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政事堂。
李弦假裝在看摺子,風炎餘烈怒氣衝衝地衝進政事堂,也不等太監通報。看見皇上,雙手作揖,“吾皇萬歲!”沒好聲氣。
“哦,愛卿你來拉。”李弦放下摺子顯得很高興,他就是在政事堂特意等他前來,他就知道這個老狐狸今天一定會來問他責!因爲昨天晚上他二話不說把朱武矣給斬了!
“皇上,你昨晚是不是把侍衛軍首領朱武矣給斬了?”風炎餘烈強壓心中的怒氣生問。昨晚半夜,他收到消息,皇上在皇宮裡把朱武矣斬了,罪名是對皇上大不敬,還調戲皇上的貼身侍女,目無皇上,當斬!
“對呀,愛卿這麼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李弦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風炎餘烈。
風炎餘烈站得僵直,“皇上,敢問你因何事斬了朱武矣?”朱武矣是他早早就擺在皇宮的一枚棋子,現在竟然被皇上給滅了。難道皇上有覺醒之心?
李弦一聽,一拍桌面怒氣而起,“那個朱武矣,你不知道,真是膽大包天,調戲朕的貼身侍女不說,你知道他還說了些什麼話嗎?真是可惡之人!你自己看吧!”說完,扔給風炎餘烈一卷宗。
風炎餘烈接過一看,額頭青筋漸漸隱現,“皇上,朱武矣不像是這樣的人;這或許是侍女的一面之詞,你有沒有審問朱武矣,有沒有讓他與侍女對質?有沒有人證?”風炎餘烈手握宗卷。儘管朱武矣有錯,也不能隨便殺了他。
“愛卿,你以爲朕是那種隨便愛斬人家人頭的人嗎?朕是不分親紅皁白的人嗎?”李弦反問他。
風炎餘烈:“微臣不敢,臣只是覺得朱武矣不太可能會做出這些事情,望皇上明察!”
“愛卿,你莫急,你看最後,那裡有朱武矣的畫押;這事情的經過還有太醫韓一然目睹,朕絕沒有冤枉他!愛卿,你說,他竟敢動朕的人是不是該死?”皇上重新坐下來。
風炎餘烈看後面的確有朱武矣畫押的指印,只是如何畫押的,他不知道,反正人已經死了,他與皇上鬧什麼有什麼意思?而且這份宗卷所有的證據都是指證朱武矣的,他不相信難道要再徹查,這就是與皇上撕破臉皮了!“皇上,朱武矣的確該死!但是你爲了區區一個侍女而殺害一個對你忠心耿耿的臣子,是不是有點草率?”風炎餘烈咬咬牙回答,你也該死!
“愛卿呀,你認真看看朱武矣說的話,他都不把朕放在眼裡,還哪來的忠心呢?這種人死有餘辜。”李弦笑笑地說,大快人心啊!
“是,皇上,可是你也太倉促了,那朱武矣的位置空了,得找個人來代替……”風炎餘烈想着再重新找個人來替補朱武矣。
“哦,這個就不用愛卿操心了,皇宮裡人才倍多,隨便也能挑出一兩個人來勝任。”李弦反過來安慰他。
“是,是……”風炎餘烈只能附和着。
李弦看着風炎餘烈,心裡昂天大笑……
將軍府。
風炎鑫一見他爹回府就問:“爹,朱武矣的事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人都被殺了,什麼女人不能愛,專門去惹皇上的女人,能不被殺嗎?”風炎餘烈沒好氣地回答。
“他有那個膽去搞皇上的妃子?”風炎鑫大吃一驚,那樣不死纔怪呢?
風炎餘烈:“不是搞後宮的妃子,是搞皇上的貼身侍女,一直傳有染的那個!”
“哦——”風炎鑫突然明瞭,是那個落花,沒想到朱武矣看上她了。只是落花是皇上身邊的人,那——朱武矣被殺,是一個局?還是朱武矣就那麼魯莽,自己害死自己?
寧坤宮。
李弦百無聊賴地用筷子翻着盤裡的菜,落花就站在他旁邊賭着氣,一句話也不說。太殘忍了,朱武矣不過是侵犯了他一下而已,況且他是男的也沒損失什麼;朱武矣說的話是對皇上不恭敬,但人家的確說得在理呀,你一個皇上有那麼多嬪妃,怎麼給女人幸福,那麼濫愛!落花就是覺得朱武矣死得好冤枉!
“落花……”李弦放下筷子,他的心情,他能明白,“在皇宮裡就是這樣,不論是你還是朕都會突然死於非命,這就是皇宮!”朱武矣只是皇宮裡其中的一個犧牲品而已。
落花看不見皇上的表情,只是驚訝他突然說出這些讓人感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