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走進自己的內室,只見落花坐在他的搖椅上,搖啊搖。||ú小說全本下載||
李弦走過去,伸出右手揉揉他耳旁的長髮,關愛地問:“怎麼不躺到牀上休息?”
落花望望他,很無奈地回答:“我都躺了兩天了,現在想睡都睡不着。”
嗯……兩目相視,無語。落花側着頭,看着李弦滿懷心事的表情,這種表情在他的臉上從未見過,“怎麼拉?有什麼事情嗎?是那刺客還沒查到?”
李弦搖搖頭,手掌輕輕摩挲着落花的臉龐,“落花,過一段時間,等你的傷比較好了,我送你去一個地方養傷,好嗎?”這個打算,他從昨天就開始有;他隱約地知道事態的發展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只要落花在他的身邊,他就無法好好保護落花,那他得送他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在沒有他的身邊也一樣安全,不讓他擔心。
“你要送我去哪裡?”落花問。他突然不解,爲什麼皇上會這樣說。
“不要問,到時你就知道了。”李弦靜靜地坐在落花的身旁。生離死別,他看過不少,也經歷過,他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生死,但是,落花不一樣,他不希望因爲自己把他牽連進去,他不想他受到傷害,第一次萌生如此強烈的保護欲...…
“皇上,那等我的傷好了以後,你會讓我回來嗎?”落花問,聽了李弦的話,他開始覺得不安,他知道皇上的性格,無緣無故決不會說把他送出宮去,只怕是有事情要發生。雖然說他一直想出宮,可是他不要在這麼不安的情況下離開!
李弦摸摸落花的頭,“以後再說,這段時間你休養好就可以了。”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真的要讓他離開嗎?
一個月後。
韓一然解開落花的繃帶,摸摸前胸後背的傷口,再給他套上衣服。“你的傷口基本癒合了,剩下的再好好調理一下脾胃,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你還要到多注意雙手扯動的動作不要太過用力。”
“嗯,知道了,謝謝你,韓太醫。”落花高興地披上披風,太高興了,終於可以不用喝湯藥了。“韓太醫,你知道嗎?我喝了一個月的湯藥,喝到現在舌頭都沒有感覺了,吃什麼都一個味道,苦苦的!”
“是嗎?我看看……”韓一然正收拾藥箱,聽落花這麼一說,以爲他又有什麼問題了。韓一然一手托起落花的下巴,拇指順勢壓着他的脣,讓他張口嘴巴。
紅脣、清亮的眼神,朝思暮想的的人就在眼前,韓一然終於失去理智,印上落花的雙脣……
落花眨了眨眼,這應該不是看病吧?!韓一然大膽地把舌頭伸進落花的口腔裡翻弄着……
“韓太醫!”落花猛得推開韓一然。他在幹什麼?傻子也知道這是什麼事情,萬一被人看見,尤其是皇上,他們必死無疑!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落花明晃晃的眼神直逼韓一然。
韓一然用拇指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脣,一臉的怨氣,“你的舌頭沒毛病,你可能是藥汁喝多了,引起心理暗示,東西都不好吃,緩一緩,就沒事。”剛剛,他好想就這樣把落花撲在牀上,明明知道這個人是男子。明明知道他是皇上的人,不能碰,明明知道,他不應該對他動心,明明知道所有的不允許,但都敵不過一顆對他顫動的心……
“……”落花無言地看着韓一然的背影,這人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可也是這一吻,讓落花重新審視韓一然。
在皇宮裡,落花無疑是想要一個能夠說得上話的朋友,當韓一然出現並答應幫他保守秘密的時候,他以爲這個朋友出現了;可是現在看來好象不是那麼一回事,韓一然替他守着的是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可以讓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有他吻了他,吻他時的眼神,他看得**裸,這樣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那是因爲心裡有他,再笨的人也覺察出來,韓一然喜歡上他了!
“呼——”
“爲什麼嘆氣?”李弦從背後環住落花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落花看着銅鏡裡的兩個人,這個人也是真心喜歡他嗎?“你爲什麼會喜歡我?”落花看着鏡子問鏡子裡的人,又似乎在問着韓一然。
“呵呵,你就那麼肯定我是喜歡你嗎?”李弦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繼而拿起落花手上的梳子,慢慢地給他梳理長髮。
“你不喜歡我嗎?”落花依然對着鏡子問。
“今天韓太醫來了,說了什麼?”李弦手執一把黑髮,細細地梳着。
落花先是一驚,他不會知道下午的事情吧?想想不可能,沒人看見。“他說我的傷口基本癒合了,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李弦放下梳子,拉起落花的手,“朕的小水,越來越迷人了……”
落花:“皇上?”今晚的皇上顯得特別溫柔,是他的錯覺嗎?
“明天一早,我會安排人把你送去一個地方,你就在那裡好好呆着,不要到處亂跑……一直到朕去接你,知道嗎?”兩目對視,李弦告知了他的安排。
“不!”落花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他不想此刻離開,離開他的身邊,心隱隱地要作痛。“皇上,能告訴我爲什麼要把我送走嗎?”
“爲了讓你好好修養,宮裡太吵雜了。”李弦無奈地笑笑,曾幾何時,他需要藉口?本來半個月前就應該送走他,只因捨不得,一拖再拖……
“不對,不是這樣的。”落花搖搖頭。
“就是這樣……”李弦用嘴封住落花將要說出的話,不要問了,乖乖地照我說的話去做就是了。
皇上……落花切身感覺到,皇上此刻心裡也不安,他的吻是如此激烈,像是一次索取個夠,這種感覺太不安了!到底爲什麼一定要把他送出宮去不可?看着李弦千萬種情意凝結在溫柔的臉龐,落花覺得心更痛了,爲什麼呢?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亮,一輛轎子拿着皇上的令牌行色匆匆地出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