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後的劍鞘裡慢慢的拔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由上等寒鐵打造而成的長劍出現在了陸師兄的手上。
寒鐵打造而成的長劍渾身上下透露着寒光,只是輕輕的看上一眼,就讓人忍不住心生寒意。
一陣微風吹來,陸師兄的衣袍被吹得微微作響,手裡拿着寒鐵打造而成的長劍,陸師兄整個人都變了一個氣勢。
“殺。”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道士,陸師兄大喊一聲,手持長劍對着中年道士殺了過去。
此時的他彷彿是證道許久的高手,持劍殺出,陸師兄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種無敵的氣息,劍光掃出,好似能劃破長空,劈開大地。
面對向自己殺過來的陸師兄,中年道士的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的樣子,手中的拂塵一掃,陸師兄的長劍直接被拂塵纏了起來。
一掌下去,原本氣勢如虹的陸師兄飛出了七八米的距離,直到撞在了一棵水桶粗的大樹上才停了下來。
用劍支撐着自己的身體,一口鮮血從陸師兄的嘴裡吐了出來,令陸師兄沒想到的是,中年道士的實力居然遠比自己想象中的強大。
見陸師兄被中年道士一章打飛了出去,李炎慢慢的嚥下了自己的口水,他原本還想教訓一下中年道士,可看到眼前的景象告訴李炎,在中年道士的面前,只有自己被教訓的份。
回憶起昨天晚上用鐵鍬教育中年道士的樣子,李炎覺得他自己還是早點離開這裡爲好。
深吸了一口氣,陸師兄再次手持長劍對着中年道士衝了過去,自以爲天之驕子的他怎麼允許自己死在這裡。
“天玄劍舞。”陸師兄大喊一聲,眼睛在瞬間變得血紅。
這是天玄功上記載的一種禁忌劍術,威力十分強大的同時,也有着不可估計的後遺症,如果要是放在平時,陸師兄根本不敢使用這種劍術,但現在爲了打敗中年道士,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手持着由上等寒鐵打造而成的長劍,一股狂暴的靈氣從陸師兄的身上一點點進入了寒鐵打造的長劍中,紅着眼睛,陸師兄飄逸的長髮披散在了身體的兩側。
此時的他就像是中了魔一般,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無敵的氣勢,他彷彿是一尊魔王,眼睛裡充滿了殺戮,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執掌着人間的生死。
陸師兄冷笑,他的聲音十分奇怪,時而如黃鐘大呂震懾人心,時而陰森恐怖無比嚇人,此時的陸師兄就像是一個兩面人,神聖與黑暗相結合,詭異無比,讓人有說不上來的恐懼。
在陸師兄用靈氣的瘋狂灌輸下,那把透着寒光的長劍上更是直接露出了一股殺氣。
狂風亂舞,楓葉一片片的從樹上落下,天地之間充滿是肅殺的氣息,那是劍氣,同時也是死亡的氣息,地獄的氣息。
別看陸師兄的長劍對準的是中年道士,但隔着老遠,李炎都察覺到長劍上透露出的危險。
“該死的臭道士,盜我宗門秘寶,殺我師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披散着頭髮,陸師兄用詭異的語氣對着中年道士喊道,如果和李炎對戰時的他像個證道高人,而此時的陸師兄,完全就是一副殺人狂魔的樣子,眼神中充滿了嗜血與殺氣。
陸師兄手中的長劍在瞬間幻化成了無數把飛劍,每一把飛劍都蘊含着無盡的靈力,殺氣在飛劍上浮現,彷彿能斬斷虛空,截斷時光,只要觸及就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看着眼前的景象,李炎再次愣在了哪裡,還好中年道士來了,要不然單憑陸師兄這招“天玄劍舞”,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就躲不過去。
面對飛劍的到來,中年道士依舊沒有離開他現在站的位置。
