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磊每天都會給我檢查身體狀況,我也很擔心我這樣的折騰孩子會不會吃不消。
好在孩子沒事,小腿抽筋的情況,宋雲磊給我拿了一瓶孕婦液體鈣。又囑咐吳阿姨給我做點補鈣的孕婦餐。
因爲孕吐的症狀,怕營養不良,乾媽每天都會下廚給我熬一些補氣血的湯或者是用養生壺煮點紅棗茶給我喝。
她現在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好,已經不再像剛來時候那樣拘束,跟家裡的人也都打成一片,有時候還會開個玩笑,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多了起來。
她也真的拿我當女兒一樣疼愛,每天爲我着急上火的,不是查資料就是上網蒐集孕婦食譜,天天跟着吳阿姨一起打理我的一日三餐,生怕我有一點閃失。
而方鐸和宋雲磊就是京都南疆兩邊跑,對乾媽除了最初的疑惑之外,也很尊敬,有時候還會買些老人喜歡的零食,或者一些小玩意兒哄她開心。
對於這樣的日子,我是很滿足的,我常常坐在花園裡的鞦韆上,想着上官逸,感受着眼前寧靜祥和。
自從父母過世,這種安靜的日子對我來說簡直是奢望。
現在,除了身邊沒有上官逸的陪伴之外,其他的我都很滿足。
“嗯。”這天夜裡,我睡着睡着,小腿又抽筋了,疼的我齜牙咧嘴的直哼哼。
“又抽筋了!不是吃了藥了怎麼還不好?”朦朧中,我又看到上官逸的身影。他心急的從門外走進來,臉上的心疼藏都藏不住。
“你又來了。”我微笑着說,對於這種夢,我已經不再感到驚訝,也不會在起牀後去尋找他的身影。
雖然很蹊蹺,感覺夢中的事情都在跟着生活同步進行,但就像乾媽說的,我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不說話,被子一掀坐在牀尾,把我的雙腿放在他的腿上,雙手輕輕的從上到下爲我揉着小腿。
“好點了嗎?”片刻後,他問道。
“嗯,好多了。”他的手掌,不再像最初時候那樣冰涼,我想也許是隨着天氣轉暖的緣故,夢裡他的手也漸漸有了溫度。
“唉,怎麼要受這麼多罪呢。”他嘆息一聲,又揉了一會兒,才脫了衣服,像往常一樣,側身把我摟在懷裡。
“上官逸,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孩子都四個月了。”我說:“你看看人家孕婦產檢都有老公陪着,你這是打算等孩子出生直接抱孩子嗎。”
我並不是責怪他,只是因爲想他故意在無理取鬧。
“快了。”他的語氣滿是自責。
我見他這樣,也就不再鬧了,趕緊轉移了話題,“你說寶寶叫什麼名字好呢?”這幾天閒着無聊,突然想起孩子取名的事情來。
可是我想了好幾天,也沒想出一個滿意的名字來。
他用手指絞着我的頭髮,想了想,“叫上官瑞吧。”
上官瑞,我在心裡默唸着,玉,又是吉祥好預兆的意思。果然是神啊,隨便一想就能想出一個好名字,哪像我,憋了好幾天也沒憋出一個有意義的字來。
“好,就叫上官瑞。”我笑着說,手掌附上了稍微隆起的肚子,“爸爸說是一塊吉祥的美玉哦。”這個孩子本來就是個奇蹟,我也相信他能給我們帶來祥瑞。
他寬大的手掌,也覆蓋在我的肚子上,輕聲在我耳邊說道:“傻丫頭。”
我拍了他的手背不悅的說道:“是啊,我就是傻,不然誰會巴巴的等着你,一點消息都沒有還給你生孩子,你啊,指不定把我們娘倆都給忘了,現在也許有了別的女人也說不定。”
心裡卻異常的甜蜜,有一個聲音堅定的說着:我願意等,哪怕是一輩子就這麼等下去。
他目光有些灼熱的看着我,突然,低頭吻住了我的脣。
我的大腦瞬間被他強勢霸道的吻抽走了氧氣,一片空白。
他的吻急驟瘋狂,似乎要把我吞進肚子裡一樣,直吻的我嘴脣發麻,舌尖發木,才喘着粗氣問我,“還胡說嗎?”
