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實地知道,這一切都不屬於她,對她而言,沒有家,因爲沒有林文彥在身邊。
所以即使在他的溫柔裡,她很自然地在微笑,但是卻不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幸福早已給了某個人,等待着那個人讓自己更加地幸福,卻沒有等到他給的幸福,得到的是黑暗裡的孤寂。
即使是這樣,但是她卻沒有大吵大嚷,任由江柏雄抱着往醫院門口走着,有很多人都向她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他們的目光她讀不懂,或許有覺得她幸福的,有羨慕她的,還有恨她的。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目光,她都無所謂,因爲她的愛情已經死掉了,所以什麼都可以無所謂。
被江柏雄抱着,走到醫院門口,還沒有來得及邁出腳步走出門,就被猛烈的閃光燈襲擊。
那些刺耳的燈光,讓她猝不及防,想要躲,但是卻來不及,卡擦卡擦聲響,不絕於耳。
“乖,別怕,有我啦。”江柏雄的溫暖聲音傳入耳朵,很快她的不安平息下來,似乎變成了一隻溫柔的小貓,躺在她的懷抱裡,不再懼怕。
閃光燈下,她聽着周圍記者火辣的問題,每一個都讓她止不住地想要將眉頭皺起來。
“江夫人,剛剛不久和穆氏公子穆飛明的緋聞,那麼火熱,爲什麼現在還會安然地在江先生的懷抱裡?”
“江夫人,聽說你被玫瑰花刺扎傷了全身,而且臉上也被扎着了,但是現在看上去,夫人的皮膚一如往昔,光滑而細嫩,有沒有覺得很幸運呢?”
“江夫人,聽說推你進玫瑰花叢的女人是你的情敵,那你去gou引穆飛明是不是爲了報復江先生?”
江夫人……他們都還在稱呼着她爲江夫人,但是卻在懷疑着她和穆飛明的事兒。
既然懷疑又何必如此稱呼她,這讓她甚是憤怒,真恨不得衝面前問長問短的記者們破口大罵。
但是話語還沒有蹦躂出嘴巴,就被噎了回去,她知道她破口大罵,損失的不是自己的面子,而是江柏雄
的錢財。
她都已經恨得牙癢癢了,但是擡頭看到的卻是江柏雄一臉燦爛的笑容,那些記者說的話帶了那麼多的刺耳,他竟然能夠笑的出來。
這讓她甚是訝異不解和憤怒,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她被柳眉推進玫瑰叢裡之後,還要燦爛地上揚起微笑。
想着她都覺得難,怎麼可能會笑出來呢?不得不承認江柏雄確實是一個讓她五體投地的角色。
“柏雄,我……”想要說什麼,但還沒有來的及說出來,就被打斷:“放心吧,有我。”
江柏雄的話語溫柔,他就像是一個救美女於危難中的英雄一般。
按道理來說,被救的美女都該對英雄產生愛戀之情的,但是她卻很努力地往那方面想象,卻沒有辦法讓自己愛上面前的男人。
江柏雄的笑容在聽到所有人將話語說完之後,收了起來,他很鎮靜地說:“各位,對於你們的問題,我想嚴肅聲明,請各位將事實查清楚了之後再發表言論,新聞就是要以事實說話,我和我夫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請各位不要懷疑。”
話語很簡單,很快他就什麼都不再說,抱着蘇姿姿試圖衝過人羣,然後徑直離開。
“江先生,前段時間,江夫人gou引穆公子上chuang的事兒,你怎麼看,你的損失那麼嚴重,卻沒有着急補救,這又是爲什麼呢?”
人羣裡一抹響亮的聲音徑直衝江柏雄砸了過來,他本來想要什麼都不顧徑直離開,但是聽着那抹聲音的時候,他卻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對着衝他提問的人道:“這位先生,你的問題提的很好,我要好好說明,這次事件確實給我帶來了無法估量的損失,但是對我來說太太更加地重要,所以我並沒有採取任何補救措施,這樣的原因很簡單,我希望流言能夠趕快被澄清,各位不要着急,這樣的流言很快就會被澄清。”
其實江柏雄在放長線釣大魚,所以會這般溫柔地對蘇姿姿,這原因除了對她有些愛之外,更加重要的是他的目的。
離
開記者羣之後,江柏雄將蘇姿姿放到車上之後,動作迅速地發動車子,然後徑直往江家走。
“我可以不會江家嗎?”對蘇姿姿來江,江家那棟別墅,雖然豪華氣派,但是卻不屬於她,所以她住着很是不自在。
“必須回去,那裡纔是家。”江柏雄的話語篤定而直接,一句話,讓她甚是無言。
那裡是他的家,而不是她的,她想大聲地告訴他自己的想法,但是害怕話語說出來之後,會遭遇到他的反對。
所以她什麼都沒有說,偏過頭,看着這個城市的霓虹在黑夜裡熠熠生輝,她不知道爲什麼他會選擇在夜晚來臨的時候帶她離開醫院。
不管是有意也好,是無意也罷,她知道她只能夠像一隻聽話的小貓一樣,乖乖地跟隨,因爲她的父母在還在他的手裡。
回到江家的時候,柳眉正坐在大廳的真皮沙發上磕着瓜子,她的動作安閒儀態安然。
看到大廳裡的女人的時候,她輕輕地擰着眉頭,剛剛車聲響亮,這個女人不會沒有聽見。
而她卻還如此地安然坐着,完全將自己當做了江夫人,那動作,那神情,看着就讓人覺得那是一個趾高氣揚,沒有人招惹的起的女人。
江柏雄摟着蘇姿姿的腰桿兒,望着柳眉的時候,眼睛危險地眯縫起來,而那個叫做柳眉的女人在看到江柏雄的時候,不急不躁。
完全不害怕江柏雄,似乎她是這個家裡的老大一般,完全不將江柏雄放在眼裡。
“你回來了?”柳眉聲音冷冷地扎過來,真的將自己當老大一般。
蘇姿姿一直覺得江萌很囂張,但是看着面前的女人,卻不知道要怎麼說,這個女人太過凜冽,完全不是江萌可及的。
但是最恨的角色是江柏雄,有句話說老薑很辣,所以即使在柳眉如此囂張的時候,他都完全沒有情緒波動。
“怎麼了?”看着還穿着僕人服裝,卻滿臉囂張跋扈的女人,江柏雄不爲所動,聲音不急不躁,不煩不怒,完全地沒有情緒波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