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燕,你不去嗎?”郜羽希望如燕能陪着自己,心裡也好有個準備。嘜鎷灞癹曉如燕看着緊張的郜羽,心說:“叔父這是怎麼了,以往高興還來不及呢。”
時間不允許耽擱,她思忖了下便說道:“好吧,叔父,您等我片刻,我稍稍收拾下就來。”說完往自己的寢室走去。郜羽穿戴好衣帽,不停地在後堂踱步,他甚至不敢出去招呼那個侍衛小官。
約莫有一盞茶的功夫,就聽到如燕出聲招呼那個侍衛:“這位大人,您等急了吧,咱們現在可以走了。”郜羽聞聽趕忙踏出後堂,拱手對侍衛:“讓大人久等了。”那侍衛站起身抱拳說道:“哪裡哪裡,狄大人您過謙了。”
郜羽和如燕分別乘坐上侍衛帶來的轎子,侍衛騎馬跟在後面,一行三人連帶轎伕向金鑾殿駛去。柳青雲等待他們走遠後,方纔進去簡單收拾了下廳堂,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所有的門窗,一一鎖好屋門院門後,向京中府衙走去。
郜羽他們一行人還沒有登上金鑾殿的臺階,便見一羣人迎面走來。
但見一舉止端莊顰顰婷婷的美女,她方額廣賾,頸長而豐滿,豎立着的濃眉,頭綴寶飾,身着日月袍,被二十八人簇擁着,其中有少數人是宦官,多數是宮娥。宮娥均著男裝而有耳環。
被簇擁着的那不正是萬人景仰的女皇——武則天嗎?不是她還會是誰?試問普天之下,還有誰可以既有這麼端莊秀美的容貌,又可以並存着無比威儀莊重的氣質?古往今來只此一人——武則天。
郜羽初見這位萬人景仰、後人望塵莫及的女皇站立在原地,就那麼呆愣着,既不知迎上前,也不知如何拜見,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如燕顧不上提醒叔父,先行拜倒在地,叩拜道:“如燕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女皇輕啓朱脣,芊芊玉手一擺,說道:“罷了,平身吧!”“謝過皇上!”如燕站起身仍然彎着腰,並沒有敢完全直起。
“怎麼,狄愛卿,你如何見了朕不拜!”言語當中已是有了些威嚴。這時郜羽才突然驚醒過來,慌不迭地倒頭便拜。許是太緊張的緣故,磕頭時竟然磕破了額頭。
女皇本已表現出不悅,看到郜羽磕破了腦袋,不由地莞爾一笑,算是解了郜羽的圍。女皇輕輕擺了下手,身旁的宦官早已有人伸手攙扶起郜羽。
郜羽顧不上擦拭額頭的血跡,狼狽不堪地拱手在女皇身邊唯唯諾諾。女皇似乎很感興趣男人在她面前的窘迫,也不催促他,只是一味地審視着面前這位假冒狄仁傑的郜羽。
還好,很快女皇又開了尊口:“狄愛卿,你知道朕宣你來做什麼嗎?”“臣該死,臣不知皇上爲何召見?該不是皇上欲要出城狩獵吧?”郜羽剛纔看到宦官手裡的弓箭,而且女皇的穿着也告訴他不會是要緊的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