我毫無意識的點點頭,其實根本就沒聽清楚他問的是什麼。
他似乎生氣了,帶着懲罰性的再次低下頭來,只是這一次不滿足於接吻,而是埋在我的脖頸間啃咬。
室內的空間漸漸升高,我們兩個的身體也開始有了變化。
他的灼熱,像是一道道電流,隔着薄薄的睡衣料子,擊打着我全身的細胞,惹得我不住的顫抖。
“上官逸。”我低低的叫着他的名字。
“叫老公。”他一邊啃咬着我的胸口一邊誘哄道:“還從來沒聽你叫我老公呢,我的小媳婦兒,叫兩聲來聽聽。”
我無語的看着他,雙眼迷離。
見我不言語,他把手伸向了我的雙腿間,一邊滑動一邊再次誘哄道:“叫老公。”
我本能的顫抖着身體,他對我的反應很滿意,黯啞着嗓子低笑,“叫老公,老公滿足你。”
我像是着了魔一樣,真的聽他的話,“老公,老公……”從第一聲開始,便一發不可收拾。
“乖媳婦兒。”他笑了,一邊動作一邊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腰帶扣上,“解開。”
我聽話的解開他的腰帶,他已經把我的睡衣給扔在一邊了。
“想我了是不是?”他一邊用手撩撥我的敏感一邊問。
我點點頭,不說話。
記得第一次夢見他,我們就互相說着彼此的思念,但是那時候我纔剛剛懷孕,他怕傷到孩子。
上官逸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熾熱上,“動一動,像以前一樣。”然後低下頭親吻我的耳朵,聲音很低很低,“你身體不好,還沒滿四個月。”
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能和我合爲一體,但是他卻想要。
……
夢境裡的瘋狂累的我手臂痠痛,當我醒來,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了異常的變化。
我是個女人,那裡的感覺最清楚。
昨晚的夢,他的手在我的身體裡的畫面,不斷的在眼前浮現。
我掀開被子,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是完好的穿在身上,但下身那種感覺,太過真實。
一個奇怪的想法讓我掀開被子,趴在牀單上開始尋找。
我記得夢裡他是有……,所以我在找,我不相信一點體液都不會留下。
果然,在我就要放棄的時候,在牀單上那一個小白點映入眼簾。
我昨晚鋪的牀單是那種天藍色的,找到這一點還真不容易。
我是過來人,這種痕跡意味着什麼我很清楚。
突然,我的腦子裡閃過一個答案,這些日子以來,或許所謂的夢境都不是夢,而是真實的,上官逸一直在我身邊,他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悄來看我。
可是,不對啊,我爲什麼醒不過來呢,爲什麼一直覺得是夢呢。如果不是今天下體傳來異樣的感覺,或許我還會以爲是自己做了一場春夢。
思索間,空氣中熟悉的淡淡的竹香再次傳來。兩個月來,我已經熟悉了這種香味。以至於都快忘記了這個不尋常的存在。
我下牀洗漱,下樓的時候,正好宋雲磊在吃早餐。
我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他,“雲磊,問你件事唄。”
他嚥下最後一口麪包,笑嘻嘻的說道:“小姑奶奶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
“孕婦可以用什麼安神,又不傷害胎兒的。”
我相信那種竹香不是偶然,但我確定一定是對身體沒害處的,尤其是不會對孩子有害。
“你怎麼了?最近睡眠不好嗎?”他緊張的問道。
“嗯。”我點點頭,“有時候總是迷迷糊糊的還做夢,會不會對孩子不好?”乾媽從廚房端了紅棗燕麥粥給我。
我笑着接過來喝了一口,“比如養點花草啊,或者可以口服什麼藥之類的。”
我懷疑我的夢境是因爲那個竹香,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也許有什麼東西會使人產生幻覺之類的,這都不是難事。
但是一般的藥物會對孕婦造成危害,所以我想是不是某種植物成分的東西。
“嗯,你倒是可以養點花卉,比如菊花,文竹之類的,對身體好,還能淨化空氣增強你的抵抗力,至於安神的話,這還是要你自己放鬆心情。”宋雲磊說:“不過你擺弄點花草挺好的,可以舒緩心情。現在已經是暖春,很多花卉也都好養了。”
我點點頭,喝了兩口粥,思索了一下,又問道:“你懂不懂配置什麼可以使人產生幻覺的藥物?”
“咳。”宋雲磊乾咳了一聲:“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就是問問,你醫學這麼厲害。”我說,想了想又怕他起疑心,萬一是他幫上官逸做的呢,又道:“最近在看宮廷劇,看到那些妃子用香料什麼的互相陷害,就隨口問問,現在科學這麼發達,能做出來的肯定比古代高大上多了,是吧。”
我帶着試探的問道。
從科學上說,使人產生幻覺這種事不難,難就難在要不傷害我一個孕婦,還能起到安眠的作用。
“你想說什麼?”宋雲磊的智商絕對很高,他並沒有相信我這個託詞,一雙眼睛在我臉上打量着。
正糾結該怎麼說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
我心裡一喜,這個電話不管是誰打來的,都真是時候,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宋雲磊呢。
於是都沒看來電顯示就按了接聽鍵。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