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完全被她這思想打敗了,根本和我說的不在一個頻道上啊。
“我一輩子都不會和君悅離婚的,當年她假死的時候我也沒做過另娶他人的想法,現在她好好的回來了,我更不會有這種想法。”
上官逸眼裡閃着一絲厭惡,低頭對蘇菲說道:“所以你糾纏下去也沒用。”
蘇菲完全不當一回事,她笑的十分媚惑的說道:“上官逸,你知道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男人對女人的承諾,因爲做不到所以才總是急着表態。你見過世界上不吃腥的貓麼?我這麼漂亮,我就不信你不動心。”
蘇菲的臉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雖然我承認她漂亮,可是像她這樣自賣自誇未免讓人噁心。
“我說過,在我眼裡,只有君悅,你漂亮與否,都跟我無關,因爲我根本就不會看。”
上官逸的聲音冷了下來,他衝着我說道:“老婆還站在那幹什麼,趕緊把她給我扯開。”
我點點頭,上前就去抓蘇菲的手腕,“蘇小姐,咱們都是文明人,未免難堪,你還是放手吧。”
上官逸如果用強的推開她,輕而易舉,但是他之所以沒這麼做,一來這是軍營,他不想鬧得沸沸揚揚。二來也是想給蘇菲一個機會,希望她自己能知難而退,換句話說給她留個顏面。
“算了,我不介意慢慢來,太容易到手的就會失了味道。”蘇菲推開我利落的站起來,衝着上官逸嫵媚的眨了眨眼睛,“你一定是我的。”
說完轉身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上官逸疲憊的搖了搖頭,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什麼戲都看,明明看到我被她纏住了,你還躲在那不出來,我真懷疑你這腦袋是不是上鏽了。”
邊說邊抓住我的手腕朝着樓上走。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這話讓你說的,你堂堂武神,赫赫有名的上官少將,連一個小女子都對付不了還要我出手嗎?再說了,這桃花是你招來的,又不是我塞給你的,跟我什麼關係。我看你是不捨得弄傷人家吧。”
後面這句我說的不免有些泛酸。
“你還有沒有良心。”上官逸不悅的把我拎進屋,直接就把我抵在牆壁上,一手捏着我的下顎,皺着眉頭,“你怎麼就這麼淡定,你就不怕她把你老公給強了。”
我噗嗤一聲樂了,“我說,你一個大男人還能讓一個女人給強了,除非是你自願。”
他一張臉拉的老長,“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能不能在意點。”
見他眼底劃過一絲傷痛,我心頭一顫,知道他想要的是看到我在意,因爲兩年的失去,他想要我用這種方式告訴他,我還和從前一樣,我就在身邊。
我知道玩笑過頭了,收起了嬉笑的心態,主動親了一下他的嘴脣。
“好了,下次我再看到她,一定捍衛自己的主權。”
他哼了哼,欺身上來給了我一個纏綿的吻。一吻結束,我們擁抱着喘息着,他看着我迷離的雙眼,捏了下我的鼻子,“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說着用力一帶,半抱着我坐在沙發上,“當年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丫頭,那時候你比同齡人老成,也很機靈,懂得世故,知道趨利避害,所以我一眼相中了你。”他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道:“可是現在,我卻不想你這樣,我希望你能像個正常的女人,或者像個小女孩一樣,隨性哭鬧,不高興了衝我發脾氣,不用顧慮那麼多。
君悅,我不想你這麼累,兩年前你突然離開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我要你留在我身邊不是受苦的,是要給你幸福的。你知不知道,你的成熟懂事,也成了我的最深的痛。”
上官逸的這一番真情流露,我能理解。但也很驚訝,我沒想到他這樣一個一切以國家利益爲重,以軍人職責爲重的男人,也會有如此感性的一面。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他需要的是一個不麻煩,省心的老婆,卻忘記了他也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也會渴望正常的男女相處模式。
我一直都本着什麼都不用他操心的態度跟他在一起,想要讓自己做一個合格的軍嫂,但其實我們都錯了。
“上官逸。”我把頭輕輕的枕在他的肩膀上。
他擡手摸着我的側臉,“君悅,撒嬌任性耍無賴,這是女人該有的權利,我不怕你哭,不怕你鬧,那樣會讓我覺得我的生活是正常的,你做你自己就好,在我身邊,做你最真實的自己。”
“可是,你不會嫌煩嗎?”
“我只怕你會離開我。”他嘆息着說道。
也許是覺得蘇菲太纏人了,上官逸爲了防止她再粘着他,就把我帶在了身邊。只要不上訓練場,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他都讓我待在他的辦公室裡。
他很忙,很多公務纏身。
我在他的辦公室裡有時候一上午都說不上一句話。無聊的我就靠着上網打手游來打發時間。
“叩叩叩!”
