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幾秒鐘,他道:“回頭我讓管家給你。”
想起來管家之前跟我說的,沒想到他這麼悶騷,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冷冷的掃了我一眼,“你得意個屁?”
我聳了聳肩膀,心情甚好的上了樓。
一覺睡到中飯時間,我起來之後,管家把邀請函給了我,和邀請函一起的,還有一件禮服。禮服是白色的,長度剛好到腳踝的位置,我試穿了一下,尺寸剛好。可這麼一來,穆沉言似乎是徹底誤會,我要跟他一起去參加聚會了。還真是騎虎難下。
而那邀請函,居然跟胡興凡給我的那張一樣,並且地址都是一樣的。
這他媽就尷尬了。
我拿着兩張邀請函,心裡愈發亂了。
邀請函交給蘇曼的時候,我把這事兒給她說了,她道:“那你就跟胡興凡一起去唄,我看他對你不一樣。胡家也是有錢人家,你要是能嫁給他,下半輩子不愁吃穿,多好的事情啊。”
我搖搖頭,“胡家跟穆家是死對頭,朋友都做不成,何況嫁給他。再說,我也沒想過這些。我只是怕穆沉言看見了,會以爲我跟胡家有往來,對我自己不利。”
“這有什麼。到時候你就說是胡興凡非要你去的,你一個小女子拒絕不掉就行了。不過話說回來,酒酒你的桃花運不錯的,剛來東宜市不久,就能被胡家的小少爺看上。”蘇曼說話的時候看着那張邀請函,兩眼放光。
穆沉言對她來說誘惑太大了,我真怕她有一天會栽在穆沉言身上。
我嘆了口氣,蘇曼說:“別唉聲嘆氣的了,這麼好的事情要是落在別人身上,怕是做夢都能笑醒了。回頭一塊兒挑件禮服,一起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啊。”
提起這個我更是糟心,穆沉言給我準備了禮服,我總不能穿着他送的禮服,跟胡興凡一起去參加聚會吧。但是換個角度一想,買一件禮服怎麼也得好幾千,既然有免費的爲什麼不穿,要花錢再去買一件,我沒必要跟自己的簽過不去啊。
這麼一想,我心裡倒是好受多了。
*
週六,管家說要送我去聚會的地方,我拒絕了,因爲我答應了蘇曼,跟她一塊兒去。
我拿了禮服,去了蘇曼住的地方,跟她一塊兒化妝打扮。她住的地方雖然不大,但是佈置的很溫馨,我跟她又是多年的好友,湊到一塊兒就有說不完的話,說說笑笑的,都梳妝打扮好了。
我進了衛生間,換上禮服,走出來的時候,她也已經換好了。只是蘇曼看我的樣子卻有點不高興,“酒酒,你不跟我一塊兒去商場選禮服,原來是準備了這麼貴的,是不是存心想看我笑話?”
“啊?沒有啊。”我有些懵,明明剛纔我們還很開心的聊八卦的,這會兒兒她卻突然翻臉了。
她又道:“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你這是定製款的禮服,幾十萬一套,而我的不過幾千塊錢商場裡買的,走在你旁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差距。”
“這麼貴嗎?”我雖然看的出來款式、做工什麼的都是精良,但也沒想過這麼貴。可轉念一想,以穆沉言的身份,這一件禮服似乎不算什麼,並且他的公司主營業務就是服裝。
蘇曼不屑的切了一聲,“你一個學服裝設計的,別說你不知道。你明知道我買的禮服不是什麼大牌,還穿這麼貴的衣服,你媽不就是攀上高枝,家裡有點錢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小曼,不是的,我根本沒有想這麼多。”我沒有想到她突然就變臉了,一時之間不知所措,想了想道,“你要是喜歡,禮服可以給你穿。”
她頓時兩眼放光,“真的?”
我點頭,“咱們身材都差不多,可以換一下的。”
我把自己那件禮服脫下來給了她,她頓時又變得高高興興的了,我心裡有些不舒服,蘇曼已經不是我以前認識的蘇曼了。
換好禮服之後,我們一起去了聚會的地點。是一家很高端的酒店,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會場裡全是人,而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之中的穆沉言。他太吸引人了,我不得不看他。
只是,他的眼神在看見我跟蘇曼的那一刻,慢慢變了味,愈發的危險。我如芒在背,雙腿灌了鉛一樣走不動道,蘇曼卻很興奮,在我耳邊低語了一句,“我看見穆總了,過去打個招呼,你找你的胡興凡去。”
我的目光彷彿被他黏住了一樣,移不開。他擡起腿,往我這邊走。突然之間,有個人影擋住了我的視線。
站在我面前的正是胡興凡,他一身淺色的西裝,臉上掛着痞氣的笑容,有些不倫不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