
一夜時間,在杜峰修煉中度過。清晨的陽光照射在乾坤山上,透過朝霧籠罩的山巔,可以清晰地看到,在昨日的賽場之上,此刻已是站滿了乾坤山弟子。
今日,是院比的最後一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院比最激烈的一場比賽。參加這最後挑戰賽之人,無一不是意志堅定,不服輸之人。
杜峰站在擂臺下,緊緊地盯着不可一世的吳昊,不由怒火中燒,甚是憤怒。
在衆人喧譁聲中,紫虛掌門洪亮的的聲音響起:“今日,乃院比最後一日,爾等點到爲止,切莫傷及對方。現在開始挑戰,不論順序,自己找自己的對手,開始。”
隨着紫虛令下,一道道人影也是躍上擂臺。杜峰靜靜地站在擂臺下方,看着略上擂臺的其他弟子,嘴角掀起一絲冷笑。
這些人,在杜峰看來,都是些魯莽之徒,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杜峰深晦此理。這第一個挑戰吳昊的人是一個看上去虎頭虎腦的弟子。
那弟子也算有些本事,與吳昊不斷你來我往拆着對方的招數,一時間卻鬥得不分上下。而擂臺之上另外的打鬥,卻顯然步入杜峰的法眼,只是略微一瞟便是直接忽略。自顧自地站在地上開始思考起來。
“呦,你怎麼不上去啊,回心轉意了?”
藍兒又出現在唉杜峰的面前,看着嚴肅的杜峰,不禁莞爾。
杜峰聽到有人打斷自己,略帶怨氣地轉身,剛欲發怒,卻見藍兒已經湊了過來。
“喂,你幹嘛,知不知道打斷別人思考,是見很無恥的事情?”
杜杜峰被藍兒突然湊過來給嚇了一跳,隨即便是生氣地盯着藍兒。
“哼,就知道兇我,狼心狗肺,人家過來給你送東西,你卻這樣吼我。”
藍兒撅着嘴,雙手伸出,將一雙透明的手套,塞進杜峰手中。
杜峰看着手中的手套,又擡頭看了看藍兒道:“這是什麼?你爲什麼要幫我?”
藍兒自豪地介紹道:“這是天蠶手套,帶着它既可以防禦吳昊那千絲縛身之法,也可以防止你受傷。”
杜峰拿着手套,不解地道:“你爲什麼要幫我?”
“我討厭他,在南院老是欺負人,而且還不讓別人接近我,害的我連朋友的沒有,你要替我好好教訓他。”藍兒邊說,邊恨恨地踩着地。
在兩人談話中,擂臺上的打鬥也是接近了尾聲,那虎頭虎腦的弟子不出意料地被吳昊打敗。此刻的吳昊,正一臉怨氣地盯着杜峰。
杜峰迴頭看向吳昊,又看了看藍兒,將手套戴上,輕聲對藍兒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訓他。”
“杜峰,怎麼要當縮頭烏龜了嗎?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麼本事?”
吳昊見杜峰與藍兒交談甚歡,他不能容忍,在吳昊的心裡,藍兒早就說他的人。
杜峰冷笑一聲,緩步走上擂臺,輕聲道:“就會逞口舌之利,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費什麼話,今天我就廢了你。看你還怎麼接近藍兒?”
杜峰看着二話不說衝將過來的吳昊,無奈苦笑一聲暗道:“躺着也中槍啊,既然你要與我杜峰爲敵,那我便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看着吳昊越來越近的身影,杜峰快速地從腰間抽出一柄柔軟細劍。對着吳昊打來的拳頭削去。
吳昊見杜峰的劍突然削來,雙拳變掌,頓時身影斜側閃於一旁。在閃躲的一刻,吳昊看見了杜峰手上的手套,突然怨氣大增,反射回來,直襲杜峰命脈。
杜峰看的分明,這吳昊已是準備下死手了,看着吳昊衝過來的身影,杜峰冷哼一聲,一股細微的魂力,出現在指尖,沿着軟劍形成了一柄透明的魂劍。
如此一來,就算有高手在場,要是不認真感受,卻也是看不出來半點端倪。這方法是杜峰絞盡腦汁苦想一晚的結果。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
軟劍有魂力相助,頓時如虎添翼,一招着一式式連綿不絕地攻在了吳昊的拳頭之上。吳昊拳頭吃痛,不禁後退兩步,看着杜峰冷冷地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我今日就讓你嚐嚐我這千絲縛身之法,讓你開開眼。”
吳昊突然盤膝飄與空中,一條條透明的絲線從吳昊身體各部發出,直奔杜峰而來。
而場下的觀衆也是在看到吳昊施展此法之時,開始議論紛紛。
南院院主看着吳昊使出這千絲縛身,也是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輕嘆道:“他竟然練成了,這杜峰要倒大黴了。”
然而,另衆人意外的是,杜峰卻並未閃躲,站立在原地雙手交叉,不斷結出一陣陣奇怪的印法,那又吳昊身上而來的絲線在碰到杜峰的手之時,竟然是全數斷去。
一直看着杜峰的南院院主,見杜峰破了吳昊的千絲縛身,輕嘆一聲:“藍兒這丫頭!”
而一直站在場中的藍兒也是興奮地拍這手,大聲地喊着:“杜峰加油,杜峰加油。”
杜峰無奈輕笑一聲,快速衝向吳昊,雙掌齊出,在接近吳昊的一刻,吳昊的身體便是應聲飛出,重重地摔在擂臺之上。
見此機會,杜峰又是抽出腰間的軟劍,指向吳昊的額頭。
吳昊敗了,敗在了杜峰的手中。
場下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一聲聲叫好之聲不斷傳出,飛蕩在比試場的上空。
杜峰看着倒在地上的吳昊,淡淡地道:“你吳昊,也不怎麼樣嘛!”
吳昊惡狠狠地盯着杜峰道:“你想怎樣,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日後你會後悔的。”
杜峰何嘗不想殺了吳昊,但是比賽有規定,不能傷及性命,故而,杜峰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之事。杜峰很清楚,吳昊這個敵人他已經樹下,日後只怕是免不了一場龍爭虎鬥。
杜峰盯着吳昊,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用只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道:“你放心,你的命我收了,先存在你那兒。”
吳昊怒目圓睜,看着杜峰想要說話,卻一口鮮血涌上喉頭,生生地憋在胸中。
杜峰收起軟劍,轉身對着紫虛掌門道:“掌門,可以宣佈結果了嗎?”
紫虛見杜峰詢問,站起身來朗聲道:“比試結束,杜峰剩。根據乾坤山院比規矩,這次院比勝出者,都有權進乾坤山藏書閣去挑選武學。爾等先回各自院中,一週後,乾坤大殿集合。另外,餘下內門弟子的挑選,便由四位殿主自己來選吧!”
話音落下,紫虛便是消失在衆人眼中。
杜峰轉身看了看已是站起身來的吳昊,微笑着說了句“廢物。”便是轉身下了擂臺。與藍兒消失在了人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