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色酒吧,是北城有名氣一家酒吧,裡面分爲很多層,普通的打工族是在第一層,管理人員在第二層,富二代類的在第三層……依次類推。
當然,女性不限。
所以,來這裡裡的女子,都抱有一定的目的。
往越高的人層爬去。
你一定會問了,那第一層肯定沒有女人了,你錯了,紙醉金迷的時代,女人同樣需要慰籍。
鍾欣琴在第四層訂了個卡座,她是跟莊聽荷一起來這裡,以前在北城,她沒有少來過這些地方,跟着羅磊鍾盛鑫他們也經常泡吧。
她打扮風格一直以爲都是男人喜歡的模樣,一進來,就不少的男人對着她吹起了口哨。
她只是微笑,見對方長得好看,會微微點點頭,僅此而已。
倆人坐下,點一酒,等着其他人的到來。
“欣琴姐,你跟陸城晞說清楚了嗎?”
一坐下,莊聽荷就詢問,白天鍾欣琴接到別人催債的時候時,她剛纔在身邊,甚至,那快遞內容她也同樣看到。
當時就決定讓鍾欣琴上門把話說清楚。
“說清楚了。”
“他怎麼說?”
莊聽荷八卦的湊過頭去問,鍾欣琴皺了皺眉頭,自己被迫匯款的事肯定不能告訴她,所以只挑了結果。
“他答應了。”
“唉,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好男人了,陸城晞被那些報紙吹捧得如何如何,可是真實的他呢?真的讓人大跌眼鏡啊,說到底,還是盛鑫哥最完美了。”
莊聽茶雙手捧着下巴,說到鍾盛鑫時,眼裡不經意流露出傾幕的神色。
鍾欣琴同樣,也看到了。
心微微一頓,隨着很快明白到,像鍾盛鑫那樣的男人,不可能沒有其它女人喜歡,但幸好的是,他的眼裡只有她。
畢竟,兩人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
這份感情,是誰都無法對比的。
“聽荷啊,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有喜歡的男人啊?”
鍾欣琴自已倒了杯酒,抿了抿,澀澀的,笑問。
“喲,你以爲我像你啊,都是大家心目中的女神,只要一開口,那些優秀的男人就毛推自薦了。”
鍾欣琴笑了笑,眼底還是有些驕傲的。
“立左我覺得不錯啊……”
“打住,打住啊,欣琴姐,我們是來玩的,別說這話題好不?你有了盛鑫,幸福生活就好,我們這些小的,你就別那份心了哈。”
莊聽荷越發的拒絕,鍾欣琴心底不由的多了一分心。
不由的想着,她這番藏着自己,是不是在等着他?
“羅磊他們來了。”
莊聽荷一擡頭就看到大門口的方向,羅磊走在前方,崔立左隨後,後面鍾盛鑫尾隨,而鍾盛鑫的旁邊……是名陌生的女子。
女子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紅脣微啓的樣子,似乎在跟旁邊的人說話。
莊聽荷愣了一下,看着對面的女人臉上的僵硬。
“欣琴姐,或者只是一個普通朋友罷了。”
鍾欣琴眼裡劃過震驚,心底有了擔憂,那名女子,她認識,是於惜寒,就是,江瑤說要介紹給鍾盛鑫的女人。
什麼時候兩人認識的?
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而倆人,似乎還是那麼的熟悉,竟然這種發小的聚會,他都帶着她一起來出席。
鍾盛鑫看到欣琴時,臉色微微愣了一下,顯然,是不知道會在這裡看到她。
若是他知道,無論如何也不會過來。
“阿鑫……”
儘管在看到於惜寒時,眼底劃過濃濃的不悅,可是臉上卻是得體的笑容。
“這是我姐。”
鍾盛鑫很冷漠的對着於惜寒說了一句,擡腿就在鍾欣琴旁邊坐下,兩人坐得彼爲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關係不簡單。
羅磊坐在莊聽荷身邊,旁邊是崔立左,再旁邊是於惜寒。
因爲有這個不太相熟的女人在,其它幾人都沒有話太多。
氣氛有些怪異。
“盛鑫哥,莫氏接下那塊地的事,你怎麼想啊?”
