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知道上官逸現在的情況,知道他自己有計劃,我心裡也放了心。
我讓阿大繼續留在南疆留意上官逸那邊的動靜,雖然上官逸說他有把握,但凡事就怕萬一,有阿大在,關鍵時候能幫他一把。
我帶着阿城去了京都。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不再是從前等着別人找上門來,而是學會了主動出擊,在什麼事情還沒發生的時候,防患於未然。
就像上官燕,我確信她一定還在想辦法對付我們,對付我婆婆,只是現在還無處下手。
我既然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詭計,就不會坐以待斃,這次去京都,我就沒打算放過她。
一下飛機,我先安頓阿城在酒店等我,先去了宋雲磊的那棟房子。好幾天不見孩子,我也是牽腸掛肚的很。
我給方鐸打了個電話,有些事需要他幫忙,我還是要用法律來維護權益的。
阿城給我的這些資料,至少說明了一點,上官燕當初蓄意謀害我的婆婆,還有暮雪曾經要自殺的時候留下的證據,我都一併帶上了。不管怎麼說,我打算先解決掉上官燕,省得她在背地裡再出幺蛾子。
婆婆見了我很高興,我給她買了一些她喜歡吃的東西。
都說小孩子長得快,一天一個樣,這才幾天沒見,瑞瑞就胖了一圈。婆婆疼愛的不得了,雲磊還從醫院調了一個專職的育嬰護士過來幫忙照顧。
看了一會兒孩子,和婆婆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會兒天,方鐸來了,我跟他去了書房,把手裡的資料給了他。
“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看看這些材料能不能讓她進監獄。”
我知道法律講究的是證據,婆婆的事情已經時隔多年,現場證據早就沒了。但她逼迫暮雪指示她害我的事情,估計可以立案的。
方鐸把資料看了一遍,“這些只能說明她有嫌疑,但還不構成犯罪事實。”
“那怎麼辦?”我總不能讓上官逸在前面跟明哥較量的時候,這後院再起火吧。
“時隔多年,證據恐怕已經不足了,如果她親口承認,再加上這些,倒是可以。”
我聽着方鐸理性的分析,想了想,“看來我還真要去找她一趟了。”
“我估計她在京都也不是孤身一人,從這些情況來分析,這都是預謀多年的,目的只有一個,華逸集團。”
不得不佩服方鐸的專業水平,我們在南疆城裡調查了這麼多天,各種猜測,竟然被他一眼看穿。
“不管了,先擺平一個是一個。今晚我直接去找上官燕。”我對她的恨意太深,每每想起當初我腿間流出的血,想到我的孩子差一點就不能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就恨不得把她五馬分屍,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你自己去?不太穩妥吧。”方鐸有點猶豫。
“放心吧,我從南疆帶了阿城過來,他能保護我。對付上官燕我不想繞來繞去,還是直接快刀斬亂麻,我好回南疆幫上官逸。更何況這麼多年的舊事重提,她不會把我當回事的,肯定疏於防備能套出一些真話。
你可以讓人等着我的消息,要是真的有收穫,我會發消息給你,到時候你帶人衝進去抓了她也行。”更何況,我也不是完全沒套路。
晚上我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讓阿城跟着我。之所以穿一身黑,是因爲我覺得黑色深沉幹練,我年紀還輕,用衣着來彌補氣場的不足。
“你在外面等我。”封家大宅門口,我對阿城說。
封援朝怎麼說都是退休的老首長,門口還有守衛,阿城肯定進不去。
我自己走向大門,對門口的守衛說我是於君悅,讓他們進去告訴一聲。我相信不管是封援朝還是上官燕,知道是我都會讓我進去的,至少,也會出來。
果然,沒一會兒守衛就告訴我可以進去,我整理了一下衣袖,淡然的走進去。
封援朝和上官燕都在主樓的客廳裡,見我進去,兩個人的表情真是耐人尋味。
上官燕是憤恨的,而封援朝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不是說不進封家的門嗎?”有了封援朝在,上官燕的氣勢可比之前見我強多了。
我瞥了她一眼,“我來找你。”說這話的時候,我十分凌厲的看着她,把她嚇的打了個哆嗦。
你也會怕嗎?你當初害人的時候怎麼不怕。
