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從咖啡廳出來,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連帶着她的視線都變得模糊……
---我想娶你,僅僅想娶的那個人是你,安暖,嫁給我吧。
鍾盛鑫追求她二年後,他額頭上,身上綁着紗帶,卻在病房裡向她求婚,那一刻,安暖心裡涌動的是從未有過的知足。
她設計圖出了問題,作爲地產鍾氏的總裁,鍾盛鑫卻把所有的錯攬在身上。
不惜爲她擋了那些指責,木棍,甚至頭部被高空擲物砸傷,住了半個月的院。
這樣護她周全優秀的男人,她有什麼理由選擇不嫁?
身後一連串的喇叭聲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恍惚中,似看到鍾盛鑫在對她笑。
下班後,安暖開着車子在北城轉了一圈,纔回南竹苑,裡面停着的那輛黑色的邁巴赫,讓剛靜下來的心扯了扯。
結婚一年,那個車位上能有車子的日子,寥寥無幾。
推開大門,玄關處,落目的黑色皮鞋,整個客廳,都是電視上報道財經新聞的聲音,男人灰色襯衣,黑色西褲,腳上是跟她同款同色的拖鞋,鍾盛鑫姿態愜意的靠在那,散着位居高者的迫人氣息。
“怎麼,很忙?”
鍾盛鑫擡眸,視線從她身上掠過,淡然,冷漠,對於白天的事,隻字未提。
安暖能想到他整個下午陪着林夢,此時回來,無非是問責,垂在雙側的手微微一握,冷淡的回答。
“還好。”
等着他的接下來的話……
“今天給你造成麻煩了。”
明明是他招來無數的麻煩,鍾盛鑫卻又在事後跟她說抱歉,即使今天也如此。
安暖的心湖像被什麼東西攪動般,別開臉:“沒事,習以爲常了。”
她脣角溢出抹苦澀的笑意,垂着的眼簾下,失落的神色讓沙發上的男人眸光一暗。
“孩子,不是我的。”
他清冷的話,伴隨着晃入視線的拖鞋,安暖本能的往旁邊移幾步,這反映讓鍾盛鑫的眉峰蹙緊。
“是嗎?……”
安暖苦澀的話被唐突的鈴聲打斷,鍾盛鑫示意她等一下,拿着手機,去了陽臺,棱角分明的側臉在淺黃的路燈燈光照耀下,冷峻的線條柔和下來,溫暖而迷人,安暖站在那,似聽到他的聲音。
“嗯,我馬上過來,想看夜景啊?我想想,我帶你去北城河可好?……”
整整一夜,鍾盛鑫電話中那寵溺的話如夢魘一般,讓安暖一夜未睡好。
安暖常年帶着黑色邊框眼鏡,盤起頭髮,白色襯衣,黑色A字裙,她就像讀書時,學校裡的教導主任--呆板,嚴肅,毫無風趣。
她在衣櫃裡拿出工作服時,視線停在了最裡面,那淺綠色的長裙上。
那是當初跟鍾盛鑫追求時,送她的。
僅僅是去看北城的夜景,她穿過一次,倆人站在北城最高的塔上,面對着迷人的景色,他卻從她身後擁着她,頭埋在她的肩膀處,低低的訴說:
--安暖,我喜歡你的溫柔,得體,懂事,北城的風景,在我眼裡,不及你一顰一笑。
心,微微抽一下,有些疼。
安暖換上這裙子,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才發覺自己僅僅只是24歲!
來到門口,大門卻從外拉開,安暖跟門外的人均一愣,鍾盛鑫眼裡除了冷漠,疏離,還有絲鄂然。
“你怎麼回來了?”
安暖冷淡的瞥了眼他,白色襯衣領處,那紅色的脣印有些刺眼。
或者是她語氣不好,鍾盛鑫薄脣抿成一條直線。
“我回自己的家,難道有問題?嗯?”
最後一個字,咬得輕,卻透着薄涼,他背光而立,墨色的短髮上閃着眩目的光暈,安暖的心卻因爲一個字‘家’而顫了顫。
“哦,那我先去公司了。”
她壓抑好自己的情緒,準備離開,鍾盛鑫的手卻落在她肩上,力道開始收緊,安暖聽到他命令似的話。
“一起去!”
那欣長的身影消失在臥室門口時,安暖的心底像打翻五味瓶,曾經,她想過無數次他踏入婚房的情景。
但絕不是,帶着另一個女人的痕跡,她跑着上樓,闖進臥室。
鍾盛鑫已經赤着上身,手正落皮帶上……
安暖腦子嗡嗡作響,鍾盛鑫已經逼近,雙手握着她的肩,語氣輕浮:“迫不及待了?”
剛纔她肌膚處柔滑的觸感從指腹傳來,鍾盛鑫就已經yin了。
“放開我!”
安暖躲開他溫熱的氣息,可下一秒,下頷被他挑起:“你是我的妻子,你難道忘記了?”
他薄脣幾乎貼在她的脣上!
安暖連呼吸都頓下來,臉上氣得一片燥熱,還未來得及反駁,脣上一熱。
鍾盛鑫不是沒有吻過她,可是,第一次覺得,她這般撩人心絃。
“鍾盛鑫,你讓我覺得噁心!”
安暖低低的溢語,一臉蒼白,她在這個吻裡嚐到了不屬於自己跟他的味道,她就覺得反胃。
“噁心?難道你還是個處?”
鍾盛鑫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脣角,另一隻手勾起她垂下的長髮,聲音卻不同於他的動作,反而,冷得刺骨。
語畢,扣着她的後腦勺,再次覆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