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陳冠東含情脈脈,看着魏映蓉的眼睛,深情的說到。
“魏映蓉小姐,你願意嫁給陳冠東先生爲妻嗎?不管生老病死,不離不棄。”老神父強打起精神,繼續主持着這一場只有兩個人的婚禮。
“賤人,賤人~”靈魂吳賓靖面目猙獰,嘴裡反覆唸叨着這兩個字,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神父說了些什麼,吳賓靖已經記不得了,他的眼中只有熊熊燃燒的怒火,以及自己在怒火中燒中,用顫抖的手拍下的整個婚禮過程。
吳賓靖心裡大喊着:“城裡都是坑,我要回農村的話。”眼中視線卻漸漸模糊起來。
……
“靖哥哥,這裡就是我家,你不會嫌棄我們是農村人吧!”一座兩層小樓的門口,魏映蓉笑語嫣然,對着一臉無措的吳賓靖說到。
“怎麼會,我就是農村人,我是農民的兒子,做人不能忘本的。全中國十三億人,往上推三代,有幾個敢說自己祖宗不是農民的。”吳賓靖看着魏映蓉,說得非常認真。
“蓉兒,叔叔阿姨會不會不喜歡我。”吳賓靖有些緊張,對自己非常不自信。
“不會的,我爸爸媽媽最疼我了,你是他們未來的女婿,他們會喜歡你的。”魏映蓉輕拍吳賓靖的胸口,對着他鼓勵道。
大門被輕輕的推開,隨着魏映蓉和吳賓靖的進入,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蓉蓉,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不說一聲,讓你爸開車去接你。還有,這個醜八怪是誰。”這是自己丈母孃的聲音,第一次來,由於自己不懂地方方言,跟魏映蓉父母的交流,全靠魏映蓉翻譯。
不過這一次,靈魂吳賓靖卻是聽懂了,自己這個丈母孃說的話,自己在她眼中,就是一個醜八怪,鄉巴佬。
“你這個老孃們真是,人家長得醜,也不能說出來,自己知道就是了。”一個五十上下的漢子,坐在大門口抽着煙,搭抹着眼皮看了吳賓靖一眼,就再沒有理他。
“爸、媽,我就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特意不告訴你們的。”魏映蓉走過去摟着一箇中年婦女,親暱的說到。
“驚倒是有了,喜我就沒有看見。”中年婦女有些不高興,對魏映蓉帶回來的吳賓靖非常不待見。
“爸、媽,這是我未婚夫吳賓靖,今天我特意帶回來認認門的。”
“什麼,就這玩意兒也想做我女婿,你讓我們怎麼出去見人。好歹我還是一村之長,你怎麼能找一個醜八怪,上次跟你回來的小東,我看着就喜歡,一表人才能說會道的。”魏映蓉父親魏仁義激動之下,把煙一扔,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爸,你別激動啊!你也得看看情況啊!吳賓靖已經在北京給你們買好了房,要把你們都接北京去。”魏映蓉覺得再不說清楚,自己父母會給吳賓靖難堪。
同時心裡也在感慨,幸虧吳賓靖聽不懂自己的家鄉話,要不然就難堪了。
“叔叔阿姨好,這是我們給二老買的一點禮物,不成敬意。”吳賓靖說着,把自己手上的大包小包,遞到了魏映蓉母親華麗麗面前。
“來就來嘛!還買什麼禮物,你自己找地方坐,別客氣。”好像是收禮收習慣了,華麗麗直接接過吳賓靖手中的禮物,臉上掛滿了虛僞的笑容。
“不就一套房嗎?我在鎮上也看好了一套,一百個平方,才二十萬,給你當婚房的。”魏仁義咧着嘴,非常不屑一顧的說到。
“爸,這哪兒跟哪兒啊!這裡的一套房能跟首都比嗎?二十萬在那裡買一個廁所都不夠。爸,你知道我們買的房多少錢嗎?連裝修一起,一共花了八百多萬,寫的是你的名字。”魏映蓉想着讓爸媽知道吳賓靖的實力,對自己這個未婚夫好一點。
“八百多萬,寫我的名字,送我的,房產證拿出來看看。”魏仁義不相信女兒的話,非得眼見爲實。
“給你,就知道你會以爲我騙你。”魏映蓉嬌笑着,從隨身的小包中取出了一個房產證來。
“應該是真的,這大印做不了假,既然是送我的,那我就收起來了。老婆子,等一下弄兩個好菜,我要跟我的賢婿喝兩杯。”
“女婿啊!來來來,我們屋裡坐。”魏仁義說着,一臉殷勤的上前,不由分說的拉着吳賓靖的手,走進了二層小樓的客廳之中。
而吳賓靖由於聽不懂他的話,只能轉頭向魏映蓉求助。
“靖哥哥,你去吧!我爸要跟你喝酒。”魏映蓉對着吳賓靖甜蜜一笑,轉身去幫母親準備酒菜去了。
“變色龍,虛僞小人。”靈魂吳賓靖看着這一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兩位老人,自己對他們比對自己親爹親媽還要好,沒想到他們對自己會是這樣的看法。
靈魂吳賓靖現在也完全適應了自己的角色,安安靜靜的充當着旁觀者的角色,用手機記錄着自己的所見所聞。
“仁義在家啊,喝上了,上次說的給我家小子辦戶口的事情,一萬塊錢實在是太多了,能不能少點。”兩人正喝着酒,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穿着露着兩個腳趾的破膠鞋,走到了酒桌旁邊,一臉殷切說到。
“這個派出所又不是我家開的,上上下下都要打點,一萬塊錢,我連一個茶錢都撈不到,都是給上面那些人的。吳老二辦戶口你也不是不知道,一萬零五百,我還賺了五百塊跑腿費。”魏仁義心裡嘀咕着,仁義仁義,仁義也是你這種泥腿子叫的。你要再給老子唧唧歪歪,我就給你漲價。
“仁義啊!按輩分你得喊我一聲叔,叔這也確實是沒有辦法了,你總不能眼看着你弟弟上不了學,沒有書讀吧!”農民魏三不知道魏仁義心中的想法,仍然低聲哀求着魏仁義。
“叔啊!你這不是難爲我嗎?你總不能讓我倒貼錢吧!”魏仁義一臉的爲難,頻頻向吳賓靖舉杯。
“三爺過來了,怎麼不坐啊!”魏映蓉端着一碟醬牛肉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對着農民說到。
“不了,三爺找你爸有點事情。”對着魏映蓉說完,魏三轉頭對魏仁義又道:“那我回去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把那個老母豬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