“進!”
“首長,參加國際特種兵集訓營的兩名戰士回來了。”一個戰士推開門敬了個軍禮說道。
上官逸把頭從一堆文件中擡起來,看向我,而我手中的手機早在聽到消息的這一刻掉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嘉樂回來了,桑林回來了。
我回來後,一直沒看到嘉樂和桑林,上官逸告訴我說,他們兩個這兩年表現優秀,屢立戰功,今年更被派去參加國際特種兵集訓了。
我當時聽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國際特種兵集訓,那是一個以實戰爲科目的地方,他們在集訓期間要配合很多國際反恐等任務,多年來,在集訓期間犧牲的各國戰士很多。
可是能夠參加這樣的集訓,又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譽,被選中的戰士代表的是一個國家。
這些日子以來我都數着他們回來的日子,日夜盼着他們能夠平安回來。
“讓他們馬上來我這裡。”上官逸對那個戰士說。
五分鐘後,門外響起了洪亮的聲音:“報告!”
“進!”
上官逸放下手中的筆,繞過桌子迎了過去。
門開了,嘉樂和桑林一身常服走了進來,對着上官逸齊刷刷的敬了個軍禮,“報告首長,我們參加國際特種兵集訓回來了,這是勇士勳章。”
兩個人把手中的小盒子同時舉遞到上官逸面前,上官逸欣慰的點點頭,“我已經接到消息,你們以本屆第一名的好成績,又爲華夏軍人爭了光,我今晚在市區訂了飯店,給你們接風。”
嘉樂和桑林憨笑着撓撓頭,嘉樂說:“首長,接風就不用了吧,怪不好意思的,要不你批我一天假。”
我驚愕的瞪着眼睛,這嘉樂居然敢和上官逸講條件了,還討價還價,可見這兩年來上官逸是多慣着他。
上官逸笑道:“臭小子,我知道你要去接機,我準你們兩個兩天假期,不過今晚的接風宴還是要有的,你看看那是誰?”
上官逸說着側了下身,手指着我的方向。
嘉樂和桑林這纔看見我,我從沙發上緩緩的站起身,看着嘉樂的雙眼充滿了淚水。
“姐?”
“嫂子!”
兩個人都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我,尤其是嘉樂,愣愣的站在那,臉上的肌肉都僵住了。
我慢慢的走過去,顫抖着擡起手摸上了他的臉,“結實了,也黑了。”
“姐!”嘉樂伸手緊緊的抱住我:“姐,真的是你,你沒死,你沒死。”嘉樂語帶哭腔的說着。
我點點頭,“是,姐回來了,以後再也不走了。”
站在嘉樂身後的桑林,此刻看着我們悄悄的抹着眼淚,臉上的表情是喜悅的。
“姐,你去哪了,兩年了,整整兩年了,我以爲我又成了孤兒。”嘉樂像當年那樣抱着我不撒手,一滴眼淚掉入了我的脖頸,燙了我的皮膚。
我也忍不住哭了起來,“是姐不好,是姐不對。”
我們姐弟倆就這樣抱在一起哭着,說着彼此的思念,上官逸第一次沒有阻攔,他和桑林都安靜的站在一邊,儘量扮演着空氣的角色。
等我們姐弟倆哭夠了,都已經是十幾分鍾後的事情了。
他放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對不起首長,我一時太激動了,我……”
“你姐在這,而且我批了你的假,所以我現在不是你的首長,而是你的姐夫。家裡人之間,沒那麼多規矩。”說着又看向桑林,“桑林,你也不用拘謹。”
桑林點點頭,看向我,“嫂子,看到你平安無事的站在這,真是太好了,這兩年,嘉樂總是夢見你,常常夜裡叫着姐姐驚醒,弄得我們宿舍的人都快說他神經了。”
他說着笑了起來,只是眼角的淚花閃爍。我眼含熱淚的笑着點頭,知道他這是故意轉移話題緩解氣氛。
桑林一直都是個比較善解人意的大男孩。看起來這兩年,他跟嘉樂的關係也是越來越好了。
上官逸適時的開口道:“怎麼樣,趕緊回去洗漱換衣服,帶你們去吃大餐。”
“誒!”嘉樂破涕爲笑,這回也不推脫了,拉着桑林轉身就跑。
我看着他的背影,對上官逸說道:“這兩年你把他照顧的很好,謝謝你。”
“傻丫頭,我是他姐夫,這都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