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一些凝固,面前固執的男人和她蘇姿姿相比,讓她有些恍然,到底誰更加地固執些呢?
雖然得不出答案,但是她卻能夠確定,她和麪前的男人一定是有代溝的,如果沒有代溝,爲什麼他們之間會這麼地說不清楚呢?
“你想怎麼樣吧?”最壞的結果,就如他口中所說的,她給他攤牌,告訴他說孩子不是他的。
這麼想着的時候,面前的男人並沒有直接說些什麼,而是將頭仰靠在沙發上,遠遠地看上去像是在睡覺。
氛圍變得更加地凝固,周遭被一種不知所措瀰漫着,她瞪大眼睛,恍惚而不知所措。
“我最後問你一遍,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江柏雄固執的聲音再一次砸入耳朵的時候,她不由自主地覺得頭微微地痛。
真的有一種要妥協的衝動,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對江柏雄大聲地嘶吼,想要告訴他,孩子確實不是他的。
但是她忍住了,因爲她深切地知道她面前的男人不是一個善類,而是一種相當危險的生物。
所以她緘口不言,不說話也不答應,也學着江柏雄的樣子,讓自己整個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說,什麼都想。
江柏雄緩緩地睜開眼睛,坐直身體,目光落在他對面一副甚是疲累樣子的蘇姿姿身上。
“我在問你話啦,你怎麼不回答?”聲音裡落滿了憤怒,但是卻沒有對她構成任何的威脅。
“你要我怎麼說?說了你又不相信,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說?”瞪大眼睛,她責問着他。
對方盯着她沉默了會兒,然後掏出一支菸,點燃,很快房間裡就又濃烈的煙霧在瀰漫着。
撲騰而來的煙霧,讓她睜大眼睛,嘴脣動了動,但是卻什麼也沒有說,雖然不喜歡如此僵硬而壓抑的氛圍,但是確實和對面那個老男人找不到半分話說。
“既然這樣……”江柏雄用力地吸了口煙,然後重重地吐了口菸圈,聲音幽幽地升騰起來:“如果是這樣,那麼你還是給我進房間,我會將你當金
絲雀養着,至於你肚子裡的孩子,我一定會查清楚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如果不是我的,可不要怪我不可氣……”
江柏雄的話語不冷不熱,但是話語裡投射出來的危險氣息,卻不得不讓她緊繃起神經來。
面前男人的話語,太恐怖了,她無法想象,如果江柏雄知道了她的孩子並不是他的之後會怎麼做。
還在胡斯亂想着的時候,不知何時身邊多了兩個僕人,江柏雄一揮手,那兩個僕人就充當了保鏢的職位,二話不說,架着她就往樓上的房間裡走。
蘇姿姿知道,自己是逃不脫的,索性也就沒有哭鬧,任由那兩個僕人將自己灌進房間,然後聽到了猛烈的上鎖的聲音。
她在門口站了很久,終究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被關着,但是這一次沒有之前那麼生氣和氣惱。
因爲她還有孩子,她以後的每個日子都將是爲孩子而活的,所以她必須微笑,微笑地走過每一個
坎兒,告訴自己的孩子,她是最堅強的媽媽。
雖然被江柏雄關着,但是待遇很是不錯,尤其在她懷孕之後,每天都有大補的食譜。
聽送餐的僕人說,那些食譜的配方都是經過專業配製的,她有些訝然,感覺江柏雄還是接受她肚子裡的孩子其實是他的,不然他又何必花這麼大的心思去做這些呢?
看着電視的時候,蘇姿姿在想,她要什麼時候才能夠獲得自由,要什麼時候,才能夠和林文彥在一起,然後一家人開開心心的。
直到此時,她都還在幻想,幻想着那個她似乎就沒有得到過的男人會突然地回心轉意,給她幸福。
“寶貝,媽媽會堅強的,一定要讓我們早點出去,早點和爸爸在一起,一家人過幸福快樂的日子。”這麼想着的時候,她的嘴角上揚起微笑,整個人看上去神清氣爽的。
但是要出去談何容易,那些僕人只給她送餐,送完了食物之後,就會離開房間,然後將房門上鎖。
就算她想要逃,也根本就沒有機會,她瞪大眼睛,每時每刻都
在發呆,想象着自己到底要怎麼逃出去。
正想着的時候,房門口有了窸窸窣窣的響動聲,她凝視着牆壁上的大鐘,還沒有到餐飯時刻,怎麼會有人在門外開門呢?
正疑惑着的時候,房門被打開,走進來的人是江柏雄,他一臉的嚴肅,在看到蘇姿姿之後,二話沒有說,徑直坐在了她的對面。
“老實交代,這個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瞪大眼睛,他的話語那般地冰冷無情。
她一聽到這個問題就覺得頭痛,難道她沒有告訴過他嗎?她的答案那般地清楚,爲什麼他會一直咄咄逼問。
“孩子的父親是你。”她臉不紅心不跳,雖然是在撒謊。
男人很難看的臉色,緩和了些許,然後聲音淡淡的道:“今天我有個舞會,你陪我去吧。”
聽到江柏雄的話之後,她覺得有些奇怪,瞪大眼睛以爲自己聽錯了,直到他再一遍問:“去還是不去?”
這個問題直接闖進她的耳朵,她雖然訝異,但是已經被關着了好多天了,總覺得很累,所以並沒有拒絕。
而是點頭答應道:“我去。”
聽到蘇姿姿的答案,江柏雄的臉頰散落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但是很快那笑容就消失不見。
他並不是又這麼好的心要讓蘇姿姿出去透口氣,而是想要這樣的辦法來試探,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舞會之前,僕人們都在圍着她轉,不停地給她試衣服,然後化妝弄頭髮,搞得很是正式,讓她有些蹙眉,並不知道江柏雄到底要帶她去什麼樣的舞會,爲什麼會如此的隆重。
終於收拾妥當,在僕人的攙扶下她下了樓,並不是她已經肚子大得無法走路了,而事實上她的肚子還看不出點什麼來,只是僕人們太過擔憂,所以纔會那麼小心翼翼地攙扶她。
這也讓她訝異不已,爲什麼江家的僕人們會突然地態度一百八十度地大逆轉。
總是讓她覺得不自在,不過很快就走出了房子,站在院子裡的時候,她被江柏雄抓住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