他好像是被嚇傻了一般,又彷彿毫無畏懼,直到飛劍離他還有不到半米的距離,中年道士纔對着那些飛劍,揮動了一下手裡的拂塵。
緊緊是一下而已,原本帶着殺氣的無數飛劍便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而陸師兄的手裡拿着的寒鐵長劍,更是碎成了幾節。
“這怎麼可能。”看着手中的長劍斷成了幾節,陸師兄愣在了哪裡。
他剛剛使用的“天玄劍舞”是天玄功裡面記載的一種禁忌法術,威力十分強大,早些年天玄宗宗主就是憑着這此招殺死一位遠比他境界還高的修士,從而名揚天下。
可沒想到就這樣的禁忌靈技,卻被中年道士輕輕鬆鬆破了,想到這裡,陸師兄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直接吐了出來。
看着癱倒在自己面前的陸師兄,中年道士的眼中沒有任何憐憫,他輕輕踢了一下眼前那塊碗大的石頭,石頭夾雜着靈氣向陸師兄飛奔而去,一下子打破了陸師兄的腦袋。
“死了”看着陸師兄頭上那個不斷冒血的大窟窿,李炎問道。
“你以爲呢?”中年道士白了李炎一眼,沒安好氣的說道,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就恨得牙癢癢。
他輕輕揮動了一下拂塵,一條由靈氣幻化而成的繩子朝着李炎飛了過去,直接把李炎綁在了不遠處的一顆樹上。
“老牛鼻子,我招你了,還是惹你了,你就這樣對我。”見中年道士把自己綁在了樹上,李炎一臉委屈的對着中年道士喊道。
說句實話,李炎有些心虛,昨天他是把中年道士當做了江湖騙子,所以纔敢那樣對他的,可李炎根本不知道中年道士居然這麼厲害。
如果現在中年道士要找自己報仇,李炎覺得自己的下場絕對不會比陸師兄好上多少。
“你還沒有惹我,那你昨天打的是誰?”看着李炎,中年道士真想一巴掌呼死他。
昨天就是他一連在自己頭上打了十幾鐵鍬,如今才一夜過去,他就不認賬了,真是一點碧蓮都不要。
“老牛鼻子,昨天是我的不對,但你把偷盜天玄功的罪名安在我的頭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我打了你,你也成功的把偷盜天玄功的事情安在了我的頭上,這事就當我們兩清了。”
看着中年道士,李炎笑着說道。
雖說自己昨天做的確實有點過分,但要不是因爲中年道士,他又怎麼可能變成盜取天玄功的賊呢。
別看現在陸師兄和他的師弟已經死了,但天玄功在自家身上的事情也已經被天玄宗知道,以天玄宗的勢力,以後的李炎肯定要面對天玄宗的無盡追殺,甚至到那個時候,陸師兄和師弟的死因也會被記在自己的頭上。
一想到平白無故的多了天玄宗這麼個敵人,李炎就恨不得回到昨天晚上,讓自己拿着鐵鍬再多給中年道士幾下子。
“小子,現在你就是我手上的一個螞蟻,我隨時都可以捏死你,你拿什麼跟我講條件。”
聽了李炎的話,中年道士緩緩的走到了李炎的身邊,一臉奸笑的問道。
昨天他被李炎教訓那是因爲自己的修爲被符咒封印住了,現如今他的實力已經恢復,中年道士就不信李炎還有什麼底牌能打得過自己。
“喲,你的意思是說不同意了。”
掙扎了幾下繩子,李炎看着中年道士問道,反正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下場,李炎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那是自然,如今你在我的手上,我憑什麼要和你談條件。”看着李炎的樣子,中年道士遲疑了片刻說道。
“憑什麼,就憑你想讓我替你頂罪,牛鼻子,你雖然敢偷取天玄功,但你也忌憚天玄宗的勢力,並不敢光明正大的使用天玄功。因此,你纔要把天玄功送給我,讓我給你頂鍋,洗脫你身上盜取天玄功的罪名。”
看着中年道士,李炎說道。
聽了李炎的話,中年道士的臉上露出了難以察覺的異樣,李炎說的沒錯,正是因爲忌憚天玄功的勢力,他纔要把天玄功送給李炎,爲的就是讓李炎給他頂鍋。
這樣,即使他日後他再怎麼使用天玄功,那也是李炎把天玄功流傳出去的,根本和他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