“你找我幹什麼?”她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有些不妥,嚥了咽口水,直起腰看着我問。
“我說過,我會來找你的。”我看向封援朝,“我也跟你說過,我會來找她,今天,咱們新仇舊怨一起算。”
說着我往前走了兩步,直逼上官燕,“我爲什麼來找你,你應該心裡很清楚,咱們是該有個了結。”
“你說什麼?大晚上的跑到我們家來發瘋,來人啊,給我轟出去。”她說着衝着門外喊。
我輕笑一聲,拍掌叫好,扭頭看向封援朝,“你要是不怕明早京都的大街小巷,都出現你封援朝的名字,就讓她折騰,大可以把我轟出去。”
我的話明顯是帶着威脅,封援朝看着我,眸光暗了暗,伸手把聞聲趕過來的守衛給揮退了。
“既然來了,有什麼話就說吧。”
“好。”我滿意的笑了,走向離我最近的沙發上坐下,我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這種強大的氣場,“上官燕,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你讓人侮辱了暮雪然後拍了裸*照威脅她替你辦事對吧。”
“你別血口噴人,我根本就沒見過那個女孩。”上官燕輕笑着說,明顯是打算抵賴的態度。
當然,我也沒打算剛一開口就讓她承認什麼。
“你讓她嚇唬我,試圖讓我流產,如意算盤打的還真好。”我不理她,繼續說:“孩子差一點就保不住了,不我兒子命大,讓你失望了。”
“那些肢體都是她自己做的,是她自己忘恩負義嚇唬你,跟我什麼關係。”上官燕說。
我輕笑一聲:“我剛纔沒有說她用什麼方法害我吧,你怎麼知道的呢?”我還以爲上官燕多厲害呢,我這才三兩句話就炸出來了。
“我!是你自己說的。”她咬脣瞪着我。
我看向封援朝,“你明白了嗎?”
封援朝的臉色不太好看,就像方鐸說的,封援朝的確不配一個好父親,也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但他會直接去做。就像讓我打胎一樣,會放在明面上說,所以我確定這件事他不知道的。
見我把話頭扔給封援朝,上官燕有點緊張了,指着我罵道:“賤貨,破壞了封逸和胡靜的婚事不說,現在又來污衊我,你是非要攪合的我們家不得安寧是不是?封逸現在連家都不回,就是因爲你這個賤貨挑撥是非。”
“你說夠了嗎?”我厲聲問道。
真是可笑,她說的好像沒有我之前上官逸多聽他們話,多願意回這裡似的,“這個家的安寧就是被你破壞的。”我扭頭再次看向封援朝,“你難道不問問你的好燕燕都做了什麼?不好奇她隔着這麼遠怎麼操控的?”
封援朝沒想到我會把矛頭再次指向他,愣了下神,我以爲他至少會問一句,沒想到他只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說。
我心裡冷笑,對於這種人我也無話可說,看了下時間,還是速戰速決吧,我可不想在這待下去。“上官燕,你僱傭侮辱暮雪的人現在就在我的手上,你要不要跟他敘敘舊?”
“不可能,他明明已經……”
“已經什麼?已經死了是嗎?”我嗤笑着看着她,真夠心狠手辣的,那個男人爲他們辦完事,直接就被弄死了。
他們做的滴水不露,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我也只是靠猜測,真是可憐了那個男人,有命賺錢,沒命花錢。
要說他們計劃也挺周全的,給了那個男人家裡一筆錢,說是男人突然發急症死了,還幫忙料理的後事。
那個男人是農村的,現在家裡人都恨不得把上官燕一夥兒說成是大善人了。阿城懷疑是藥物所致,但現在人家早已經入土爲安,我們也不可能再查到什麼證據。
據阿城打探來的消息,那個男人的死因更像是毒品吸入過量。
“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上官燕的語調拔高,明顯是心虛。
我從隨身的口袋裡掏出一大照片扔在封援朝面前,“這就是你的好燕燕。”我說着看向上官燕,“這個人你不陌生吧,你們在談什麼?還是說他是你在外面養的小白臉?”
照片是我從暮雪那裡拿到的,當初她說她留下了上官燕的罪證,我這次讓阿城去取來看了一遍,不禁爲暮雪感到惋惜。
這孩子雖然被迫當了上官燕的棋子恐嚇我,但心裡一直是愧疚的,不然她不會去弄這些。
照片上是上官燕和一個男人在交談,然後上官燕給了男人一沓錢。跟暮雪的豔*照裡的男人是同一個。
“讓我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