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和她離婚,怎麼辦呢?”他問,對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發現柔情不起作用,他還是得威脅她才行。
他什麼意思?意思是讓她求他?還是要她答應他什麼條件?
這傢伙故態復萌了,不會是想借機會讓她乖乖的被他關吧?還是乘機要挾她做他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改變你的想法,和決定。”她不動聲色地說。
“哼,小東西,你真不知道怎麼改變嗎?要是你真不知道,你不會這樣問我。”他寵愛又諷刺地笑了笑。
齊洛格看着他的側臉,笑的樣子,真的很迷人,不禁有點恍惚。
“這麼問,就是想讓我自己把條件說出來吧。好吧,不離婚可以,除非你跟我回去,老老實實地做我的女人。再不能和不三不四的男人有接觸,讓我養着你,養着孩子。如果你不答應,我現在就通知下面的人,去和程氏談。”
果然沒猜錯,他又用這一招了。
“喬宇石,你總這麼脅迫我,真的有意思嗎?”她問,卻發現,她不是很生氣。
或許從心裡講,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的。
“只要你能在我身邊,怎樣的形式無所謂,我要的是結果。”
“可是我想回家,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家,我爸爸生氣了。他甚至連今天的婚禮都沒參加,我不想讓他繼續生氣,我要回家去陪他們。”
言下之意是,假如她不急着回家,她就願意跟他走了,是嗎?
喬宇石心下喜悅,小東西的言談之間,很不小心地泄露了她對他的心思。
這傢伙要不是爲了些有的沒的不相干的人着想,早就撲到他懷裡了吧。
“你現在最好別回家,那些媒體捕風捉影的厲害。你想想,要是他們把今天的事情報道出去,你回家,只會把注意力引到你家裡去。今天這樣的事,讓長輩知道,他們肯定心不安。你難道忍心你爸媽不得安寧嗎?我看你還是想個好點的藉口,等孩子出生了再回去吧。”他不想讓大肚子的她回家去受審,要是有個情緒激動什麼的,傷了孩子傷了她都不好。
齊洛格也擔心這一點,萬一媒體亂寫,她這一下子惹了兩個大少,想從她這裡挖新聞的人肯定不在少數。
見她一臉的擔憂之色,他有些不忍,溫柔地說道:“你不用太擔心,黃市長那兒我已經打了招呼,基本上不會有媒體亂寫。你的照片和你的名字都不會出現在報紙電視上,同時我們還是要小心爲妙。我是怕私底下有消息在網上傳播,所以你必須要跟我走。你和孩子只有呆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工作,知道嗎?”說着,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後面這句話多像是一個丈夫,哄他的妻子的話。
好像兩個人的關係被他這一句話,一個動作就拉近了。
她擡起頭,無措地看着他。很想再說點什麼拒絕的話,不知道是不忍心,還是真的找不出什麼理由。
他喜歡她,也愛孩子,她也愛他,爲什麼他們不可以在一起呢?
“小東西!”他嘆息了一聲,彎過身子,偏頭親上了她的脣。
今天她結婚,塗了淡淡的脣彩,比平時多了一絲脂粉氣。
不過是他的女人,她怎樣,他都是喜歡的。
沒預料到他說着說着,就親上來,她被他那句含着寵溺的稱呼弄的有些神魂顛倒,心神盪漾。
閉上了眼,她沒有反抗,任他溫柔地親吻她的小嘴。
從他出現的那一刻,她是多想要擁抱一下他,她是多渴望他的親吻。這刻,他真的親上來了,她再也不想壓抑,所有的情緒如同山洪暴發。
她擡起小手,勇敢地攀住了他的脖子,仰頭配合他,迎合他。
這是她第一次的主動,喬宇石悶哼了一聲,差點沒樂的瘋狂。
他的吻沒有辦法平靜,帶着狂風驟雨般的力度。
這一刻,她忘記了所有身外的人,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她喜歡,而這個男人也喜歡她。
瞧瞧她這熱情的勁頭,可真不像是個懷孕七個月的孕婦。
“寶貝兒,你剛剛很熱情啊。我就喜歡你這樣,喜歡你再熱情一點兒。”
“你……”她羞的咬了咬脣,不好意思死了。
畢竟是第一次這麼主動,還被他揶揄,現在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熱情的過了頭。
“別羞了,再羞的事也不知道跟我做了多少次了。”
“跟我回家吧,是想去喬宅,還是去我們的愛巢公寓?”