羅磊突然打破了沉局。
鍾盛鑫的眉頭皺了一下,徐朗也去查了這事,得出來的結果是----城銳主動把那塊地讓給了莫氏。
這樣的做法,他很不理解。
明明是一塊大肥肉,哪有到嘴都不享用的道理?
一提到莫氏,鍾欣琴跟莊聽荷臉色都變得有些不自然,那到在船上的事,倆人都心知肚明,兩人視相一交換,鍾欣琴眨了一下眼。
“唉,這種事有什麼好想的,城銳肯定是不行了唄。”
莊聽荷說得明明是實情,可以其它幾個男人眼裡就變成了胡說。
“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胸大無腦!”
崔立左目光睨了眼莊聽荷的胸部,說得一本正經,語氣更是躊定。
“你,你,你過份……”
莊聽荷頓時紅了臉。
“阿鑫,你怎麼看這事?”
崔立左反問鍾盛鑫……,後才雙手擺放在卡座後,那姿態,像把旁邊的女人擁着,鍾欣琴本來就是靠在那。
“別人的事,我不想浪費時間去想,但我能預想,莫氏,可能會搬了個石頭砸自己腳。”
“我也是這樣認爲,莫久興那人,不行。”
話語,於惜寒根本插不上嘴,她站了起來,笑了笑。
“抱歉,我還有點事,先行離開了。”
很識實務,知道自己並不討得這些人歡喜。
鍾盛鑫眸光多了幾分讚許,聰明的女人,不由的多了幾分魅力。
他這番認可,鍾欣琴覺得危機感越發的重。
“再見。”
幾分衝着她揮了揮手,排斥味是那麼的濃烈,於惜寒看着鍾盛鑫,可後者的目光卻自始自終未落在她身上。
到嘴想要他送自己離開的的話給嚥了下去。
“再見!”
她笑了笑,如來時一般,款款而去。
“阿鑫,我表妹現在還在局子裡,這事,那個女人可做得夠絕,夠本事,攀上了哪位高官,竟然連我家那老頭子都不有辦法。”
羅磊給鍾盛鑫倒了一杯酒,並自顧自的碰了杯,喝了下去。
神色,很是難看。
話裡的諷刺味也很足,暗喻着鍾盛鑫早就被人帶了綠帽子,不然,那個所謂的高官,怎麼可能這麼的幫着安暖?
“小磊,說話還是注意點,這事,其實你表妹也有錯,喝成那樣還開着跑車跑到那個速度,就算撞的人不是安陽,也有可能是別人,別房間了,萬達廣場那可是奢華名牌店聚集地。”
鍾盛鑫很難得說這麼多話,他說的意思也沒有別的,很自然的話語。
可說出來後,在別人那裡,都聽成了他在幫着安暖。
鍾欣琴憂心仲仲,覺得這事再拖下去,真的會出意外。
“小磊,並不是有錢有權,就可以隨意決定別人的生死。”
鍾欣琴補充了一句。
明顯的附和着鍾盛鑫。
“你們倆都同穿一條褲子的,當然說什麼都一樣了。”
羅磊說了一句,鍾盛鑫抿酒的動作一頓,視線轉落在他身上,羅磊比他小兩歲,從小一起長大,關係一直很鐵哥們。
可現在不知爲何,他感覺到了的針對。
他想了想,自己並沒有哪裡對不起他,林夢的事,他說想要,他也把林夢給了這個兄弟。
“現在那個女人還掛着盛鑫哥妻子的名號呢,或者,有人藉着盛鑫哥的名字在做事啊,盛鑫哥,你什麼時候離婚啊?過不久,欣琴姐又要巡演了。”
莊聽荷的話問到了點子上,鍾欣琴聽着,剛纔多的那份心消失了。
如果她真的喜歡阿鑫,不可能處處爲自己這麼着想。
因爲,人都是自私的。
“就這些日子了。”
他口吻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只要,她做完那份工作,就離婚。
這是,今天,他跟她說的。
一言九鼎。
聊到一半時,鍾盛鑫的電話響起,上面的號碼是家裡的座機。
“媽。”
“阿鑫,你快點回來,瑤姐,瑤姐她自殺了!”
