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身上穿着的是阿瑪尼最新款的連衣裙,頭髮是精心梳理過的,臉上也不像早上看到的那般狼狽。透着端莊得體的氣質,只是她的臉上,卻是濃濃的憤怒,手抓着身上的手提包,安暖甚至看看到黑色皮包上的指甲痕……
心顫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沈玲會以這樣的方式知道這樣的實情。
“你就是,那個女人最開始生的那個女兒?”
沈玲顫着聲音,繼續確認着。剛纔聽到沈延叫安暖姐姐的時候,她心裡還不願相信……
可現在,兩人沒有回答,沒有解釋。這代表着什麼?
她的手指,指着安暖,臉色變得有些獰猙。
“是!我就是肖夕若的大女兒,安暖。”
相比沈玲的臉色,安暖倒是十分坦然,也許是因爲最開始就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向,此時面對起來,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困難……
“你。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不對,我舅舅知道不知道?”
沈玲也是慌了手腳,急急的問道。
怎麼也沒有想到安暖會是自己父親喜歡那個狐狸精的女兒,還好,這個女兒,不是自己父親親生的,若不然,她一想到自己喜歡的男人,是自己同父異母姐姐不要的男人,她會氣得吐血的!
“你們,你們是不是故意這樣。嫁到我們陸家,然後想報復我們陸家?我告訴你,安暖。你別想這種齷齪的想法,全部的事情都是你媽在搞的鬼,是她自己不乾淨,生了個是野種的你,你的爸爸現在都沒有人知道是誰……”呆役醫劃。
沈玲越說越過份,安暖的手握緊拳頭又鬆開,來回幾次,才冷聲一喝。
“你夠了!”
“沈玲,你太過份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有女的像你這樣,一點家教都沒有。”
安暖一說完,沈延也皺着眉着說沈玲。
“我沒有家教,你有家教嗎?你連爸的人影都沒有看到過,還有,你媽甚至也沒有看過你一眼,你連爸媽都沒有,跟我談什麼家教?”
沈玲一臉跋扈的模樣,沈延差點想走過去打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看着她這樣,沈延甚至能想到她那個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心裡還有點慶幸,當初自己沒有跟這家人住在一起。
“你們兩都沒有資格說我,你們就是一個狐狸精生的……”
啪!
凌厲的風突然在她耳邊閃過,接着傳來巴掌的聲音,沈玲直接站懵在那裡,保持着原來的姿勢,一時之間沒有反映過來。
“你媽沒有教你,我來教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安暖臉色結成了一成薄冰。
“你……”
“就算我是肖夕若跟另一個男人生的孩子,也不用你來提醒,指責,你這樣,只會讓我們覺得你沒有一點家教,沒有一點禮貌,甚至連根本做人的道理都沒有!”
沈玲摸着自己的臉,眼淚在眼框裡打轉,眼睛死死的盯着安暖,嘴裡低聲呢喃着。
“你太過份了,我從來沒有被人打過,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
“就是因爲他們太寵你,才養成你這囂張跋扈的模樣。”
“安暖,你太過份了,我一定要告訴我媽,一定要告訴舅舅,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纔是最狠毒的那個女人。”
臉上火辣辣的疼,沈玲咬着脣,握着拳頭,像隨時要衝上去反打安暖。
“我姐是被你氣得,沈玲,你說得話太難聽了!一點家教都沒有,跟你同樣姓沈,我都覺得噁心,我此時恨不得自己姓安!”
沈延站在前面,把安暖護在身上,安暖打她還站在一點長輩的位上,眼前的沈延此時在沈玲眼裡,卻是一點資格都沒有。
這些年,沈君墨從來沒有說過,她有一個哥哥!家裡也從來沒有人說過沈延,只是陸歡娥在私下跟她說過,自己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一直住在國外姑姑家,叫沈延。
“你改啊,改啊,我纔不想你姓沈,看到你我更加噁心!”
沈玲揮着手就往沈延身上捶去,一下子發飆,沈延只能握着她的手,推開的時候,力氣過大,一下子沈玲就跌坐在地上。
她擡手看着掌心被地板磨掉了皮。
“你們太過份了,丈着人多欺負我。”
一下子坐在那裡哭了起來……
這個時間點,咖啡廳外面,來來往往的路人都不夠看了過來,這場景落在別人眼裡,都是安暖跟沈延在欺負沈玲。
甚至有人指責起來。
“我們哪有欺負你,是你自己不小心好不好?”
沈延畢竟是公衆人物,頓時尷尬着臉解釋着,又上前,去拉沈玲。
“起來吧,我可不想在這裡丟人現眼。”
“你是我說丟人現眼嗎?沈延,你是我哥哥,你怎麼能幫着她來欺負我?我們是同一個爸爸的,你跟她只是同一個媽媽,別忘記了,那個媽媽還是個……”
“沈延,我們走吧。”
安暖走了過來,拉上沈延的手,看了眼還坐在地上不願意起來的人。
“你要喜歡坐地上,就多坐一下吧。”
絲毫沒有要去拉她起來的樣子,沈玲又氣又恨,跺着腳起來,指着兩人的背影說。
“我一定要告訴舅舅,你知人知面不知心!”
安暖沒有理由,上了沈延的車……
“姐,你說那沈玲怎麼能這樣?”
“別管她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挺不想理她的。”
安暖挰了挰太陽穴,這性格,真的,唯獨用一個詞來形容---奇葩!
她從來沒有見過!
不懂事,沒禮貌,自私,自以爲是,以我爲中心,傲嬌,受不了別人一點拒絕……
“她媽媽,你從來沒有見過嗎?”
“我怎麼可能見過,我一直在國外,就是去年纔回來的呢,不過那樣,我倒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沈延一臉不屑的聳了聳肩,要真見到,他真的要好好看看,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教出那樣的女兒。
“我想沈玲一會肯定去陸城晞那裡告狀,說不定,還會把這事告訴陸家所有人,姐,我挺擔心你的。”
沈延突然又滿是擔心的說。
“該來的,總要來的……”
這是,躲不掉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