愛巢……這是喬宇石說的話嗎?怎麼聽着那麼彆扭,酸死了。
“對你是愛巢,對我是魔窟吧?別忘了,你兩年以來是怎麼折磨我的。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還好意思說什麼愛巢……”
“是我錯了,寶貝兒。以後不管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都向你打報告,還不行嗎?”他的語調和眼神簡直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喬宇石還有一天能夠這樣對待她,她可真是覺得不可思議,尤其是今天她還是來和別的男人結婚的,還當着所有人的面拒絕了他的。他的深情和他的轉變,讓她從心底泛出一股強烈的幸福感。
不過,她真要去嗎?好像還沒有想好。
現在唯一的顧慮就是雪兒了,沒有阿欣的危險,她是真的想對他敞開心扉。
“還不答應做我的女人?給你喬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啊,不是姨奶奶,是正房,法定的,不動心?”他調侃道。
“我不要那樣的身份。”她輕聲說。
不是她不在意名分,而是她不能讓自己對名分的追求導致程飛雪和阿欣危險。
“那就是做我背後的女人?”倔強的小東西,他曾提過無數次的讓她給他生孩子,他讓她做姨奶奶,她都不肯的呀。
是什麼讓她轉變這麼大,是因爲他揚言要和程飛雪離婚?
心頭不禁有些酸意,看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她的同性朋友高呢。
“我可以跟你回去公寓,你必須得答應我不能和雪兒離婚。孩子的事暫時別和爺爺奶奶說吧,我怕他們這麼大年紀接受不了這麼突如其來的事。”
“好,這些我可以答應你。”他承諾道。
齊洛格的性子倔強,他好不容易纔讓她答應做他的女人,他可不想非要離婚讓她生他的氣。
“就是委屈你了,我要離婚,也都是爲了你。怕你不見光,心裡不舒服。其實我又何嘗願意解除這個婚約呢,喬氏要補償很多,對董事會我是要交代的。再說,聯姻是我自己的決定,我這麼做的確是不守信用。要不是爲了你和孩子,我真不會這麼做。小東西,這回可答應了做我的女人吧?”喬宇石自小被父親教育,誠信非常重要。
他決定的事,板上釘釘,從沒有反悔過。
真是爲了這個搞不定的女人,連原則問題都改變了。
“誰說做你的女人了?”她撅着小嘴,說道。
“我只是想找個安靜點的環境待產,左跑右跑都跑累了,跑哪兒都還是被你煩。”她口是心非的,就是不想明確地答應他的要求。
誰叫他以前那麼可惡,爲了留住她,還關他。
不讓他吃點小苦,受點小罪,他復萌了怎麼辦?
“沒有比我那兒更適合待產的了,我鞍前馬後的伺候着,行吧?還是孩子的親爹,經常做做胎教,對孩子也好。”他的語調再溫柔了幾倍,說出來的理由句句讓人心動。
“到底要不要跟你在一起,我想好好想幾個月。一旦決定了,我就不想改變,你願意等嗎?”
好嘛,說來說去,她提的條件都答應了,他卻成了待定男人啊。
“願意啊,不過你不能再離開公寓,當然我也不會再鎖門禁錮你自由了。我有權住在自己的房子裡,自己主臥室的牀上。”他討價還價道。
“我住客房。”
小東西,真要氣死他,不知道他多想摟着她睡覺是嗎?
這話,他沒說,反正她答應睡在同一間房子裡,他要學習李嫂教給他的那一招,死纏爛打。
晚上,就賴在她牀上不走,看她怎麼辦。
“回家再說!”他愉快地說道,瞥了一眼齊洛格身上穿的喜服。
“真難看,完全沒有審美情趣。”這話也不知道是說齊洛格,還是說肖白羽。
“等咱結婚的時候,我纔不會讓你穿的這麼醜。我會讓你做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讓其他女人都羨慕死你。”
齊洛格又好氣又好笑,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心裡甜甜的。
兩人劍拔弩張的慣了,突然他成了模範男友,模範丈夫的角色,她還有點不適應,他倒入戲的快……
程家的客廳裡,程大興來來回回地踱着步,肺都要氣炸了。
不像話!喬宇石太不像話了,太不把他這個岳父放在眼裡了。
在他這個岳父在場的情況下,公然對另一個女人訴衷情。一時的氣他忍了也就算了,結果那個女人還是個大肚子,這下雪兒的婚姻不是岌岌可危了?
等那死丫頭回來,看他怎麼收拾她。
正想着,接到命令的程飛雪已經趕了回來。
“爸爸,發生了什麼事?”她一進客廳,就小心翼翼地看着父親的臉色問。
“什麼事?丟人的事!”