雪姨尖銳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聲音過大,旁邊的鐘欣琴得了個明白。
他剛掛下電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鍾欣琴已經站了起來,挽着他的手臂。
“阿鑫,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然後,倆人離開了魅色。
電梯在二樓停頓了一下,門關上時,鍾欣琴好像看到個熟悉的影子,再被一個男人強抱着往另一端走去。
於惜寒!
她搖了搖頭,她在這之前那麼久就走了。
回到邁巴赫上。
“欣琴,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鍾欣琴點了點頭。
“上次在潮皇食飯,那條紫色的裙子,我記得你說是陸城晞送你的?”
剛纔在裡面,說到城銳,莫氏,陸城晞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念頭,那就是,陸城晞是因爲安暖,才把城北的地給讓了出來。
這樣的想法,就像雪球越滾越大,迫不及待的想要求證。
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驀然的一緊。
“那天去他那,裙子放在家裡,整理得很好,又是袋子裝着,我急着要走,所以就直接拎走了,到那到宴會的時候,我就穿上了,那時候,他看見了,還笑了,說挺漂亮的。”
鍾欣琴沒有注意到旁邊人的神色變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車子到了鍾家門口,鍾盛鑫纔對她說。
“小心那個男人!”
“阿鑫,放心,我已經跟那個男人沒有任何關係了。”
鍾欣琴握着他的手,往鍾家走去,可又在大門的位置,兩人都默契的鬆開。
掌心突然一涼,兩人都看了看自己的手。
“欣琴……”
“阿鑫,我們還要等機會,現在這個時候,不適合。”
她對他一笑,安慰着他。
現在,真的不適合。
什麼時候適合?鍾盛鑫想,或者,在她肚子裡有個小生命的時候。
“阿鑫……你回來了?瑤姐現在在房間,你去看看。”
雪姨從裡面走出來,看到鍾欣琴後,臉色僵了僵,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雪姨,媽怎麼會自殺?”
“都是那個賤女人!”
雪姨咬牙切齒的……,眼裡迸射的怒火,像要把對方給吞噬一般。
“阿鑫,你爸今天回來了,又說起離婚的事,瑤姐就問他,是不是打算把肖夕若娶回家來,他就說他想離婚根本不關別人的事,是他無法跟瑤姐生活;受不了她的脾氣,受不了她的性格,說了瑤姐一大堆的缺點之後才離開;瑤姐想不開,就拿了根繩子上吊了,還好被我發現得早……”
雪姨說得很激動,最後,臉上竟然全是淚水。
鍾盛鑫一張臉沉得有些可怕,眉宇之間,那是濃濃的憤怒。
對鍾嶽楓的憤怒。
既然,那麼討厭,當初爲何要娶?
其實,根本的原因,無非是,他覺得肖夕若比這個原配好罷了。
江瑤因爲雪姨發現得早,並沒有大事,但卻一直沒有停過淚水,鍾盛鑫站在那,看着母親痛苦的樣子,一顆心狠狠的揪痛,恨自己無能,沒有保護好自己的母親;又恨自己的父親花心,也恨肖夕若,介入別人的婚姻,同時---恨他的女兒,安暖!
這種恨意一旦打開,就像野火燒不盡的草,滋生得越來越快。
---一定,要讓她的女兒身敗名裂,讓她嚐嚐這種痛苦。
唯一的親人受傷,是什麼感覺!
鍾盛鑫的黑眸裡,全被恨意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